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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命百歲,和喜歡的人白頭偕老。
盛西潯心裡有點酸酸的,他哦了一聲,還是有點不甘心:「我作為朋友關心關心怎麼了。」
他頓了頓:「你不是沒男朋友嗎?」
溫淮期笑了一聲:「我覺得我很快就有了。」
盛西潯突然掀起了勝負欲,哼了一聲:「那我要比你先有,你等著吧!」
他又率先掛了電話。
溫淮期站在原地,嚼了一圈對方的這句話,想到了岑觀早晨說的「盛西潯看上的人」,莫名其妙湧上了一股危機感。
盛西潯都顧不上把軟體里色魔刪了,點開和自己匹配最高的那個bubul,正準備說點什麼,對方就發了一個愛心。
盛決站在一邊聽得宛如坐過山車,也沒打算提醒盛西潯。
心想鑽木取火的人沒點耐心怎麼能點燃被暴雨泡過的木頭。
他揚了揚眉,問盛西潯:「網戀?這男的不發照片不靠譜吧,以為自己是英俊的德牧嗎?」
盛西潯態度很差:「你管得著嗎?!」
盛決很是無辜,心想你生氣為什麼吼我。
那邊的溫淮期走回宿舍的時候翻通訊錄找到了的岑觀的帳號,問了對方在哪裡後,抱著一桶爆米花去了藝術系的設計樓。
岑觀還在教室踩縫紉機,震驚地看著放在自己桌上的爆米花,問來人:「你瘋了嗎?」
溫淮期把手機遞給他,軟體粉紅得岑觀一眼就看出是什麼了。
青年天生眉眼溫柔,周圍的同學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溫淮期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屏幕,聲音不沾半點溫柔,甚至還有點冷,低聲問:「他這個軟體的是什麼?」
第28章 岑觀收到溫淮期消息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高一的時候他和溫淮期同班, 印象里加微信是因為班上採購什麼東西需要交班費。
溫淮期在老師眼裡是正直的好學生,不僅是班級微信群群主,還是搞這些活動的財務。
他和溫淮期僅有的交集也就是轉帳交錢。
岑觀到現在還記得溫淮期一開始連好友都不肯加, 恨不得在群里直接放自己的收款碼, 最後還是在老師要求下不情願地撤回的。
收款到買完東西退款都精確到幾毛錢的人……實在是在岑觀記憶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嚴謹、精明,然後長了一張這麼有欺騙性的溫柔臉, 現在有求於人還這麼咄咄逼人,岑觀都想拍下來讓盛西潯看看。
你到底濾鏡多重啊?
這種貨色有什麼弱小無助可憐病弱的,只是天生面色蒼白,搞不好他能把你扛走。
岑觀停下了縫紉機, 微微抬眼,問:「報酬呢?」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特大筒爆米花,越看越覺得眼熟,很想岑瀾泉剛才發在朋友圈買一送一的那個。
溫淮期背著電腦, 站在縫紉機對面,點了點頭說:「你開個價。」
岑觀也沒不著急, 周圍都是好奇看熱鬧的同學。
他們專業本來女生就多,岑觀和大家關係也不錯, 這個時候大家的眼神實在火熱,岑觀對溫淮期說:「出去說。」
他們走到了設計了不太規則的天台邊。
服裝設計的樓和盛西潯這種純藝的不是一棟,中間有一條紅色連廊。
外面風很大,岑觀套上了外套的帽子, 問:「你要他的幹什麼?」
他問完又懶得聽答案, 覺得現在問意義不大, 又說:「你能出多少?」
溫淮期站在離他一臂遠的距離, 以前岑觀就沒覺得這個人跟同性戀沾邊。
說實話溫淮期也不太像個異性戀。
他欲望很深重, 在同齡人里無憂無慮的學生時代都仿佛負重前行, 但這個欲望和愛情無關。
更接近於向上的野心。
岑觀和他沒什麼接觸,大部分來自其他人閒聊提起。
男生會提,女生會提,拼湊起來的溫淮期是溫柔臉的刻薄雜草,趨利避害。
現在夜風冷冷,身材單薄的青年穿得也不算很多,廊燈昏黃,眼神落在手機上,反問:「你要多少?」
岑觀:「一萬。」
溫淮期點頭,「我銀行卡轉給你。」
岑觀:「十萬呢?」
他有種自己好像是結婚前不讓新郎進門的那種npc,頓時惡寒,心想盛西潯你小子居然還挺會釣的。
釣了個落雪的火山上來。
他也不知道溫淮期到底有多少,倒是聽岑瀾泉說溫淮期做外包很賺錢。
不過想到高中聽說的對方家境,岑觀覺得對方要填的是個無底洞,要說有很多也不盡然。
沒想到溫淮期仍然說了一句好。
岑觀:「我認真的啊,不是開玩笑的。」
溫淮期直接把轉帳頁面遞了過來,讓岑觀輸卡號。
岑觀也沒客氣,真的輸了。
憑證溫淮期發給了岑觀,岑觀內心很是震撼,心想完了。
這是來真的。
什麼劇情啊,窮小子愛上富家女?但隨隨便便逃得出十萬的算什麼窮小子。
我以前跟著親媽賣魚一年也沒幾萬塊啊。
但十萬對盛西潯的家境頂多灑灑水,岑觀唉了一聲,點開軟體,把盛西潯的發給了溫淮期。
他也懶得多問了,轉身回教室,一邊揮手說:「爆米花拿走嗎?」
溫淮期:「也是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