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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安瀾看他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白一陣的,不由有點期待他現場表演一個打老婆。
然而劉峰到底還是要些臉面的。雖然暗恨王氏拎不清,但當著被他們退婚的葉家人打老婆什麼的,劉峰想想就覺得有些丟人。
「明天,明天我們再來,玉佩我會帶過來的。」劉峰深吸一口氣,對葉家人說了這麼一句。
「不用。」葉安瀾搶在葉金奎和李氏前面開口,「我和我爹娘明天下山,和你們劉家人一起去找里正說這件事。」
劉峰臉色一變,「這是我們兩家的事,找里正......」
「我信不過你們。」葉安瀾打斷他,「定好的婚約說悔婚就悔婚,而且還一邊叫嚷著退婚,一邊盤算著不還我們家的那塊玉佩,嘖嘖。」
劉峰和王氏:......
兩人臉色奇差,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該!一家子忘恩負義的狗東西!」劉峰和王氏灰頭土臉的走了,李氏邊罵邊朝兩人下山的方向潑了一盆髒水。
葉安瀾有些哭笑不得,「娘,咱們明天也要走這條小路的,您潑一盆洗菜的水在這上面......」
李氏:......氣得她都忘記還有這回事兒了。
「元娘啊,你......這事兒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就這麼退了婚,你以後......」
葉安瀾伸手抱住李氏的一條胳膊,「娘,我打算徹底和他們家劃清界限。」
「可你......」這年頭,被退婚的女子,想再說親難度很大的。
葉安瀾笑,「娘,我才十歲。」
如果不是她爹救過劉峰的爹,劉老爺子執意要用結親的方式報恩,葉金奎又覺得劉志宏確實有幾分才氣,未來大概率能有出息,小葉安瀾的親事也不會那麼早就定下來。
現在小葉安瀾已經不在了,葉安瀾自己又是個壓根兒就沒打算延續這份婚約的,難得劉家主動來退親,葉安瀾只想說一句——「正合我意」。
李氏不知道葉安瀾的真正想法,還以為這姑娘是在強打精神安慰他們。
她糾結半晌,然後又把葉金奎拉出去嘀咕一陣兒。
再回來時,她把葉安瀾和另外幾個小豆丁全都叫了過來。
「元娘,既然你已經猜到了,你的身世娘就不瞞你了。」
葉安瀾挑了一下眉。
李氏又道:「你母親是平西侯的外孫女,你是平西侯在這世上的唯一血脈,不僅出身高貴,而且還繼承了平西侯的天生神力。劉家不要你,是他們沒眼光,你放心,娘以後肯定給你找更好的婆家,氣死他們。」
葉安瀾: ̄□ ̄||倒也不必。
葉安瀾問李氏,「那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第3章 這很好猜
李氏猶豫片刻,「平西侯身故,你外祖母和你母親也被奸人所害,我當時是你母親身邊的大丫鬟,我怕你也出事,所以就和你爹一起,把你偷了出來。我們不敢待在京城,所以就帶著你隱姓埋名躲了起來。」
「害死我母親的,是我父親?」葉安瀾此言一出,山洞內頓時靜的落針可聞。
葉安瀾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這很好猜,不過您放心,我不會立刻衝過去找他報仇的。當然,如果以後有機會,我承諾我會讓他血債血償。」
李氏:......
李氏有些手足無措,她想說自己不是這個意思,她從未想過要讓葉安瀾弒父,她把葉安瀾偷出來,為的只是保住她家小姐留下的這最後一絲血脈。
只是還沒等她開口,葉安瀾就已經一臉淡定的又加了一句,「還有我外祖母的仇,您也可以幫她先記著。」
李氏:......
李氏發了好一會兒呆,最終只能把葉安瀾的這個反應歸結為——不愧是老侯爺留在這世上的唯一血脈,就算是養在鄉野,骨子裡的殺伐果決也還是旁人比不了的。
下午,葉金奎帶著抹了一臉鍋底灰的葉安瀾去了一趟鎮上。兩人先是跑了一趟醫館,把葉安瀾挖回來的草藥賣給了醫館的老大夫,然後又去了一趟集市,把葉金奎獵到的山雞野兔給賣了出去。
賣山雞野兔花了不少時間,兩人從集市里出來時,太陽已經被遠山遮住了小半張臉。
葉金奎不敢多做耽擱,他跑到糧店買了些米麵,父女倆就背著背簍,踏著夕陽的餘暉出了鎮子。
兩人走出鎮子沒多遠,七個人高馬大的年輕人就大喇喇朝著他們追了過來。
「爹。」
「嗯,我知道。」
葉安瀾和葉金奎停下腳步,葉金奎從背簍里拿出柴刀,葉安瀾則是順手撿了幾塊石頭。
幾個小混混顯然沒想到葉金奎和葉安瀾居然敢反抗,為首的刀疤臉目光兇狠,「敢沖你爺爺亮刀子,可以啊你。兄弟們,上,給我廢他一條胳膊,讓他長點兒教訓。」
葉安瀾蹙眉,手裡的石塊準確朝著那幾個小混混砸了過去。
「哎呦!」幾個小混混先後被打中額頭、牙齒、太陽穴、肘關節、膝關節......在一片哎呦聲中,舉著柴刀的葉金奎一臉茫然。
他是誰?他在哪兒?他舉著刀是要幹嘛來著?
「爹?」葉安瀾一腳踹飛掙扎著湊過來,舉著個刀準備戳她一下的刀疤臉,「您別愣著啊,這些人可還都沒死呢。」
比刀疤臉遲了一步的其他小混混:......死?
看一眼葉安瀾威力巨大的小腳丫子,再看一眼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自家老大,幾個小混混對視一眼,然後腳丫子很誠實的轉了個方向。<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