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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觀又問了盛西潯有沒有錄昨天扮鬼的視頻,他都沒看。
盛西潯這才想起來自己都沒了來得及p圖。
今天是周六,盛決似乎是閒著沒事幹來逮人,但也沒打算押盛西潯回家,只是跟他聊了一會就走了。
走之前又單獨和溫淮期談了談。
搞得盛西潯覺得太過鄭重,生怕溫淮期被盛決為難。
下午的時候岑瀾泉過來,把溫淮期要的東西帶來了,後面還跟了一個黎小栗。
黎小栗站在沈仙芽身邊,兩個人同框讓盛西潯非常警覺,又下意識地往溫淮期那邊挪了挪。
沈仙芽本來看著氣場就強,出現在人多的場合就是當之無愧的焦點。
她先開口跟盛西潯打了個招呼。
盛西潯硬著頭皮問:「芽芽姐你怎麼來了?」
沈仙芽一頭漆黑的長髮,公主切特別鋒利,笑起來也不會很溫柔。
她說:「我今天要帶小栗參加一個活動,她說順路就來看看溫淮期。」
盛西潯看了黎小栗一眼。
黎小栗:「我就是太好奇了,到底誰能把溫淮期打進醫院,所以才來的。」
她順便遞上自己買的水果:「而且我現在是代理班長,代表班上的同學來看看溫淮期。」
她簡直比誰都撇得清,不知道為什麼盛西潯發現黎小栗看溫淮期的眼神還有點失望,好像溫淮期沒受重傷很意外一樣。
溫淮期:「謝謝。」
沈仙芽和岑瀾泉也認識,兩個人坐在一邊說話,黎小栗站在一邊看盛西潯笨拙地削蘋果。
小少爺估計以前沒幹過這種活,削蘋果活像在做慈善,估計削完也只剩下果核了。
黎小栗看了都覺得害怕,感覺盛西潯下一刻就要把自己手給削了。
她看了眼那邊圍著病床和溫淮期聊天的岑瀾泉和沈仙芽,實在忍無可忍,問道:「你削過水果嗎?」
盛西潯坐在一邊,他還穿著昨天的衣服,但散發著清新劑的味道,完全就是洗衣服的時候放多了這裡的洗衣液。
和病床上坐著的溫淮期味道一模一樣,聞得黎小栗怪不好意思的。
盛西潯的五官雖然長開了,但看著還是少年氣很重,現在擰著眉毛,看上去一點也不能溫和。
黎小栗看不下去了:「我來吧。」
盛西潯搖頭:「不用。」
黎小栗閒著也是閒著,隨便他,自己拿了一個梨削著玩。
她倆坐得老遠,乍看就很不熟。
黎小栗小聲問:「你和溫淮期終於談上了?」
盛西潯嗯了一聲,他也發現了自己削水果約削越沒,看上去苦大仇深的。
黎小栗又問:「確定是他了嗎?」
她聲音壓得更低,完全是怕被溫淮期聽到。
溫淮期這個人在她印象里就很記仇,這種話完全是黎小栗出於人道主義關懷。
盛西潯看了她一眼,似乎不明白黎小栗為什麼對溫淮期是這個態度。
不想穿書夢裡那種親近也就算了,橫看豎看都不像是會互訴衷腸的類型。
書里的女主可是把男二當成情緒垃圾桶的。
現在看黎小栗好像很怕溫淮期。
盛西潯有點難過,問:「你後悔了?」
黎小栗一股火陡然竄上來,要不是礙於人在安靜的病房裡,她可能都要罵盛西潯一句你有病啊。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咬了一口自己削好的梨:「我後悔個屁啦,我從來就不喜歡溫淮期你要我說幾次。」
盛西潯哦了一聲,擰著眉毛,隔了幾秒問:「為什麼啊,他那麼好。」
這梨還挺好吃,黎小栗嗓子都潤了,說:「那我還覺得芽芽學姐很好,你為什麼不喜歡她?」
盛西潯秒回:「就是不喜歡啊。」
黎小栗:「我也是啊!」
現在盛西潯和溫淮期也是板上釘釘的好,學校都傳遍了,黎小栗終於告訴盛西潯:「我上次告訴你我有男朋友,其實是租的。」
盛西潯呃了一聲:「很貴嗎,你為什麼要租啊。」
黎小栗沉默了幾秒,她覺得盛西潯白瞎了這張帥臉,本質上是個笨蛋。
她翻了個白眼:「還不是你成天撮合我和溫淮期?你放心,我就算死,從這裡跳下去,或者搞拉拉,都不會喜歡他的。」
這句話似曾相識,盛西潯想到自己發過的毒誓,頓時特別心虛,「對不起啊,是我太自私了。」
他覺得自己為了不讓夢裡的事發生做的確實不地道,想了想,問黎小栗:「那我補償你好不好?」
他一雙異色的眼眸本來就惹眼,學校不少人私底下都討論過很多次了。
有時候玩你畫我猜都有關於盛西潯的題目。
小少爺本來長得就好看,笑和不笑風味完全不一樣。
現在是真誠的懊惱,眼神一下子讓黎小栗想到小時候被溫淮期騙走的玻璃珠。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溫淮期對一個東西勢在必得,和用一張金磁鐵騙走其他小孩所有存卡的眼神都不一樣。
帶著欣賞、迷戀和占有欲。
她忍不住想,現在溫淮期對盛西潯的感情和當時一樣嗎?
盛西潯掏出手機,一邊解釋一邊說:「我也想不到其他方式補償你了,能給已給給你轉十萬的機會嗎?」
他看黎小栗沒反應:「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