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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盛西潯有種對方一喊自己就怪怪的感覺。
很容易想到溫淮期的呼吸,手的觸感,還有摟著自己腰的力度。
盛西潯咳了一聲,問:「怎麼了?」
溫淮期的聲音帶著幾絲苦惱,說:「你能管管我嗎?我是第一次……」
盛西潯拉開門:「第一次怎……」
溫淮期還在扣盤扣,陡然和開門的盛西潯對視,扣子沒扣上。
盛西潯:「我來幫你!」
他湊上去,剛伸手就被溫淮期抓住。
他的個人衣帽間很大,但溫淮期就站在入口的地方,毛毯鬆軟,踩上去給人一種要躺下的感覺。
盛西潯看他有些不自然,關心地問:「怎麼了?不舒服嗎?要不要看看醫生啊?」
衣帽間全是盛西潯的味道,溫淮期剛進來就頭暈目眩了。
正主一進來,他膽大妄為地伸出手,抱住了盛西潯的腰。
盛西潯以為他不舒服,小心翼翼地問:「怎麼啦?」
他還拍了拍溫淮期的背。
溫淮期的聲音有些悶:「薰香好濃。」
對方呃了一聲,語帶歉疚:「是嗎?你過敏?都是阿姨熏的。」
他扶著溫淮期往外走:「那到外面換好了。」
溫淮期:「也都是這個味道。」
盛西潯突然覺得溫淮期也挺難搞的,但怕對方舊病犯了,只好問:「那換個房間?」
溫淮期搖頭:「我緩緩就好了。」
盛西潯哦了一聲。
溫淮期還靠在他的身上,盛西潯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髮,問:「有這麼濃嗎?我也是這個味道,你之前不會是不好意思說吧?」
溫淮期閉了閉眼:「是嗎?」
他似乎是嗅了嗅,髮絲擦過盛西潯的頸側,惹得盛西潯顫了顫,但腰被人抱得更緊。
他一瞬間有點口乾舌燥,很想推開溫淮期,但又不好意思。
溫淮期:「我很喜歡。」
盛西潯重重地啊了一聲。
然後他聽到了溫淮期的輕笑:「喜歡這個味道。」
盛西潯聽出了言外之意,抿了抿嘴,一瞬間都想去親一親對方。
他狠狠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一口,噢了一聲:「那你以後的香薰我都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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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當天盛西潯起了個大早,岑觀還在床上補覺,看盛西潯進進出出,問了句:「你是考試不是結婚吧,為什麼要換香水?」
盛西潯很自然地說:「因為我的模特是溫淮期啊。」
岑觀呃了一聲:「這跟香水有關係嗎,你不是用這個香水好多年了嗎?」
盛西潯很喜歡薔薇,岑觀認識他的時候他就這股味道。
不過學校也不管,精緻男高多的是,盛西潯這種算正常的,不然還有聚眾刮腿毛的一群變態。
他想到昨天盛西潯回來那個樣子,說沒發生點什麼他是不相信的。但朋友眼看都要爆炸了,岑觀又不好意思火上澆油,還是算了。
盛西潯又和岑觀分享了昨天第一次下廚的故事,聽得岑觀抽了抽嘴角,心想溫淮期現在是把盛西潯當青蛙煮嗎。
鬼知道那天他盯著聊天記錄的「喜歡」看了多久。
那種感覺雖然比不上冰山融化,但也有種摳門鬼一擲千金的可怕。
岑觀本來是不明白為什麼溫淮期不能直說喜歡。
但回想了一下,搞不好溫淮期已經說過了。
盛西潯什麼德性岑觀非常清楚,當初嚴津那件事就是蓄意接近,盛西潯還站在原地,想要一段不超綱的友情。
但感情不好控制,嚴津又是一個自卑到極點的爛人。
岑觀對比了一下,溫淮期雖然家世比不上嚴津,但人品沒話說,從顏值到能力幾乎是全方位吊打。
就是心眼太多。
過於聰明,把喜歡的人當關東煮的福袋煮著,等真的吃下去,福袋都要泡融化了。
一邊的盛西潯還在嘀嘀咕咕:「我以後試試洗衣粉味。」
岑觀問:「你又怎麼了?」
盛西潯:「溫淮期的洗衣粉就很好聞啊。」
岑觀又躺了回去,忍不住嘴了盛西潯一句:「你確定你的好聞……不是因為喜……溫淮期嗎?」
現在搞得他都迂迴了。
盛西潯點頭:「他又不是別人。」
岑觀都開始同情溫淮期了。
他都知道溫淮期喜歡盛西潯,那估計盛西潯極力要撮合的黎小栗也知道了。
盛西潯也不是不好追,是他顧慮太特麼多了,要讓岑觀出主意,還不如直接動手。
管他三七二十一,親了再說。
一方面他又想,還是網戀好,不用太在意尺度問題。
岑觀蒙上被子,祝福盛西潯:「那你考完和他一起過聖誕節吧,溫淮期以前從來不參加校園活動的。」
盛西潯回了一句那當然了。
他又沒忍住去煩岑觀,走到岑觀床邊:「觀觀,你看溫淮期穿這衣服好看嗎?」
岑觀看了一眼,照片不知道是幾連拍。
盛西潯的自拍都是一副別來沾邊的高傲富二代,擺拍明顯,看照片很難和他本人的性格掛鉤。
拍溫淮期倒是還好,岑觀:「好看,你確定好畫嗎?」
岑觀不是學純藝的,集訓的時候考試技巧都往特徵明顯的人上面靠。溫淮期皮相一流,氣質捉摸不定,就算是作業,也很為難,讓岑觀選,寧願去模特市場挑個面部崎嶇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