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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說完,就被溫淮期捏了捏臉,他閉嘴了,又有點懊惱,自己好像是挺見外的。
但談戀愛很花錢的,溫淮期又不喜歡花他的錢,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溫淮期心甘情願地刷我的卡呢?
他坐在原地咬著吸管思考,沒注意到前面有個人走了過來。
還坐到他邊上的空位看了他好幾十秒。
盛西潯天生一張盛家祖傳別來沾邊臉。
盛決是徹底長開的類型,十八歲的時候比盛西潯狂傲多了,到現在還被爺爺拿出來罵。
還能跟老爸放在一起舉例,說老爸是泡妞,盛決是到處打架。
盛西潯覺得大哥才是疼痛青春的標配,自己就不愛打架,不湊熱鬧,喜歡自己待著,也是怕疼。
好在臉還有點勸退,女孩們喜歡不會靠近,男生們也很少勾肩搭背。
岑觀復盤過好幾次,認為盛西潯說白了就是要的太多,賦予了朋友太多不朋友的含義,又很追求第一感覺。
所以抗拒感很強烈,沒有好朋友太正常了。
一般人要跨過去,就需要很長的時間。
岑觀靠的是自己身世可憐,又是轉校生多出來的部分,還跟盛西潯又被欺負幫助的過命交情。
其他人,把握不好尺度,就很容出局。
嚴津盯著盛西潯看了好半天,發現這個人還沒發現。
最後他喊了一聲:「盛西潯。」
盛西潯下意識地轉頭,發現近在咫尺的臉猛地退開,卻被嚴津抓住了。
嚴津比盛西潯高一點,但是體育生,考的也是體育大學,不在s市,這次純粹是來參加交流活動的。
他看上去就很野性難馴,還是天生麥色皮膚,也算不好惹。
盛西潯眉頭蹙起:「放開。」
嚴津深吸一口氣:「我找你很久了。」
他沒鬆手,盯著面前的這張臉,早把盛決當初的警告丟到了腦後。
嚴津問:「你談戀愛了?」
盛西潯:「和你有關係嗎?」
嚴津的手上還有一道很明顯的疤,是盛西潯移開眼,甩開他的手:「當初說好的,不再見了。」
嚴津:「那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
他看向盛西潯的眼神帶著濃重的不甘心:「你哥當年能用我媽要挾我,但現在我和家裡斷絕關係了,他還能做什麼?」
盛西潯:「我和你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他不想看到對方,總能想到那個滂沱的雨夜,對方給他帶來的痛楚。
但被拒絕後的暴力,是盛西潯沒預設過的後果。
只不過盛西潯還手了。
嚴津深吸一口氣:「你當初說你不喜歡男人,所以我心甘情願地滾的。」
他笑了一聲:「那現在呢,你騙我?」
盛西潯閉了閉眼,說:「我不喜歡你。」
他還怕對方沒聽清,認真地重申:「我不喜……」
嚴津伸手要捂住他的嘴,盛西潯忍無可忍,打算走了。
溫淮期去買旋風土豆,應該在最後一個攤位,那裡人很多,還……
嚴津不打算讓他這麼走了,他抓住對方的手,「你給我站住。」
那天的記憶又翻湧上來,大雨、吵架、動手、長樓梯、公交車、報刊亭。
臨風中學公交車站。
盛西潯覺得自己還忘了什麼。
但這個時候一片混亂,他什麼都想不起來,只是本能地拒絕。
溫淮期剛付完錢,等著他的那一串旋風土豆。
只是猶豫要不要加辣,盛西潯喜歡吃,但現在很晚了,是不是吃辣不太好……
他還沒抉擇完,忽然聽到一陣驚呼,周圍的人也都轉頭向聲源看去。
是操場後排座位,圍了好多人。
溫淮期眉心一跳,想到剛才看到的嚴津,頓時往那邊跑去。
正好輪到沈仙芽的節目,岑觀還想著能在台上跟盛西潯wink一下,結果看到的就是後面鬧成一團。
連前排的人都被驚動了。
「什麼情況啊?」
「打架了!!」
「那男的是油畫系的?」
「是那個殭屍王爺吧!!」
「另一個誰啊?我去砸凳子這麼狠的嗎?」
「流血了啊??!!」
「那個也是我們學校的嗎?」
溫淮期擠進包圍圈,有人試著勸架,但打得實在太兇了,他到的時候和嚴津一起的人過來了。
「嚴津你瘋了嗎!!」
其中一個人去拉架,直接被嚴津甩開了。
他揪著盛西潯的領子,額角已經有血流下來了。
穿著衛衣的盛西潯大口地喘著氣,又給了嚴津一拳。
他們都沒說話,但動作卻完全不是打鬧的程度。
「讓開。」
盛西潯嘴角都出血了,他一瞬間真的很想直接把嚴津砸死。
這個人是他回國的第一個噩夢,以朋友的方式把他層層包裹,干預他的所有。
卻還說喜歡。
哪怕盛西潯沒談過戀愛,也知道喜歡不是這樣的。
他攥起塑料凳的碎片,剛想動手,就看到一個人從後面揪起嚴津的領子,直接把人揍了過去。
「我靠怎麼又加進來一個!」
「你們男生拉一下啊!!」
「這不是計算機系的溫淮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