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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溫淮期想要的一樣。
他也從來沒被堅定選擇過。
溫淮期:「你是我唯一的選擇。」
他的手圈住盛西潯的手腕,沿著對方的手背親吻,落到手指,最後又印在掌心。
盛西潯被親得很癢,又覺得這種癢是更深層次的貪婪。
他還想要更多。
他情不自禁地往下滾,地毯柔軟,溫淮期被他墊在身下。
清晨的光都被窗簾隔在外面,他們像在暗無天日的環境裡靠彼此取暖的伶仃旅人。
盛西潯吸了吸鼻子:「你喜歡我哪裡?除了一開始我救過你的理由……溫淮期你別把我上升到什麼拯救者的高度,你明明知道換個人我也會這樣做的……」
他以前也惶恐,但沒這個時候如此惶恐。
溫淮期在同學之間評價溫和,黎小栗說他冷酷無情,還很刻薄摳門。
在盛西潯眼裡,他每一次話都讓盛西潯安全感十足。
喜歡,選擇,又沒有咄咄逼人。
盛西潯一個拒絕,他可以退開,但不會離開。
這是盛西潯在嚴津那裡被告白沒得到的尊重。
所以他才會在深夜一次次地挽留溫淮期,胡鬧也好,再深一點也好,都沒關係。
這個人是全世界和我最好的人。
那種好,這種好。
溫淮期:「但偏偏是我。」
他們疊在一起,說話的呼吸起伏都是交融的。
溫淮期微長的發散在地毯上,露出光潔的劉海,和沒被遮掩下顯得不馴的眉眼。
溫柔是虛假的,病弱或許也是,但此刻的溫淮期如此真實。
他說:「第二次我撿到你,很高興能知道你的名字和學校。」
「那次之後,我接了幾個和你的圈子有點關係的兼職,偶爾能看到你踢足球,或者打網球。」
這些盛西潯都不知道:「你還偷偷看過我?」
「為什麼不找我呢,我都不知道有人把我送到醫院了。」
溫淮期搖頭:「你家給的太多了,但我想要更多。」
他的貪婪也毫不遮掩,也符合黎小栗說的精明和算計。
但盛西潯一點也不討厭,他再一次清楚地感受到,溫淮期想要的他,不是父母覺得是意外得到的放養二胎,爺爺挑走大孫子不要的小孫子。
他想要的是盛西潯本身。
溫淮期:「關注了你的帳號,知道你校考了,知道你要考什麼大學。」
他吐字清晰,這樣的臉和口氣在做到癲狂的時候也會說葷話,粗俗得讓盛西潯很是新鮮。
不一樣的溫淮期,也只有他能看到的。
獨一無二的親密感。
沒有別人。
我和他,是我們。
溫淮期頓了頓,「本來是想正常渠道認識你,結果你開學……」
他輕笑了一聲:「居然做了一個這樣的夢,讓我覺得……意外又可以順水推舟。」
盛西潯哼了一聲:「你腦子就不能用到正常的地方嗎?」
他的抱怨都顯得愉悅,那點被擅自安排人生的不高興都被哄好了。
他捂住溫淮期的眼:「那我可以順水推舟地親你一口嗎?」
溫淮期嗯了一聲:「小潯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他又在裝乖。
盛西潯知道自己要是提出那種要求怕是會走不了路,他換了個方式:「那你蒙上眼我們試一次。」
溫淮期問:「不是心情不好嗎?」
小少爺閱片無數,這個時候說點葷話也很正常:「聽說這樣好得比較快。」
溫淮期點頭:「那你別後悔。」
第55章 盛西潯走後, 留在家裡的盛鐸沉默了很久,他問站在一邊的管家:「盆盆是什麼意思,我們對他不好嗎?」
這話管家沒法接。
他也挺驚訝的, 盛西潯居然會有這種時候。
盛西潯和盛決不同, 他不是在這裡長大的,所以大家對小少爺的模糊印象就是六歲之前和十六歲之後。
覺得盛西潯開朗、陽光, 和其他混小子不太一樣。
雖然也有犯渾的時候,總體還挺乖的。
坐在主位的時髦老頭看了眼桌上的餐盤,想到的出走的大孫子和小孫子,嘀咕了一句:「我不是為了他好嗎?」
「既然有喜歡的女孩了, 如果可以深入發展,早點結婚不是好事嗎?孫媳婦和重孫孫女還不夠圓滿?」
管家沒好意思提醒盛鐸他口中的「孫媳婦」可能是男的。
雖然溫淮期就來過一次,但作為盛西潯除了岑觀外帶回來的唯一一個朋友,長得還很惹眼, 就足夠讓人印象深刻了。
盛鐸又回味了一下盛西潯的話,想到對方那雙通紅的眼眶, 心疼又有點惱怒:「家裡給他的都是做好的,還有什麼可嫌棄的!我這次還特地買了個酒莊送給他, 都還沒來得及說。」
管家:「畢竟小少爺才十八歲。」
盛鐸:「十八歲怎麼了,我十八歲都已經接下公司了。」
管家:「時代不一樣了。」
正好這個時候盛鐸要的資料送來了,他問:「是那個小淮嗎?」
盛鐸翻開還熱乎的A4紙,先看到了溫淮期三個字。
「名字不太像女孩啊。」
目光往下一看, 一寸照和性別。
男男男男男。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 合上翻開反反覆覆重複了十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