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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周五當天去了,完全沒想每天過去。
結果家裡的群一直有人分享打卡的照片。
從爺爺到小妹妹,非常捧場,捧場得周六溫淮期就已經規劃好了路線,打算下午過去。
盛西潯還不肯起床,他腰都快斷了,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團,問:「我畫的你不都看過嗎?」
他就露出一個頭看穿衣服的溫淮期,對方本來就皮膚白,背上簡直慘不忍睹,不知道的以為他們互毆了一夜。
溫淮期:「沒看過這樣的。」
盛西潯喂了一聲:「少來,我在丹麥的展你到場過啊。」
之前就和盛西潯袒露過最討厭美術課的人就算同居多年,藝術細胞也沒能熏出多少,這可能是盛西潯眼裡覺得溫淮期距離完美差一點的東西。
今天天氣很好,窗簾拉開了一層,陽光撒了一點進來,盛西潯滾到床沿,撞了撞溫淮期的身體。
溫淮期轉頭:「這次是國內第一個展,我應該昨天下午就去的。」
想到這裡,他蹙了蹙眉。
盛西潯伸出手點他眉心:「還生氣啊?」
他嘆了口氣:「你自己不是工作很忙嗎,這是我對你的體諒。」
他的手指又順著溫淮期的臉往下移,摁在對方的嘴唇,兩指捏了捏,說:「下午去哪裡玩?」
仔細想來他們已經很久沒約會過了。
溫淮期被他捏成這樣,根本發不出聲音,直接在盛西潯另一隻手上寫——看展。
盛西潯鬆開手,知道這個人根本過不去,「別的呢?」
他又想笑,問:「又要去看我的展又要我周一和你一起去上班,你不怕被投訴嗎?哪有人帶對象上班的?」
溫淮期:「為什麼不可以?」
他笑了笑:「現在分部我說了算。」
盛西潯經歷過溫淮期為了voom初創每天累得跟狗一樣的階段。
距離那個穿書夢已經好多年了,夢裡零星片段的霸總未來還是嫁接到了溫淮期身上。
不過那到底是故事的拼湊,對方本人走到現在都是他自己的努力。
盛西潯伸手抱住溫淮期的脖子,「那二老板不能周一不上班嗎?」
藝術家大聲說:「我想去露營,還想去開卡丁車。」
他跟點菜的報了一大串,活像洗腦循環,最後問溫淮期:「你才我最想去哪個?」
盛西潯早上醒來的時候手機都是消息,他大學時期和溫淮期那點校園日常被扒了個底朝天。
岑觀人在國外也要隔空發來祝福,說聽說你對象在直播出現了?
又補了一句你也別藏著了,一般人都大肆炫耀。
盛西潯回:我們是過了那個階段了。
有十九歲就在國外結婚更誇張的事嗎?
他的臉湊到溫淮期眼前,身上披著的被子掉了下去,乾脆把人扯到了床上,「看來你都沒認真聽我說話。」
溫淮期說:「你想去吃大學城的雞蛋仔。」
盛西潯靠了一聲,狡辯道:「不是。」
換溫淮期湊近:「就是。」
最後出門的時候第一個選擇的地方還是畫展。
溫淮期在盛西潯上學的時候就經常去對方的畫室,後來畢業也隔三差五去盛西潯的私人畫室辦公,雖然不懂藝術,但不妨礙他欣賞搞藝術的人。
這是盛西潯在國內的第一個展,周末來看的人很多。
加上昨天那個聯動英渠大學關聯到曾經紅極一時的素人帥哥投稿,仿佛捲起了一些學校學生的勝負欲,又開始推送高顏值帥哥。
事實證明帥哥好像也斷層了。
溫淮期大學在食堂打飯的照片還能秒無數精修。
清貧校草成為知名企業副總,還有人趁機問學校有沒有渠道拿到voom的內推資格。
溫淮期還拍了好幾張照,最後目光落到一邊幫女朋友拍照的男生上,問盛西潯:「你可以給我拍嗎?」
他很少提這方面的要求。
兩個人雖然也沒少拍照,盛西潯還是能感覺到溫淮期對自拍的抗拒,這個時候非常驚訝:「你確定?」
溫淮期點頭。
他倆今天穿得跟大學生也沒什麼區別,溫淮期還更惹眼一點,畢竟他的頭髮有點長。
不過周圍也有扎高馬尾的男生,都不算奇怪。
盛西潯展現了自己高超的技術,問溫淮期:「可以走了嗎?」
溫淮期鐵了心要遊客一日游,展會的主人假裝路人陪了他一路。
這種感覺挺羞恥的,在一起那麼多年,盛西潯也不喜歡溫淮期看著他畫畫。
很多時候在畫室,也是溫淮期干他的事,盛西潯畫他的畫。
這個時候他站在溫淮期身邊,看對方仰頭看巨幅的油畫,畫裡的雨水滂沱,讓盛西潯想到了很多年前夢裡的大雨。
極端天氣早已過去,和溫淮期在一起的每一天都風平浪靜,也像今天的天氣一樣好。
出來的時候溫淮期還激情消費了一套周邊紀念品,刷卡的時候面不改色。
盛西潯低聲說:「家裡不是有嗎?」
半長發的男人發卡都是銀色的雪蘭,即便戴著口罩也不妨礙別人對口罩下面容的幻想。
他看向身邊人的目光溫柔,聲音都含著笑意:「我很喜歡,所以要買。」
但你全部都買是不是太誇張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