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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淮,你朋友來啦?你怎麼躺在床上,生病啦?」
她還有點不好意思:「我是想要敲門的,結果力氣大了點哈。」
溫淮期坐了起來,扯下被子,看了眼始作俑者。
盛西潯乖巧地打招呼:「姥姥好。」
老太太面相就很和善,看上去很好說話。
上次盛西潯只是匆匆和對方說了幾句話,這個時候認真地看了一眼,有點好奇溫淮期的媽媽長什麼樣。
姥姥:「你是小潯吧,上次走得太匆忙,我讓小淮下次帶你來玩,結果放假了才來。」
溫淮期:「姥姥你不是要下午才回來嗎?」
姥姥:「你不是有同學要來嗎,我特地去買菜回來的,來來來,小潯,出來吃點水果。」
盛西潯跟著走了,關上門之前還衝溫淮期做了個表情。
溫淮期:「我給你整理行李箱?」
盛西潯點頭,做了個拜託男朋友的口型。
房間隔音不好,還能聽到外面盛西潯和姥姥說話的聲音。
盛西潯看上去很自來熟,笑起來又燦爛,的確很討人喜歡。
溫淮期一邊聽一邊收起盛西潯的行李箱,一邊打開另一個,才剛打開就被看到了掉出來的東西。
盛西潯正好這個時候端了一個果盤進來,要和溫淮期繼續聊聊梁靄的事,推開門就看到溫淮期拿著一個沒拆封的紙盒包裝。
盛西潯:「我靠,你快放下!」
他關上門,做賊心虛地要去搶,但溫淮期動作快很多。
他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說明,認真地問:「小潯,你需要助興才可以……」
盛西潯:「不是!!」
他一張臉迅速漲得通紅,大聲說:「這是觀觀送我的,說祝我和你蜜月……不是,寒假如膠似漆什麼的。」
他越說聲音越低,頭也垂了下來。
溫淮期:「別理岑觀,他又沒男朋友,所以喜歡出這些主意。」
盛西潯呃了一聲:「他書面經驗比較豐富。」
溫淮期:「我也很豐富。」
盛西潯想到對方備忘錄那些筆記,頓時毛骨悚然,這個時候還不忘記想要拿走那個東西。
手剛伸過去,溫淮期就退開了。
盛西潯:「我又沒說用,收起來吧,我都不好意思多看。」
溫淮期:「是我沒讓你舒服嗎?我再努力努力。」
他的鞋尖抵著盛西潯的鞋尖,兩個人的拖鞋看上去都很滑稽,全是姥姥織的毛線拖鞋,一個是豬一個是狗,表情猙獰。
盛西潯狠狠踢了他一腳:「努力個屁,別一天到晚肖想我屁股的事,說點正經的。」
他把人拉到一邊,「聊聊梁靄哥,我覺得我可以靠這個信心再從我哥那裡撈一筆。」
溫淮期詞窮了一會:「你哥和梁靄哥,之前不會也是因為盛老先生分手的吧?」
盛西潯點頭:「我覺得是,但我哥居然沒反抗,這是我覺得最奇怪的。」
溫淮期想到梁靄的行事風格,還有非常完備的創業計劃,對業內很了解,本來就是一個很好的合作方。
如果之前他在盛家公司上班,就可以說得通了。
不過梁靄的方向和盛家企業的方向不一樣,更偏向文娛產業。
溫淮期:「可能還有別的原因吧。」
盛西潯對盛決的感情印象很深,在發現對方和梁靄是那種感情之前,他印象里,盛決就和對方形影不離了。
他一邊往溫淮期嘴裡塞水果一邊說:「我哥像我這麼大的時候和梁靄哥認識,畢業後梁靄哥就做了他的助理,好像一直沒分開過,我一開始都沒想歪。」
他的分享欲很是旺盛,即便沒和溫淮期無時無刻在一起,也會發很多消息。
天氣好。
吃了什麼。
人在哪裡。
發生了什麼。
……
事無巨細,如果是別人可能會覺得煩。
但喜歡不會。
盛西潯:「後來我回國,不小心看到他倆在車上接吻,還以為看錯了,第二次就是在家裡看到的。」
溫淮期失笑:「也不用說得那麼詳細。」
他也有點意外,和他交流的梁靄有點冷冰冰的,完全想不到在車上和人熱吻以及和人形影不離。溫淮期也不是沒見過盛決,盛決看上去氣勢很足,但本質很隨和。
如果像沈立瞳說的那樣,自己和梁靄的條件很像。
或許那兩個人之間也有交易,只是交易途中發生了意外。
盛西潯說著又有點難過。
溫淮期:「我們不會分開的。」
他再次強調:「你要是選擇出國,我和你一起去。」
盛西潯望進這雙眼,心想:怎麼回事,這個穿書夢情節還是能扣上啊。
劃掉流產這種史詩級狗血橋段,剩下的出國、三角戀也都有。
所以就算沒有女主角,也會自動補上內容的嗎?
盛西潯又想到夢裡被貼上懷孕單的恐怖經歷,下意識地說:「男的不能生孩子的對吧?」
溫淮期:?
/
溫淮期還是不太能跟上盛西潯的腦迴路。
雖然已經聽過對方完整地敘述過一遍他那個非常青春的預知夢,他還是持懷疑態度。
為此還跟盛西潯辯論過好久。
這種「辯論」通常就是兩個人坐在一起的各寫各的題的時候盛西潯突然冒出一句:「我還是覺得會發生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