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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金奎和李氏當時焦頭爛額顧不上他們,之後又忙著為過冬做準備,也沒那個閒暇時間搭理他們。
兩人的這個態度,搞得這家人直接把他們一家當成了慫包軟蛋。
之前葉家蓋房子,這家的男主人居然趕著飯點兒過來,說是幫工,其實就是明目張胆過來蹭飯。
被葉金奎態度強硬的趕走之後,這家人沒少在村里說葉家人的壞話。
但在背後說,又怎麼比得上當面懟別人一臉呢?
這不,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了,這對母女立刻就迫不及待朝著李氏和葉安瀾開火了。
「哎呦,這不是被舉人老爺退了親的葉大小姐嘛,」黑瘦黑瘦的金魚眼婦人陰陽怪氣的斜睨著葉安瀾,「這是覺得風頭過去了,又可以厚著臉皮出門見人了?」
葉安瀾撩了下眼皮,「娘啊,這是哪來的瘋狗在亂吠?」
原本怒火中燒的李氏,被葉安瀾這麼一說,直接轉怒為喜,笑了出來。
長了一雙同款金魚眼的小姑娘則是被葉安瀾氣得差點兒原地爆炸,她伸手就朝葉安瀾臉上招呼,「敢罵我娘,看我不打死你!」
她娘見了,立刻伸手就要去打李氏。
葉安瀾眉梢微挑,她橫跨一步擋在李氏身前,兩條手臂死死扣著金魚眼婦人的手腕,阻止她對李氏下手。
與此同時,葉安瀾迅速出腳,絆倒了朝她撲來的金魚眼姑娘。
被抓住手腕的金魚眼婦人下意識用力,葉安瀾握著她手腕的手朝旁一帶,金魚眼婦人立刻朝著自己閨女撲了過去。
「哎呦」聲接連響起,金魚眼姑娘先是自己被葉安瀾絆倒,結結實實摔了一個跟頭,然後又被親娘砸了一下,疼的當時眼淚就下來了。
金魚眼婦人看到自己閨女哭,氣得一邊罵人一邊就朝葉安瀾撲了過去。
葉安瀾正想著自己到底是踹她一腳以暴制暴,還是繼續裝小綿羊,一味拉著李氏躲閃,老里正的聲音就從人牆後面傳了過來。
說來也巧,老里正今天難得出門,結果卻剛到村口就碰到了葉家母女和金魚眼母女製造的這齣大戲。
他黑著臉大吼一聲,「都給我住手!」
金魚眼婦人假裝沒聽到,一雙黑手直直朝著葉安瀾臉上招呼。
葉安瀾卻在老里正出現的那個瞬間做出了選擇,她側身躲過金魚眼婦人的黑爪子,然後腳尖微抬,不著痕跡的踢了一下金魚眼婦人的後腳跟。
金魚眼婦人噗通一聲摔了個狗啃泥,那動靜聽的圍觀眾人都替她疼。
「你個爛了心肝的小......」金魚眼婦人污言穢語說到一半,老里正就已經氣得舉起拐棍打了過去。
「我讓你住手你沒聽見?你撓一個小丫頭的臉,你那肚子裡到底裝的是副什麼心肝?」
不是老里正故意偏袒葉安瀾,而是金魚眼一家的種種行徑,老里正其實全都門兒清著呢。
推葉安瀾下河,差點兒害死人家,結果卻連「對不住」都沒有說上一句。
葉家蓋房子,他們家的當家男人到葉家混飯,被人家趕走之後就讓自己的婆娘滿村子說葉家人壞話。
現在葉家人在村口等個牛車,這惡婆娘更是直接朝著人家小丫頭的那張臉動上了手,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
「是她先打我們的!」老里正生氣,金魚眼婦人比他還要生氣百倍,她赤紅著一雙眼,「里正叔,你可別故意偏袒葉家人!」
葉安瀾一臉無辜,「我沒打你們啊。你和你閨女是自己沒站穩。」
眾人:......
有人低聲對身邊的其他村民說:「哎我說她嫂子,你覺不覺得沒站穩這句話有點兒耳熟啊?」
被她問到的婦人嘴一撇,「能不耳熟嗎?之前二毛家的不一直到處說葉家的那個丫頭掉河裡,是她自己沒站穩?」
兩人嗓門兒都大,被她們這麼一提醒,原本還沒想起來這股莫名的熟悉感從何而來的一群人,眼神兒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老里正心裡暗罵了一聲「活該」,「既然都是自己沒站穩,那二毛家的你這是折騰啥呢?」
金魚眼婦人呸了一口,「明明就是那小賤......」
啪的一聲,金魚眼婦人被打的一個趔趄。
葉安瀾拍了下手,「嘴巴放乾淨點兒,記住了嗎?」
她聲音清脆、語調溫和,臉上甚至還帶了一絲笑意,只那冷颼颼的眼刀子,颳得金魚眼婦人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寒顫。
「你又打我娘!」金魚眼姑娘右手指著葉安瀾,一副「我有鐵證」的模樣,「里正爺爺,你看到了吧?她打我娘!」
老里正瞪她一眼,「你娘要是不罵人,元娘會給她一耳光?還有你,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元娘推到河裡,你不會以為這事兒已經過去了吧?」
金魚眼姑娘下意識後退兩步,「我、我沒推她,是她自己沒站穩。」
葉安瀾涼涼來了一句,「哦,那我改天也讓你『沒站穩』一下試試。你放心,我保證一定會在同樣的地點,用同樣的力道讓你『沒站穩』。」
第11章 專戳痛腳
金魚眼婦人一聽,兩道稀疏的眉頓時豎了起來,她瞪著葉安瀾,「你敢!」
葉安瀾一臉淡定的微微頷首,「你說得對,我敢。」
眾人:......
金魚眼婦人被葉安瀾這把威脅當肯定聽的奇葩做法氣得直翻白眼兒,她正要再說幾句,老里正卻不耐煩頂著寒風聽她撒潑。<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