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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又有新的小娘們兒出來了?」
「這個看著年紀好小啊!」
「小怎麼了?你沒聽到剛剛有人叫了她一聲『姑娘』?」
「嘶——這該不會就是那個姓葉的丫頭片子吧?」
葉安瀾仿佛沒有聽到對面那群人渣對自己的品頭論足,她手握熟鐵棍,「我教過你們的,人要想活得好,就必須學會自己保護自己,而不是一生都如藤蔓與浮萍,不是攀附著其他人,就是只能身不由己的隨波逐流。」
楊小桃聞言立馬舉起了手中的刀,「姑娘說的對!我們頂著別人異樣的眼光加入女子護衛隊,咬著牙揮汗如雨的訓練,冒著生命危險跟著姑娘南征北戰,為的不就是活出個人樣?為的不就是讓這些嘴臭心臟的禍害再不敢欺負我們?」
女兵們被她說的熱血沸騰,原本站在男兵身後的女兵,握著自己手裡的武器,大踏步越眾而出。
她們眼神堅定,戰意熊熊,嚇得對面那群人不由自主就噤聲了。
葉安瀾很滿意,「去吧,為你們自己討回公道。」
眾女兵響亮的應了聲「是」,楊小桃更是第一個帶頭撲了過去。
她用手中長刀架住朝她刺來的一桿長槍,然後雙腳驟然用力,飛身而起踢向敵人腰腹。
那人被她一腳踢飛,後背冷不丁撞上同伴手裡的刀,如果不是有甲冑護身,他怕是這會兒就已經一腳踏上了黃泉路。
楊小桃迅速掃了一眼心有餘悸的那個男人,「算你走運。」
雖然葉安瀾說的是讓她們給自己討回公道,而不是殺了這些人以儆效尤,但如果她們在交手的過程中真的殺掉了一些敵人,楊小桃相信,葉安瀾也不會因此怪罪她們。
她提著刀,像一陣風似地在敵人堆里不斷遊走,每一次的走位、攻擊、格擋,都能恰到好處地破壞掉敵人隊伍的默契與平衡。
有她和一聲不吭的文六娘居中搗亂,那些女兵揍起人來愈發順手。
沒一會兒,剛剛還一臉得意的那群男人,就已經被葉安瀾麾下女兵揍得只能滿地打滾兒、不斷求饒了。
明里暗裡的無數雙眼睛,都被自己看到的這個場面震撼住了,很快,眼睛的主人就都陸陸續續溜走了,他們必須立刻去跟自己的主家匯報情況。
葉安瀾沒有理會那些各懷心思的眼線,她召回已經收手的那群女兵,然後用滿是嫌惡的眼神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的中年男子,「還不滾?」
第198章 師兄師妹
中年男子忍著憋屈,帶著自己的心腹將士,滿身狼狽、滿心不甘的離開了。
葉安瀾一臉嫌棄,「這種人居然也能做一方義軍勢力的二把手,現在的義軍首領,用人都這麼不挑的嗎?」
文六娘就事論事,「這人功夫還是很不錯的。」
如果不是養尊處優的久了,酒色過度掏空了身體,對手又很不巧的剛好是楊小桃這個有著極高武學天賦的怪力女,那中年男子也不至於輸得那麼慘。
「功夫再好,人品不行又有什麼用?」葉安瀾還是不贊成用人只看能力、不看人品的這種粗糙做法,她對在場諸人道:「這人在咱們這裡吃了大虧,我看他的那眼神兒,後面他肯定會設法報復咱們。這些天你們都警醒一些,若是有事出去,記住起碼要五人同行,以防萬一。」
眾人齊聲應「是」,楊小桃還問葉安瀾,「那您要不要多帶一些人手去赴宴?」
葉安瀾搖搖頭,「不必。」
比起讓那些人渣把心思動在其他人身上,葉安瀾反而更期待他們把自己當成報複目標。
***
第二天傍晚,葉安瀾一身男裝,帶著同樣男裝打扮的文六娘、一臉興奮的鄭豐收,騎馬去了謝淵的城主府。
謝淵的城主府此時熱鬧非凡,為了招待來賀的各路義軍代表,謝淵一改往日的節儉作風,請了不少名廚,在府邸之中大擺筵席。
葉安瀾他們一行三人,是所有來赴宴的賓客里人數最少、行事也最低調的,他們把禮物交給負責收禮、登記的城主府幕僚,然後就溜溜達達去了宴會場地。
一路上,鄭豐收都在一臉興奮的左顧右盼。
他出身鄉野,不像文六娘和葉安瀾,曾經見過不少大場面,這孩子是實打實的頭一次見到眼下這等奢華場景。
道路兩旁出自暖房的名貴花木,懸在眾人頭頂的大紅燈籠,遊廊上精雕細琢的美麗花紋,穿梭往來、臉上掛著標準待客笑容的伶俐小廝,標槍一樣筆直站著的精銳護衛,隱約傳入耳畔的絲竹管弦之聲......
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鄭豐收的初體驗。
葉安瀾不拘著他,他想看什麼,只要不脫離隊伍就可以隨便看,別的客人倒是偶爾會對鄭豐收投來不屑的一記輕瞥,只可惜鄭豐收卻完全沒有接收到來自他人的鄙夷眼神。
在引路小廝的帶領下,三人很容易就找到了他們的專屬席位。
不知是不是顧忌到各家勢力未必和睦,坐在一起很容易搞出事情,謝淵這次並沒有使用那種更適合開席的大圓桌,而是用了一桌只能坐下三人的那種長條形矮桌。
葉安瀾在空無一人的桌子後側悠然落座,文六娘和鄭豐收則是一左一右坐在了葉安瀾身旁。
三人剛一坐下,立刻就有正一邊喝酒一邊大聲說話的義軍代表一臉不滿的拍起了桌子,「我說你們咋回事兒?之前你們柳爺要坐那張桌子,你們死活不讓,現在倒是把三個黃口小兒給安排過去了,咋的,你們柳爺是不配坐那張桌子麼?」<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