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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安瀾淡淡瞥她一眼,「她又和我說話了,再加一百兩。」
老里正:......
老里正算是看出來了,葉安瀾並不是真想訛錢,她只是想給這群人一個深刻教訓,讓他們以後不敢再隨便找葉家麻煩。
圍觀眾人卻都聽樂了,不少人壓著笑和親戚朋友嘀嘀咕咕。
「這招也太壞了,不過我喜歡。」
「跟她說話還要錢?這主意是怎麼想出來的?」
「......」
眾人正嘀嘀咕咕的低聲議論,人群外氣喘吁吁跑過來兩個男人。
「呦,這不是舉人老爺和舉人老爺他爹嘛。」
「這是得了消息特意趕過來的吧?」
「也不知道他們要怎麼處置這事兒。」
在眾人的竊竊私語聲中,劉峰、劉志宏這對父子,一臉尷尬的擠進人群。他們先跟老里正施禮打了個招呼,「里正叔/爺爺。」
老里正回了個禮,「來了?那就說說這事兒你們劉家打算怎麼處置吧。」
劉峰嘆了口氣,按照他和兒子說好的,先給自家挽回一波名譽,「這事兒是我那老婆子做錯了,我們會按照字據上寫的,賠一百兩銀子給葉家。」
老里正心說,你倒是想呢,問題葉家的丫頭可不打算就這麼簡簡單單放過你們。
果然,葉安瀾雖然啥也沒說,但卻迅速抬起手,用收繳來的馬鞭,啪的一下抽在了他家門前的石子路上。
碎石飛濺,馬鞭斷裂,人群頓時安靜如雞。
葉安瀾把斷掉的馬鞭隨手一扔,然後看著老里正,一字一頓說了四個字,「先、撩、者、賤。」
老里正一懵,「啥意思?」
葉松舉手,「我知道,里正爺爺。我姐的意思是,誰先找茬、主動挑起事端,誰就是自己犯賤、就是活該被收拾。」
眾人:......
葉安瀾笑著朝葉松招了下手,「你說得對,我們只是自衛反擊,做什麼都不過分。」
老里正:......
老里正清咳一聲,「元娘,你別瞎教你弟弟。」
葉安瀾笑眯眯的,「里正爺爺,這怎麼能是瞎教呢?總不能別人都打上我葉家的門了,我還教我弟弟忍讓退避吧?至於銀子的數目,我只是嚴格按照字據所寫,把他們劉家主動上門尋釁的『任何一人』,都給如實算了進去,這有什麼問題?」
她冷下臉,視線如刀鋒掃過劉家諸人,「不管對方是誰,只要他敢對我葉家動手,那他就是我葉安瀾的敵人。對待敵人,當然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冷酷無情。」
老里正頭疼。他就知道,這丫頭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他對葉安瀾道:「畢竟是住在一個村子的鄉鄰,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你還是多少給彼此留些餘地。」
葉安瀾一臉無辜,「我留了呀。」
她右手遙指倒在地上的那一串粽子,「我要是沒留手,我為什麼不直接一刀割斷他們的脖子,一箭射穿他們的心肺,這麼做難道不比打暈了再捆起來更方便?」
錢氏氣得鼻子都歪了,「你那是不想嗎?你是不敢!你要是殺了他們,你信不信本小姐立刻送你下大獄?!」
葉安瀾嘆了口氣,「既然你這麼想跟我搭上話,那本姑娘就成全你一回好了。」
眾人:???
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錢氏卻被葉安瀾氣得面紅耳赤,青筋直冒。
葉安瀾一臉嫌棄卻又格外嚴肅認真、語重心長的對錢氏道:
「我說劉志宏家的,請你不要總是以己度人。」
「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芝麻大的小眼睛,再怎麼努力睜大,也還是只能看見區區一個臭男人。」
「姑奶奶我,是真心想要跟你那位好夫君『一別兩寬,他憂我喜,從此天涯陌路,後會無期』的。」
「我知道你不信,你覺得像我這樣的村姑,根本就不配和你們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相提並論。」
「但我要告訴你,其實我也覺得你們不配。不配跟我說話,不配站在我的身邊,不配讓我多浪費哪怕一點精力以及時間。」
「如果不是你和你婆婆找上門,我保證,我這輩子都不會和你們劉家人有任何牽連。」
「但我也要告訴你們,我葉家人,可不是誰想欺負,誰就可以隨便欺負的。」
「你男人需要好名聲對不對?你們也有自己的敵人對不對?你說我要是把你們劉家忘恩負義、背信棄義、仗勢欺人、為禍鄉里的事情宣揚出去......」
她小個兒不高,說起話來卻跟機關槍似的,噼里啪啦又快又急,讓人根本插不上嘴,再加上又句句都直戳別人痛腳,劉峰只是聽了幾句,就聽的汗都下來了,他強撐著笑臉湊到葉安瀾面前,「誤會,這都是誤會。大侄女......」
葉安瀾刷的一下甩過去兩枚眼刀子,「誰是你大侄女!少來亂攀親戚!」
劉峰:掀桌!(╯‵□′)╯︵┻━┻
沒等劉峰整理好情緒,葉安瀾就已經小.嘴兒叭叭,又是幾發炮彈甩了過去。
「自家的狗拴不住,跑出來對著別人狂吠,說一句都是誤會就完了?」
「我葉安瀾難道長了一副看起來格外好捏的軟柿子臉?」
「我說過的吧,讓你們劉家人離我和我的家人遠一點,為此我甚至和你們一家立了字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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