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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看著非常讓人恐懼的微笑表情,雖然盛鐸每次發完都代表要給盛西潯打錢了。
盛鐸問:「你媽媽有沒有給你發過消息?」
盛西潯搖頭:「沒有啊,我和媽媽基本一個月打一次電話。」
盛西潯有點詫異,問:「怎麼嗎?」
車開過院子,停下之後,盛西潯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盛決。
也沒到上班的時間,盛決已經穿戴整齊。
上班再怎麼霸總,這個時候還是個孫子。
盛西潯跟著盛鐸進屋,還沒進去就被親哥提溜住了外套的帽子。
他出來得著急,都忘記戴圍巾,加上頭髮剪得短了許多,膚色又白,那點紅簡直觸目驚心。
盛決很是絕望,問:「你出來不照照鏡子嗎?」
盛西潯沒明白:「怎麼了?」
他還摸了摸自己的臉。
男人嘆了口氣:「溫淮期呢,還在酒店?」
盛西潯:「他下午考試。」
盛決:「我覺得你需要擔心一下爺爺有沒有看見你脖子上的紅印,這個季節可沒蚊子。」
他聽上去還挺有經驗。
盛西潯摸了摸自己脖子,正準備戴上帽子,裡面的盛鐸就喊他了:「盆盆,過來。」
盛西潯看了眼盛決,盛決推了他一把。
盛西潯小聲說:「我覺得有詐。」
盛決點頭:「你還挺聰明。」
他看盛西潯狀態不錯,也鬆了口氣。
心裡又有點不太高興,這小子每次表面說一套背後做一套。
這次一看就被人做了全套,還樂顛顛的。
這戀愛談的。
但盛決又能感覺到盛西潯是真的高興。
他的弟弟表面燦爛,實際上跟其他混小子不一樣,也不喜歡出去鬼混。
嘴上說的我選美術是因為岑觀選,本質上還是喜歡。
盛決工作很忙,抽空出來陪盛西潯玩,對方還不樂意,說和你有代溝,讓盛決自己出去玩。
言語裡全是你失戀沒地方去關我屁事,又是彆扭的關心。
盛家環境比差不多的家境的好很多,就是有點過於散漫,這點得益於常年在國外的父母。
當年盛鐸給兒子挑選的對象並不是現在這個兒媳,然後上演了一出豪門公子哥為愛出走的驚天大瓜。
紙媒時代占據了八卦報紙的一個角落,盛西潯小時候還從盛決的剪報里看到過。
雨夜孤燈,牽手上車的一對璧人,看上去格外般配。
但這樣轟轟烈烈的感情散去的時候居然淡入白水,好聚好散,仍然是朋友。
就是因為愛得太深,所以孩子在他們的生活里並不重要。
盛決跟爺爺長大,盛西潯六歲後才跟著父母,但也是保姆照顧。
大人的生活工作之外燈紅酒綠,盛西潯喜歡熱鬧,但習慣了一個人,想要什麼,也不會去主動爭取。
盛決中學的時候盛西潯還是小不點,跟在屁股後面叫哥哥。
少年人不喜歡當保姆,去哪也不想要帶上盛西潯。後來遇到梁靄,對方也有個弟弟,還呵護備註的,讓盛決頓感自己不是東西。
但盛西潯已經去了父母身邊。
即便每年見面,但也談不上熟悉,一聲哥哥,也不是朝夕相處的親密,了解都要需要細細培養。
盛決還是覺得盛西潯骨子裡很靜,遠不如外表看上去那麼咋呼。
這個他一開始百般拒絕的大學居然有了意外發展。
認識溫淮期後他分享的內容更多了,吃一次飯十句八句是溫淮期。
以前爬上樹後不敢跳下來的小鬼,找到了他願意閉眼跳下來並且能接住他的人。
盛西潯走了進去。
他和溫淮期做到半夜,他剛才在路上才發現自己居然還給岑觀發了水床測評。
岑觀回了很多語音,全是罵他的。
最後又坦然承認自己是吃不到葡萄所以說葡萄酸。
盛西潯在車上居然看餓了。
後悔半夜沒吃點什麼,但當時那個情況但凡說一句餓了,搞不好溫淮期又要把他摁死。
什麼病弱男二,欺詐啊。
哪裡病弱了。
盛西潯心裡罵罵咧咧,走過去的時候還要遮一遮自己的領子,生怕被爺爺看到。
盛鐸:「坐吧,小半年沒和我小孫子吃飯了。」
盛決也坐下了,大孫子沒有早上被突襲的宿醉,看上去很是正經。
盛西潯抱怨了一句:「爺爺,你也太早了。」
他還是很遺憾沒能和溫淮期多說幾句話,坐下又忍不住看溫淮期發來的消息。
盛鐸點點頭,說:「我說去學校看你,你居然那麼早就起來了,真是新鮮。」
盛西潯更是心虛,喝了一口甜茶:「我現在……早起早睡,注重養生……」
就是運動過度,好睏。
但他看上去明顯沒睡醒,吃飯都要以頭撞餐,看得對面的盛決非常無語,心裡又很是不爽。
才談了多久,也太快了吧!!
盛鐸問:「然後沒睡醒?」
老頭笑著問:「和哪個姑娘睡覺去了?」
盛西潯猛地坐直:「沒有!」
盛決看了眼爺爺,覺得這個畫面似曾相識,他當年也有這種經歷。
只是這個時候沒有發言權。
盛鐸也沒覺得有什麼,笑著說:「小潯戀愛啦?上大學戀愛好啊,多大了,叫什麼名字,是你們系的嗎?家裡幾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