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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不是那誰和那誰嗎?!
—不是說沒談嗎!
—不是說是兩男爭一女嗎!!
—哈哈哈帥哥果然是gay!
—計算機系必須是1!!
—憑什麼藝術系遍地是0啊!闢謠!!
—本人剛才路過,這對已經在商量見家長了。
—盛西潯,你竟然還不承認你是男同?
*
作者有話要說:
——「採訪」
溫淮期跟著大老闆接受了採訪,
他這邊的問題不多,正好到情人節,有一個是額外加的。
「您覺得朋友和戀人之間最大的差別是什麼?」
溫淮期的回答是:清清白白,不會越界。
盛西潯下飛機才看到這個電子刊專訪,心想人工智慧的公司回答情人節私人問題那麼不專業。
他回去的路上才覺得這個回答似曾相識。
來接他的盛決坐在一邊,嗤了一聲:「你忘了?我還記得呢。」
「你罵我淫者見淫。」
盛西潯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選擇觸發關鍵詞:我給你買的新衣服怎麼樣?
溫淮期:挺好的。
盛西潯眨了眨眼:尺寸合適嗎?
溫淮期:……
心想:果然還是要反客為主!
第37章 盛西潯也沒拒絕:「去你家嗎?不過我車不在學校。」
他打開導航APP, 一邊說:「你姥姥在家嗎,是不是要和她先說一聲什麼的。」
溫淮期剛回到s市就來直接來找盛西潯了,他看了眼手機的新消息, 一邊說:「她去隔壁市參加老年人舞蹈比賽了。」
盛西潯啊了一聲:「這麼厲害?」
溫淮期彎了彎眉眼, 「她以前歌舞劇團的。」
盛西潯感覺自己引以為傲的情報能力毫無用處,又特別好奇, 問:「那你媽媽呢。」
之前盛西潯大致了解過溫淮期的家庭情況,但還是有點心虛:「你要是不想說可以不說。」
溫淮期沒打算在他面前隱瞞,他在盛西潯面前會有種自卑,但出生在什麼樣的家庭不是他能選擇的, 他能選擇的,是自己努力可以達到的不一樣未來,他說:「她離婚後有了新男朋友,在另一個城市生活。」
盛西潯點點頭, 噢了一聲。
他打算打車直接回家,拉著溫淮期去校門口等車。
兩個人站在寒風中說話。
盛西潯還有很多想問的, 又不知道能不能問,表現型就是站在溫淮期邊上有一眼沒一眼地看對方, 完全沒意識到在其他等車的人眼裡有點含情脈脈。
他倆本來就外形出眾,盛西潯那條圍巾更是顯眼,是溫淮期很難接受的審美。
綠得不符合常規,感覺和上次那頂帽子差不多。
溫淮期都要被他看得起火, 抿了抿嘴, 假裝看地上的落葉, 柔聲說:「你還想問什麼?想問就問。」
盛西潯拽著自己外套的牛角扣玩, 想了想, 遲疑地問:「之前聽你說你爸進去了, 什麼時候……出來?」
他也不記得溫淮期的父親什麼下場了,印象里也挺煩人的,對方的家就是一本爛帳,越發襯得溫淮期像是淤泥里開出的花,總讓人想移植,細心呵護。
溫淮期很少想到那個男人,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眉心擰著幾縷凝重,說:「明年……應該出來了,我也不會去看他,不知道他具體出來的時間。」
盛西潯不問了,肩膀撞了撞他的肩:「那還是去我家吧,你想吃什麼,我讓保姆阿姨先準備一點菜。」
溫淮期都順著他,笑著說:「吃你擅長的。」
盛西潯喂了一聲,還給了他一腳,不過是做做樣子,說:「跟你說了我沒擅長的!」
溫淮期後退了一步,嚇得盛西潯急忙伸手勾住他的肩:「沒事吧,我沒用力啊,你是不是又沒吃早飯還是太累了啊?」
溫淮期也沒提醒盛西潯鬆手,順勢挨著對方:「沒事,你力氣很小。」
盛西潯嘀咕了一句:「我這是表示友好的方式。」
他聲音越來越低:「不過忘了考慮對象了。」
溫淮期都不會被對方的拒絕扎心了,還很自然地回應:「原來我是對象啊。」
盛西潯糾正他:「不是那種對象,你知道的。」
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現在很符合岑觀說的深櫃,但他都出過櫃了,這一切的感情都欲蓋彌彰,把旁觀者清體現得淋漓盡致。
溫淮期沒說話,就笑著看著盛西潯。
他娘胎裡帶的毛病,所以從小到大天生面色蒼白,眼尾微微上翹,本應該天生奪目,卻被那點蒼白吊住,愣是垂出了點弱不禁風。
盛西潯被他笑得下意識的別開臉:「本來就不是那種。」
溫淮期:「不可以是嗎?」
他問得一點也不鄭重,這個時間卡在中午的飯點,地點是校門口的馬路上,盛西潯還在機械地踩著馬路的台階。
風吹得樹葉在地上撲簌簌地滾,滾到盛西潯的腳邊後被他踩了一腳。
聲音聽起來脆脆的。
盛西潯腦子裡全是盛決那天在電話里的問話。
那如果溫淮期喜歡你呢?
喜歡。
我怎麼會不知道他喜歡我。
明明已經堅定否決,盛西潯缺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