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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溫淮期也沒有。
只不過這人腦袋靈光,心眼堪比馬蜂窩,根本不會承認自己沒玩過。
下一秒黎小栗聽到溫淮期對盛西潯說:「你慢一點。」
溫淮期:「跟不上。」
黎小栗震驚地看向溫淮期,發現對方居然也有拉住別人衣角的時候。
老溜冰場的地磚都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那種老款,跑馬燈明明滅滅,放的歌曲的也很有年代感。
盛西潯速度很快,這種破爛的裝備也不掩飾他的發揮,脫了外套之后里面的毛衣寬寬鬆鬆,仍然能襯得他個高腿長,十分恣意。
聽到溫淮期這麼說,盛西潯很不客氣地笑了的,放慢了速度,真的配合對方的進度慢慢悠悠往前。
一個認真教,一個認真學。
溫淮期在別人眼裡是一個無論春夏秋冬都跟不動產一樣的貨色。
很難看到他有別的情緒。
就像黎小栗的同桌,因為跟黎小栗熟的關係,知道溫淮期沒表面那麼溫柔,但也看不到對方除了表面溫柔外其他的樣子。
可現在對方被另一個男生牽著手的從面前一次次經過,很是親昵。
「沒事,我鬆手了啊,你跟上來。」
「哇溫淮期你學得是不是太快了,我和你說我……」
聽起來親昵又帶著哄小孩的感覺,說違和吧,置身於這個場景,又覺得很正常。
同桌:「我第一次看溫淮期這樣……他也會有要學的時候的嗎?」
黎小栗不好意思說溫淮期可能是裝的,她嗯了一聲。
心想我為什麼要來這裡,又沒人教我。
她乾脆去一邊給沈仙芽發消息去了。
旱冰場也有小朋友,被家長牽著手慢慢學。
盛西潯看了眼跟著爸爸慢慢滑的小朋友,又看了眼兩步之外的溫淮期。
他沖溫淮期拍了拍手:「兒子,來。」
溫淮期看上去四平八穩,一點沒有新手的緊張,但剛才盛西潯拉他的手,都握出了對方掌心的汗。
盛西潯想:裝什麼穩重。
另一方面他又覺得新鮮,溫淮期幹什麼都太遊刃有餘了,盛西潯很想開發點他不會的東西。
溫淮期對這個稱呼的表示反對,微微抬眼看了過來。
正好這個時候一串跑馬燈走過,這裡的光也很有年代感,很像盛西潯看二十年前電影的感覺。
落在人身上的時候也能渲染出無限的故事感,就像此刻溫淮期的眼神,結合唱得聲嘶力竭的國內樂隊經典曲目,一個晃眼就足夠盛西潯恍神,再回神,已經被溫淮期攥住了肩頭。
溫淮期:「誰是兒子?」
他身體微微前傾,盛西潯下意識地後仰:「你啊。」
他還有膽子挑釁,仗著的自己技術高超要先走一步,結果還沒跑,就被溫淮期抱住了腰,跑也被迫拴住了對方。
盛西潯:「你不講武德啊。」
溫淮期鬆開了手,盛西潯又差點甩出去,如果不是溫淮期拉了他一把,他還真的要跌在地上了。
溫淮期跟著他玩了幾圈,肉眼可見的進步巨大,很快就能滿場逮著盛西潯了。
他倆本來就長得惹眼,加上都嫌棄這裡的頭部護具長得太醜不肯戴,在場上簡直是目光堆積器,連在外邊夾娃娃的人都圍過來看了。
黎小栗一邊跟沈仙芽發消息,一邊震撼地看著溫淮期干出這種他追他逃他插翅難飛的行為,有種對方被天雷劈過的錯覺。
其他人都玩累了,站在一邊休息,也跟著看了起來。
「我第一次見到溫淮期這麼活潑……」
「他不是身體不好嗎?」
「看出來他和男朋友關係很好了,小栗那個男生什麼來頭啊?」
黎小栗:「就一個房間比足球場還大的那種有錢人。」
她的想像力也很貧瘠,「不都是兩條腿兩條胳膊的人嗎,沒什麼好奇怪的。」
一群人在場外邊看邊聊,又想到了高中溫淮期缺課的事,問黎小栗:「聽說溫淮期他爸進去了是真的嗎?」
黎小栗嗯了一聲,正好這個時候溫淮期和盛西潯出來了。
溫淮期去給盛西潯買水,盛西潯湊了過來,問了句:「你們在聊什麼。」
他表面看就是很正常的社交恐怖分子,好像沒什麼不能讓他自來熟的,加上這群人還是溫淮期以前的同學,盛西潯就更想聽點八卦了。
黎小栗問:「你最近住溫淮期家裡?」
盛西潯嗯了一聲。
其他人這個時候一起拍照去了,盛西潯站在黎小栗邊上,問了句:「怎麼了?」
黎小栗壓低了聲音:「過年也不回去?」
盛西潯點頭。
黎小栗:「溫淮期他爸什麼時候出獄你知道嗎?」
盛西潯搖頭。
黎小栗想到這事就有點煩,她一直猶豫要不要告訴溫淮期。
這種事她是一點也不像沾邊,但她也撞見過好幾次溫淮期跟他爸打起來,還是覺得後怕。
大概是黎小栗的為難太嚴重,盛西潯小心地問:「你不會要說他爸已經出來了吧?」
黎小栗沉默了,隔了幾秒默默地看了眼盛西潯:「你還挺聰明的。」
盛西潯:「總感覺你在罵我。」
溫淮期買水過來的時候的遠遠就看到和黎小栗一起站在欄杆前的盛西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