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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幾乎從頭坐到尾,盛西潯眯著眼點溫淮期的耳機,發現名字都是初始名字,符合他本人的人設,估計連聊天背景圖都不會換。
盛西潯:「那你呢?」
溫淮期:「我打個卡。」
他居然背單詞!
盛西潯哇了一聲,但也沒任何愧疚,又垂下了頭,小聲說:「要是藍牙耳機我還能分你一隻呢。」
溫淮期:「沒關係。」
盛西潯好奇地問:「你有那種嗎?」
溫淮期搖頭:「學校還有一個有線的。」
盛西潯:「我送你一個怎麼樣?」
溫淮期:「不用。」
意料之中的拒絕,盛西潯:「我耳機很多的,不差這個,你要不……」
溫淮期搖頭。
盛西潯:「那你這個是什麼時候買的?」
溫淮期:「給考試機構做了一個月助教,抽獎送的。」
盛西潯哦了一聲,他很好奇溫淮期的打工日常,但也覺得自己挺煩的,沒好意思問。
地鐵一站一站,他耳機里的歌換了好幾首。
溫淮期完成了單詞打卡,又對了一遍自己的行程清單,今天好幾個兼職,他送盛西潯到學校就應該走了。
黎小栗的消息突然彈了出來。
【黎小栗】:你怎麼跟盛西潯一起?
溫淮期微微抬頭,正好這一站下了很多人,他抬眼就能看到對面玻璃窗映出來的自己和盛西潯的身影。
盛西潯睡得東倒西歪,靠在了一邊扶手的玻璃面上,估計是耳機的問題,他的姿勢並不舒服。
溫淮期微微往那邊靠了靠,在盛西潯下一個歪頭的時候精準地送上了自己的肩頭。
盛西潯嗅到了夢裡的味道,突然消停了。
【黎小栗】:你和他也太奇怪了,不會真的……
她還發了一個皺眉的表情,估計又很好奇。
【黎小栗】:[裂開]你居然把耳機給他用?
其實盛西潯如果問問岑觀和岑瀾泉,都能知道溫淮期這個人有點油鹽不進。
表面溫柔,其實疏離感很強,能感覺到他為人處世態度不錯,但是一個很難接近的人。
尋常人吃頓飯就能開懷的暢聊在溫淮期這裡完全不成立,他周身有一層厚厚的屏障,貼滿了生人勿進,也討厭共享、藉助和贈予。
如果盛西潯有什麼類似小說的東西,估計能聽到好多警報。
全是宿主您已踩雷。
黎小栗和這倆男的就隔了斜對面車廂。
正好這一站沒什多少人,她正好把溫淮期的動作收入眼底,頓時有種被男同嚇死的感覺。
其他乘客可能覺得沒什麼,這種動作好像算是意外概率,談不上旖旎和曖昧。
隔壁還有坐在腿上的女生和女生。
但黎小栗也算不上路人,她覺得溫淮期好像被奪舍了,以前學校里總有同學調侃她和溫淮期青梅竹馬,覺得能占什麼好處一樣。
實際上溫淮期借她筆記都要收租,摳得要死,什麼錢都賺,是個不折不扣的奸商。
再好看的皮囊都會被這種瑣碎的行為徹底摧毀,至少黎小栗是get不到溫淮期的魅力的。
她更喜歡直白的偏愛,和高調的宣布喜歡。
還有那種/彼此/的親密氛圍。
真見鬼了,她有生之年居然能在溫淮期身上看到溫柔和寵溺。
沒記錯的話這位大哥的潔癖很嚴重的吧。
高中都不喜歡有人坐他座位,如果不是長得能看,就沖他等人走了擦凳子的行為都很容易被暴揍。
盛西潯!你小子危險危險危險!
黎小栗毛骨悚然,都開始擔心盛西潯的人身安全。
心想溫淮期不會是為了錢選擇做男同贅婿吧?
怎麼看盛西潯都不像那種gay啊。
【溫淮期】:你有事嗎?
黎小栗看著對方的回覆嘴角抽搐,心想你沒事吧。
【黎小栗】:你喜歡盛西潯?
她發完又看向斜對面的溫淮期。
對方穿的衣服是萬年不變的灰色系,無論什麼場合都脊背挺直,活像不站直就會被抽一樣。
現在居然也有靠在座椅的一天。
從黎小栗的角度只能看到盛西潯的側臉,還有非常不符合對方一貫打扮的穿衣。
就那廉價的運動褲,明顯是溫淮期的。
黎小栗心裡閃過無數念頭,已經想報警了。
雖然盛西潯奇奇怪怪的,但因為黎小栗跟沈仙芽走得近了一些,明顯對沈仙芽形容的盛西潯有了點清晰的認知。
人傻錢多小少爺,心腸也很不錯,據說還因為去山裡做公益差點摔斷腿。
這種笨蛋貨色怎麼玩得過溫淮期這種八百個心眼子的奸商。
黎小栗隔著這條走道,在地鐵運行的轟鳴聲里催促溫淮期回答。
【溫淮期】:有問題嗎?
黎小栗:大哥!問題很大啊!
盛西潯確實沒睡好,他本來就是一個很能睡的人。
而且特別心寬,在親哥印象里就沒什麼不能睡一覺解決的。
偶爾開車去餐廳吃飯,也就半個小時的路,他都能睡得東倒西歪。
搞得經常因為工作失眠的盛決特別羨慕,偶爾冒出讓弟弟也嘗一嘗社畜的苦的殘忍念頭。
盛西潯這段時間純粹是因為自己穿書折磨得神經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