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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西潯被他帶跑了:「那我跟女的在一起是跟什麼類型的啊?」
岑觀:「感覺你無論跟男的還是跟女的在一起都很怪。」
盛西潯:「啊?」
岑觀:「你就一裝逼小孩。」
盛西潯:「滾,你就比我大一個月。」
岑觀:「確實啊,全家寵著,能不是小孩嗎?你半夜為什麼給我發消息不上學了?」
盛西潯差點又面容扭曲,痛苦地說:「就我和做了個夢,是這樣的……」
他把夢到的穿書內容跟岑觀說了一遍,並表示:「我當時想我跳下去死了可能就回去了。」
岑觀沒信,當盛西潯遊戲玩上頭了夜有所夢,但還挺配合:「回去?回哪去?萬一就直接死了呢。」
盛西潯:「所以我不敢啊。」
二人間的床沒那么小,盛西潯翻了個身,少年人的額前的碎發落下,越發顯得那雙異瞳奪目異常。
盛西潯長得很有蠱惑性。
岑觀第一次見他就是高中欄杆外。
對方背著斜跨書包,腳踩著最新的聯名運動鞋,雙手插在褲兜,一副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模樣。
無論是身形還是側臉,在岑觀見過的同性里都是top。
和前同學溫淮期並列第一的那種。
下一秒帥哥的濾鏡碎了一地,盛西潯自以為非常帥氣的翻牆,以一個趔趄扭腳的哀嚎為結束。
岑觀無語了好半天,然後從隔壁小門進去了,收穫了盛西潯震驚的眼神。
倆人一前一後去了同一個班。
盛西潯轉校第一天,爺爺和哥哥有大生意要談,他讓管家送到校門口,把人打發走了。
岑觀純粹是私生子待遇,被認回去也沒什麼排場。
岑觀:「夢裡都是男主角,多好啊。」
他回憶了一下黎小栗的樣子:「但感覺她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啊,可愛是可愛,但感覺她還挺有氣勢的。」
盛西潯感覺自己腦門都貼滿了懷孕單。
他哀嚎一聲:「我不想十八歲當爹啊啊啊啊——」
正好這個時候有人敲門,但門沒關好,一敲就開了。
這句話砸在溫淮期臉上,他那張向來波瀾不驚的臉都有些詫異。
跟他一起來的是跟溫淮期差不多個子的男生,也是一張熟面孔。
對方還跟裡面的兩個人打了聲招呼——
「這不是盛家小少爺嗎,十八歲成人禮真的開轟趴了?」
盛西潯的哀嚎戛然而止,下一秒身邊的岑觀跟炮仗一樣竄了出去,兩個人直接出去了,還關上了門。
留下來莫名其妙被推進來的溫淮期,和一臉茫然的盛西潯。
盛西潯:「你有事嗎?」
溫淮期:「我是五樓樓長,你還沒登記。」
盛西潯哦了一聲。
他看到溫淮期還是有點尷尬,假裝若無其事地填著信息表,一邊問:「你也住這層嗎?」
溫淮期:「520.」
盛西潯想了想:「好巧,我們是對門。」
盛西潯又道了個歉:「不好意思啊,我本來在食堂是要跟你道歉的,我……」
溫淮期:「你有女朋友了?」
盛西潯:「啊?」
溫淮期:「十八歲當爹是什麼意思。」
他已經很努力不把目光落在盛西潯臉上了。
半年沒見,對方好像長高了一點,劉海還是一樣的長,需要人伸手撥弄一下才露出額頭和眉眼。
那時候盛西潯渾身滾燙,在雨夜裡無力地倒在路邊。
溫淮期本來不想多管閒事,但他撐著傘走過,只是微微垂眼,正好對上對方的眼眸。
那一瞬間溫淮期以為自己遇見了妖怪。
可是這個妖怪又是他的小神仙,救過他一次。
當時雨好大好大,少年人渾身被澆透,又有點像被扔丟掉的布偶貓。
但這隻,比溫淮期剛才做家教的學生家裡的貓更好看。
溫淮期還是伸出手,扶起了對方。
少年人身體滾燙,迷迷糊糊地喊了聲哥哥。
又嘀嘀咕咕抱怨你怎麼才來。
我好暈。
現在的氣氛有點太安靜,盛西潯緊張起來根本是口無遮攔:「沒、沒什麼,我就是在考慮結個扎。」
溫淮期很是訝異:「什麼?」
盛西潯:「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反正你不用結紮!」
第4章 發毒誓等於立flag
盛西潯低著頭填表,根本不敢看溫淮期。
太丟人了。
他總感覺對方的目光似有若無地落在自己身上。
盛西潯頭皮發麻,差點腳趾摳地,硬著頭皮地又解釋了一句:「我、我就是隨便說的,胡、胡言亂語,你不要放在心上。」
心想:我和這個人明明都是大一,為什麼他一股學長的味道啊!!
溫淮期點頭:「那有女朋友嗎?」
盛西潯狠狠搖頭:「沒有。」
溫淮期:「你喜歡黎小栗?為什麼?」
宿舍就他們兩個人,氣氛頓時又凝固了。
這句話嚇得盛西潯填自己手機尾號的最後一位填出了格。
他懊惱地放下筆,終於抬眼看向站在一邊的溫淮期:「怎麼可能!我才剛見到她啊!」
一身名牌的油畫系新生撓了撓頭:「她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絕對不會喜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