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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也學著其他義軍勢力招募注水軍,他也不至於還要厚著臉皮跟葉安瀾玩兒先斬後奏。
葉安瀾如他所願出兵了,但出兵的方式卻完全出乎謝淵及其帳下若干謀士的意料。
她一口咬下隔壁鄰居一半的地盤,成了橫在蘭陵縣與其他義軍勢力之間的一道堅實屏障,既免了自己來回帶兵奔波、時刻提防別人進攻,同時還為自己爭到了一大片新的領地。
戰力如此剽悍,周圍的義軍勢力哪個還敢頂風作案,去摸這頭橫空出世母老虎的鬍鬚?
大家默契地把她丟在一邊,熱熱鬧鬧的開始和其他勢力或合作,或交戰。
他們一番合縱連橫之後分成了兩個陣營,然後在葉安瀾眼皮子底下彼此打成了一鍋粥。
消息傳到蘭陵縣,李璟的表妹白芷筠找到自己姑祖母,「之前五嬸娘提的那門親事,祖母替我應下來吧。」
李老夫人沉默片刻,方才摸著自己侄孫女的手應了聲「好」。
而在另一邊,謝淵也已經得到葉安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下六座縣城,間接為蘭陵縣解圍的消息。
「這要是我麾下戰將該多好!」他拿著情報人員發回的密信,震驚、感慨、惋惜之下,好懸沒把自己的大腿給拍腫。
這可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他這邊費勁巴力的好不容易拿下兩座城,結果人家那邊卻是一口氣連下六城,這特麼是使了妖法了吧?
謝淵酸了。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下只有我,這感覺可真是非同一般的酸爽_(:з」∠)_
好吧,其實他心裡很清楚,葉安瀾之所以能夠做到這種地步,是因為她一直身先士卒,自己親自去做那些最危險的事。
她把難度最大的全都交給本事最大、地位最高的人去搞定,每一場戰爭都以最大限度保存手底下士兵的性命為第一優先級,所以她手底下的那些兵,攻城才會容易得讓其他義軍首領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他把密信拿給自己的其他謀士傳閱,最先獲得傳閱資格的,毫無疑問正是李璟。
李璟也很驚訝,但驚訝之餘,他也頗為無語,他有些頭痛的問謝淵,「主公說的會調兵保護蘭陵縣,原來調的就是葉姑娘和她麾下的兵?」
謝淵摸了下鼻子,「咱們這不是人手不足嘛。」
李璟:「......那您也該開門見山的直接跟她說,您這樣......」
謝淵擺擺手,「我知道,後果這不是都已經寫在密信上了。」
他哪知道,他的這位師妹生起氣來,做出的事情居然會這般恐怖。虧他還一直以為對方是個空有武力,卻沒有什麼謀略和心機的簡單姑娘_(:з」∠)_
謝淵都這麼說了,李璟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他把密信遞給自己下手的那位年輕謀士。
那位年輕謀士拿過密信,和同樣滿心好奇的其他謀士一起看了起來。
幾人湊在一起,迅速讀了一遍這封密信,然後其中一位蓄著短須的青年男子突然開口,「主公,這等鬼才您還是及早做出防備吧,不然......」
謝淵擺擺手,「你放心,她不會與我們為敵的。」
不然她又何必費心費力幫他培訓精兵,又何必毫不藏私地把自己的治理經驗分享出來,又何必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支援他糧草、食鹽、武器,又何必就算不願意也捏著鼻子幫他守護蘭陵縣?
幫助敵人成長,給敵人保駕護航,給自己增加爭霸難度,這得是腦子多不好使,才能幹得出來這種荒唐事兒?
反正換了謝淵自己,他寧願自己始終打的都是之前那種菜雞互啄一樣的所謂戰爭,而不是隨著爭霸的路越走越長,留下的人也都變得越來越強,戰爭的等級也從原來玩笑一樣的非正規戰,慢慢演變成以後的浩大戰爭。
謀士不知謝淵心中所想,還以為自家主公這麼自信,是因為他有把握把葉安瀾收攏在自己手中,比如使個美男計,讓對方帶著地盤和精兵嫁過來之類的。
或許是因為在場全是自己人,謀士並沒有遮掩自己略嫌猥.瑣的小眼神兒,他摸著自己的小鬍子,笑容顯得頗為意味深長。
恰巧看見他這副表情的謝淵和李璟,一個下意識去看自家的第一謀士,一個則是危險的眯起了他那雙形狀完美的丹鳳眼。
謝淵一邊在心裡說著「完了完了,有人要倒霉了」,一邊朝著那位謀士投去一個「你自求多福」的隱晦眼神。
謀士不明所以,但卻在這二人的眼神注視下,莫名的感覺自己背脊一涼。
如果不是身在軍帳之內,周圍都是自己熟悉的人,謀士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什麼危險的大型猛禽給盯上了_(:з」∠)_
這些事,葉安瀾一無所知,把練兵的事情安排好後,她又開始廢寢忘食的忙活其他事情。
第215章 石戎來信
葉安瀾帶出來的武將忙著練兵、選拔將領,文官忙著給新得的六個縣普及規則、恢復秩序、發展民生,葉安瀾本人則是帶著楊小桃、文六娘和一眾女兵,開始一寸寸摸排六縣之地的山川河流、鄉村集鎮。
她要剿匪,還要把盤踞在這六縣之內的流民全都清理一遍。
願意留下的,就要服從管理,配合他們重新登記戶籍,不願意接受管理、重新登記戶籍的,那她就得把這些不安定因素「護送」出去。
再有就是這六縣之內的所有原住民,她也要全都梳理一遍。<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