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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安瀾聳肩,「你是怕有人背後詆毀我?」
楊小桃點點頭。說老實話,她一直覺得,葉安瀾其實可以把這事兒做的更隱秘一些,這樣對她自己才是最有利的。
葉安瀾唇角微揚,「小桃啊,一個人如果想要做一件甚至幾件與世俗規矩格格不入的事兒,那她被人非議就是一件不可避免的事兒。」
楊小桃抿唇,她知道,葉安瀾說的是她無論如何都要提高女子社會地位的事兒。
她很開心葉安瀾要做這件事,可當這件事給葉安瀾帶來負面影響,楊小桃卻又忍不住心疼起自家姑娘了。
葉安瀾看一眼一臉糾結的楊小桃,「別擺出這麼一副表情,你家姑娘可沒覺得別人的閒言碎語能給我造成什麼麻煩。」
她目光悠遠,「其實,我剛剛跟惜玉說的那句話,稍微修改一下的話,用在我們身上也挺合適的。」
「就算受千夫所指,我也不認為自己做的這件事有什麼錯。他們之所以攻訐我,是因為我踩痛了那些既得利益者。」
「但是他們又能對我做些什麼呢?殺了我?毀了我?他們倒是想呢,可問題他們做得到嗎?幾句閒言碎語,幾篇酸腐詩文,也不過就是無能之輩最後的狺狺狂吠罷了。」
她現在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以後她也絕不會讓自己淪落到任人宰割的悽慘境地,如此一來,她又何必在意他人的幾句閒言碎語?
她可不想成為父子抬驢、美女打傘之後的第三個故事主角,讓後人拿來告誡別人不要沒有主見_(:з」∠)_
楊小桃聽完沉默片刻才一臉鄭重的開口對葉安瀾說:「姑娘,以後我會更加努力練武的!」
她想變強,想要守護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她家姑娘。
鄭豐收不甘寂寞的插嘴,「我也會的!」
葉安瀾笑容愈發燦爛,「嗯,我們一起變強。」
三人說笑幾句,府衙就到了。
葉安瀾從後門進去,然後讓人把潘溪亭叫了過來。
潘溪亭看見葉安瀾才知道,原來葉安瀾居然是來「命令」他們吃飯的。
「我很高興你們盡職盡責,可你們也不能一點兒都不顧自己的身子骨兒。」她拿了一隻碗、一雙筷子到潘溪亭面前,「再說就算你們不用休息,那些過來告狀的百姓也不合適一直熬夜排隊的。」
這些身負仇怨與冤屈的百姓,身子骨兒原就算不上好,可別為了排隊告狀,最終反而在府衙前頭累出個好歹,那潘溪亭他們可就是在平白給人送上把柄了。
潘溪亭哪敢讓葉安瀾伺候他,他恭恭敬敬朝著葉安瀾行了一禮,「主公放心,下官這就讓人去安頓那些過來告狀的百姓。」
葉安瀾點點頭,「你可以讓人把他們安排到府衙附近的空宅子裡暫住一晚,晚飯和早飯也可以免費供應,不過為了不出意外,你最好多派精兵巡邏、把守。」
潘溪亭應了聲「是」,「正好王家的宅子如今都已經空下來了,屬下這就讓人把過來告狀的苦主全都安頓到距離府衙最近的那棟三進宅子。」
頓了頓他又道:「只是守城的將士,下官著實不好再行占用。」
他已經調了不少將士看守王家人,現在要是再繼續抽調,萬一有人趁機作亂或者攻打兗州......
「你可以調我的親衛一用。」
潘溪亭震驚,「可下官已經調走您一半親衛了。」
葉安瀾笑,「你就是全調走,這兗州也沒有哪個是能輕易要了我性命的。」
潘溪亭躊躇半晌,「那下官就厚顏再借您兩百親衛一用。」
「借你一千。」兩百夠幹什麼的?也就虛虛守個宅子,都做不到把宅子圍嚴實了,這要是萬一有人趁隙潛進宅子,最後遭殃的還不是那些百姓?
而且如此一來,那些王氏殘黨,以及其他看葉安瀾不順眼的傢伙,肯定也會趁此機會發動輿論攻勢,對她這個「失職」的兗州之主口誅筆伐。
「那您......」
「我能自己保護自己。」
托末世十年的福,她就算睡著了,那警覺性也是半點兒都不帶下降的,之前那些有點本事、能夠一路潛行到她身邊刺殺她的傢伙,無一不是還沒等楊小桃她們察覺到不對,就已經被半夢半醒的葉安瀾給一刀斬首。
不過,考慮到府邸里還有像白芷筠、惜玉這樣的弱質女流暫住,葉安瀾到底沒把所有親衛全都大方的出借給潘溪亭這位州官。
可就算如此,潘溪亭「缺人手」的尷尬處境也已經被葉安瀾的慷慨大方給瞬間化解掉了。
有了葉安瀾仗義援助的一千精銳親衛,潘溪亭確信,他一定能把那些苦主保護的滴水不漏。
而葉安瀾,為了能夠好好保護府上暫住的弱質女流,在給潘溪亭送了飯、出了主意、撥了人手之後,她又匆匆回府,在白芷筠等人的住處外面,以及她府邸圍牆周圍的各處巡邏死角,全都布下了機關、撒上了藥粉。
除此之外,她還讓文六娘當晚就住在了白芷筠的院子裡,隨時保護白芷筠。
如此這般一番安排,葉安瀾臨時府邸的守備力量不僅沒有減弱,反而還因為機關、藥粉的存在而略有增強。
當晚,有那心懷不軌的傢伙想要趁著葉安瀾的臨時府邸守備力量相對薄弱潛入進來,結果卻在進來的那個瞬間或是觸發機關、或是中了藥粉,被聽到動靜的親衛直接抓住,送去地牢嚴加審問。<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