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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在一起就能明白為什麼嚴津之前那麼不喜歡他跟別人說話了。
「我都沒同意和他在一起,他憑什麼管我和我別人打球?」
他本來就屬於蹙眉也好看的類型,那點不笑的稚嫩矜貴都融在裡面,結合一雙過分澄澈的眼眸,很容易讓人生出撫摸的欲望,更想要把他藏於袖中,不允許別人覬覦。
這點當事人渾然不覺。
就是因為太坦誠,太容易掏心掏肺,所以心志不堅的人很容易冒出貪戀。
希望這個/好/能更上一層樓。
溫淮期說:「那是他的問題,與你無關。」
盛西潯想了想:「不過也有我沒早點和他說清楚的原因。」
他抿了抿嘴,都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傾身側進了溫淮期懷裡。
「那時候觀觀家裡有事,我和岑瀾泉也不熟,好多人都覺得我高冷,就是嚴津找我玩。」
他又嘆了口氣:「是我不想總一個人。」
剛從國外回來,在外面上學的時候,好歹還有小學初中一起的飯搭子。
盛西潯滑板玩的不錯,就算沒好到穿一條褲子,也是有固定玩伴的,越發顯得一個人轉校特別寂寞。
溫淮期從不後悔,也不作/如果/要是/這類沒用的假設。
唯獨這個時候,他有點遺憾。
他說:「要是我早點遇見你就好了。」
盛西潯搖頭:「我們不就早遇到了嗎,五月二十三號,然後是大學開學第一天。」
他給溫淮期塞了一口切好的草莓:「開學典禮那天你還從我座位過去的呢,不過你應該不記得了吧。」
溫淮期咬住叉子,糾正道:「那是第三次。」
盛西潯沒想到對方還會這樣,剛想再拿個叉子,對方卻松嘴了,他又叉了一塊草莓,詫異地問:「什麼,第三次?不對吧。」
溫淮期:「第二次,是我撿到你。」
盛西潯愣了:「哪天啊!不可能!我根本沒丟過!」
溫淮期卻沒繼續說下去,他指了指盛西潯電腦的微信消息:「你班群收作業了。」
盛西潯沒工夫管這事,在溫淮期里懷裡狂蹭:「到時候再說,你先告訴我。」
溫淮期搖頭:「忘了就忘了吧。」
他實在擅長裝無辜,盛西潯沒品出溫淮期其他的喜好,但能找出他喜歡裝可憐的證據。
溫淮期轉身要繼續寫作業,還點了一個小組語音。
結果突然被人親了一口臉頰。
親得很響亮,收音也很完美。
剛到宿舍的黎小栗正好在喝奶茶,直接噴了出來。
她罵了一句:「溫淮期你有毛病啊,秀恩愛別特麼在小組群里秀行嗎?」
盛西潯愣了。
被親的當事人露出一個笑,口氣還有點無奈:「我有男朋友,你有嗎?」
黎小栗的室友也聽見了,忍不住說:「我怎麼感覺溫淮期好像有點茶。」
「濾鏡碎了。」
「他居然會跟人打那麼響亮的啵,好可怕。」
盛西潯也聽見了,他大聲反駁:「不是打啵!!沒親嘴!」
黎小栗直接把溫淮期麥給閉了:「反正你不需要這種平均分,親你男朋友去吧!」
盛西潯很是絕望。
一邊的人卻笑著問:「那要試試嗎,很響亮的,真打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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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西潯的嘴唇好不容易消腫了又恢復原樣了,他有點煩躁,拿手機前置攝像頭看了好久,又偷偷摸摸移開一點,去看一邊寫作業的溫淮期。
溫淮期活像側邊也長了眼睛一樣,能精準捕捉盛西潯的偷瞄。
男朋友罵了他一句:「看什麼看,寫你的作業。」
他凶起來眉眼上揚,根本是裝腔作勢,聲音沒有半點惱怒,看上去反而是羞憤比較多。
溫淮期笑了笑,又轉過去了。
剛才護士進來給他拔了吊瓶,盛西潯都不敢看拔針的過程,總是忍不住去看對方手上的創可貼。
溫淮期的手很好看,清瘦細長,但不嶙峋,因為太白,所以青筋特別明顯。
盛西潯和他牽過很多次手,發現根本沒有他想像中的弱氣,反而挺有爆發力的。
他盯著攝像頭裡的溫淮期看了好半天,被看的人說:「再看收費了。」
因為盛西潯的強烈要求,溫淮期還被押送到營養科開了一些食譜。
小少爺之前沒什么正當理由給溫淮期進補,現在給他安排得明明白白,恨不得的每一頓飯都精打細算,把溫淮期一掃夢裡的蒼白病弱。
盛西潯:「好啊,快收費!」
他巴不得多給溫淮期一點,頓時眉飛色舞,看得溫淮期有點無奈,總有種自己被包的感覺。
盛西潯還很配合,湊近問:「刷卡還是掃碼?」
桌上還有醫院的小卡,溫淮期伸手拿過來,假裝是刷卡機:「你刷。」
盛西潯很是失望:「這都能算嗎?」
溫淮期:「你到底想給多少啊。」
他的口吻有點無奈,盛西潯抿了抿紅腫的嘴唇,牽扯到唇角的傷痕,嘶了一聲,又瞪了溫淮期一眼。
盛西潯:「我想給多少給多少,你少管我。」
他之前對溫淮期還有幾分客氣,可能是隨著接吻親沒了,更接近對自己人的態度。
這讓溫淮期很是受用:「那你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