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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鷹被士兵押走了,長安卻沒有立刻跟出去,他沖葉安瀾拱了下手,「葉姑娘,我們家公子讓我幫他給您帶聲好。」
說完,這小子還用視線重點關照了一下笑容略顯僵硬的韓瑢。
想在葉姑娘面前和他們家公子搶表現機會,哼,當他長安是擺著看的嗎?
葉安瀾既感動又無奈,她百分百肯定,李璟絕沒有說過讓長安幫他帶聲好_(:з」∠)_
她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那你也幫我給他帶聲好。」
謝謝什麼的,她就不說了,免得別人還以為李璟是在濫用職權構陷同僚。
打發走了專程過來抓人的長安,葉安瀾假裝沒有看到石戎臉上那明晃晃的好奇二字,她看向羅武,「現在你的倚仗沒了,你是要自己放走金家姑侄,還是要我打上門把人搶出來呢?」
石戎:(ΩДΩ)好傢夥,原來這世上還有比他更混不吝的人_(:з」∠)_不過,他喜歡!
「我放他們走。」羅武憋屈極了,但他一貫都是個能屈能伸的人,父親已經被抓了,他不能再把自己也給陷進去。
甚至為了不讓攀上葉安瀾這條大粗腿的金家姑侄記恨他,他還難得給了金家姑侄好臉色。
金多來也不知道該說他是天真還是自欺欺人,如果不是無意節外生枝,金多來都想翻著白眼兒請他清醒一些了。
戳了別人一百刀,然後給別人一個笑臉,別人礙於情勢與他虛與委蛇兩句,他就覺得別人一定是原諒他了,這他娘的到底是哪來的迷之自信?
心裡吐槽著,面上金多來卻是一點兒也沒表露出自己對羅家的敵意。
他先是讓人把自己姑姑送去了葉安瀾那兒,請她幫忙給姑姑把脈開方,然後又仗著楊小桃等人就在身邊,問羅武要回了被他抓走的金家掌柜。
最後,他乾脆利落與羅家做了交割,帶走了他姑姑的所有嫁妝。當然,這其中的很大一部分,都是羅家用銀子現給填補上的。
為了這個,羅武的母親還撒了一回潑,好在羅武是個識時務的,有他鎮壓羅母,金多來沒費什麼事兒就拿到了等額的銀錢補償。
至於他金家的偌大家業,這些金多來原本就沒帶進羅家,他帶過去的,不過就是少許浮財,這倒是省了他再與羅家人多費口舌。
帶走了姑姑的嫁妝和自己帶來的值錢東西,金多來就去館驛找葉安瀾了。
和他一起的,還有全程保護他的楊小桃等人。
金多來習慣了腰纏萬貫,馬車走在街上,想到自己和姑姑終於掙出一條生路,他心中除了輕鬆就是愜意。
負責保護他的楊小桃就不一樣了,在她看來,這小胖子簡直就是一座會跑的金山。最重要的是,現在這座金山可是屬於她家姑娘的!
為了保護好屬於自家姑娘的龐大財產,楊小桃全程表情嚴肅、精神緊繃,就連路邊的狗子多看了馬車一眼,她都會立刻刷的一下轉過頭去,確認一下是誰在打她家姑娘金山銀海的主意。
和她一起的周明哲覺得自己簡直沒眼看,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這馬車裡坐著個名副其實的小金人兒嗎?
好不容易一群人在楊小桃的草木皆兵里回到館驛,卻不料葉安瀾居然不在館驛里。
留守的護衛告訴楊小桃,「那個韓瑢非要請咱們姑娘游湖,姑娘不去,他就又給姑娘送東西,姑娘嫌他煩,所以就帶著金少爺的姑姑去了城主府。」
周明哲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問那護衛,「姑娘去多久了?」
護衛答:「已經去差不多兩個時辰了。」
周明哲轉身就要往城主府去,腳邁出去沒幾步,他又冷不丁轉過身,「算了,估計已經來不及了。」
其他人俱是一頭霧水,這是說啥呢?(⊙_⊙)?
周明哲卻沒有為眾人解惑的意思,他吩咐留守的護衛,「你們給金小公子安排個住的地方,讓他先好好歇一歇。」
金多來哪有心情歇,雖然確實很疲憊,但他更關心自己姑姑的情況。
他問留守的護衛,「葉姑娘可說了我姑姑是個什麼情況?她的病......」
「不是病。」
「也不能說不是病,姑娘說的是,不全是因為病。」
「對對對......」
留守的護衛七嘴八舌一通說,金多來這才知道,他姑姑雖然因為受了幾年磋磨,確實身體不太好,但不好到現在這種程度,卻是因為她被人下了一種慢性毒藥。
從護衛們的講述里,金多來得知,他姑姑的毒葉安瀾會解,之前他讓人送來的藥材也已經足夠齊全,他姑姑現在需要的,只是半年到八個月的恢復時間。
至於為什麼把她帶去城主府,而不是留在館驛,葉安瀾也讓護衛們給金多來傳了話。
「我家姑娘說了,如今這郯城最不安全的地方就是館驛,為了她的金山銀海,她不能把其中一個金娃娃單獨留下。」
葉安瀾是開玩笑的,但這護衛說起話來一板一眼,經他一轉述,玩笑直接成了再正經不過的財迷發言_(:з」∠)_
周明哲聽了滿頭黑線,金多來卻是一點兒也沒覺得葉安瀾這想法有哪裡不對。
他是個生意人,雖然年紀小,但卻已經從他父親身上學到了落子無悔和重信守諾。
在他看來,他和葉安瀾就是做了一樁特殊一點的生意,現在葉安瀾已經兌現了她的諾言,那麼接下來,確實就該輪到他們金家表現出誠意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