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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觀:……
真想讓家裡的人聽聽盛西潯的狂言。
可能是跟這位地主家的傻兒子待一起久了,岑觀現在心態比高二剛轉學的時候好多了。
盛西潯是典型的無憂無慮,昨天的煩惱不會留到今天。
如果不是這張臉太有欺騙性,大部人都不會發現盛西潯的真實性格是個鐵憨憨。
白瞎了第一次見面那種bking的氣場,一開口就毀了。
岑觀:「你說的很有道理,所以我決定早點把自己嫁出去。」
盛西潯:「我哥不喜歡你這種類型,不然你做我嫂子也不是不可以……」
岑觀收起了之前的的態度,認真地強調:「你哥雖然是熟男,但沒熟到我喜歡的程度。」
他倆出了宿舍還邊騎車邊聊。
岑觀從小是樸素長大的,五歲就會騎車了。
盛小少爺根本沒什麼騎自行車的機會,騎是會騎,就跟兒童騎學步車一樣,看著非常彆扭。
盛西潯:「啊?那是什麼意思啊?」
岑觀:「還不夠老。」
盛西潯:「我哥都比咱倆大十歲,都快三十的老男人了還不夠老啊?」
岑觀:「是啊。」
盛西潯欲言又止,覺得自己對男同的了解又更上一層樓,下一秒岑觀喊了一聲你看路。
前面正好是一個低頭看手機的女同學。
盛西潯緊急轉車把,那邊的岑觀又叫了一聲。
前面是轉彎,又來了一個人。
沒撞到女同學,但盛西潯拐彎撞上了電線桿。
車倒在地上,人摔得頭昏眼花。
路過的溫淮期有點無言以對。
他看了眼哎喲好半天毫無帥哥包袱的盛西潯,伸手把人扶了起來。
盛西潯呲牙咧嘴了好一會才去看好心人,發現是溫淮期又笑了。
盛西潯:「你不是要和我們一起吃烤肉嗎,怎麼還沒去啊。」
岑觀扶起盛西潯的車,抱怨了句:「都說讓你看路啊,早知道我騎車帶你了。」
盛西潯摔得有點疼,溫淮期檢查了一下他的手,發現沒破皮,摔得居然挺完美的。
溫淮期:「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手呢,抬起來我看看。」
他背著一個斜挎書包,不知道從哪裡過來。
這個點天都快黑了,遠處的球場亮起了燈,操場上也有人在跑步。
風吹來有點涼,但也帶著校園的傍晚的喧囂,給盛西潯一種自己居然真的上了大學的真實感。
我穿書了,這個世界也可以都是真的嗎?
說實話他實在不想以去死的方式回到現實。
除去他是個有錢人的身份,盛西潯很喜歡父母,也喜歡哥哥,還有爺爺。
岑觀偶爾會來家裡做客,他的羨慕也不遮掩,就說你家氛圍好好啊。
他在盛西潯家吃飯就有種回家吃飯的感覺。
什麼話都可以說,傳聞中的商業巨鱷盛爺爺也沒有新聞上那麼嚇人。
就是個普通的老頭,嫌棄貴的花生米不如便宜的好吃。
又抱怨年紀大了牙口不好,隔壁老太太活到一百歲的秘訣是天天喝可樂,他也要每天喝米酒等等。
所以盛西潯這個人,只是乍看有那種富二代的矜貴遙遠,但內心充實,被愛的痕跡特別明顯。
笑起來很有感染力。
溫淮期:「抬手。」
盛西潯哦了一聲。
溫淮期低著頭給對方檢查了一遍:「沒什麼問題,還有哪裡疼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很瘦的原因,盛西潯發現對方好像不止比自己高二公分,他又忍不住去看溫淮期的鞋。
才剛扭了一下,他嘶了一聲,毫無形象地嘀咕了一句:「屁股疼。」
要不是這個路口人來人往,他都有點想揉一下。
溫淮期下意識地看了眼,然後倏然收回眼神,覺得自己有點失禮。
不料當事人還大大咧咧地說拍了拍溫淮期的肩:「謝啦,但不用你幫我揉了。」
岑觀聽不下去了,生怕溫淮期這種假溫柔真高冷爆發,催促了盛西潯一句:「沒事就快走。」
小少爺摔的結實:「腳還是有點疼。」
岑觀看向溫淮期,天色漸晚,他們站在拐角的路燈邊上,溫淮期的影子拉得老長。
他穿得很樸素,牛仔褲好像都洗到發白,偏偏個高腿長,給人一種如玉一般的溫潤。
就是太瘦了,雖然沒到脫相的地步,但很容易激起人猜測。
怎麼說呢,一看就很窮。
好看是好看,又好柔弱,岑觀的基達一點沒響。
他覺得溫淮期就是個正常直男,女孩子喜歡也正常,符合報刊亭雜誌里的那種老套描寫。
岑觀:「你會騎自行車嗎?」
溫淮期轉頭,那邊的盛西潯還很想揉自己的屁股肉,但太尷尬了,只能假裝看風景。
溫淮期點頭。
岑觀:「那你帶他吧。」
盛西潯啊了一聲。
岑觀:「啊什麼,盆盆你真的太沒用了,為什麼騎自行車那麼爛,明明開跑車都無壓力的。」
有溫淮期在,盛西潯還是要幾分面子,他急匆匆解釋:「我家的條件你也知道,沒什麼騎自行車的機會啦。」
盛西潯炫富得很明顯,岑觀鼻孔出氣:「我詛咒你以後談戀愛的對象就喜歡坐自行車后座,你不學也得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