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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終於有一種活過來的感覺。鍋里的丸子熟了,於洲用勺子撈出一個水晶丸子,十分愉悅地咬開。
人的一生就是吃喝拉撒睡,於洲這個人很容易滿足,內心深處沒有那麼多的欲望,只想吃好喝好,再有個能安身的地方。
不知道在郁曇身邊當保鏢這個工作能做多久,雖然郁曇這個人不可理喻,但於洲還是希望能幹的長一點。
畢竟別的地方也找不到這樣高的薪水,干久了就能攢一些錢,然後去三線城市買個兩居室的房子,如果運氣好,說不定能遇到一個溫柔善良的伴侶,相濡以沫過完這一生。
於洲內心想著未來,從鍋里撈出一個墨魚丸,吹涼後剛要放進嘴裡,房門突然被人狠狠踹了一腳,門板都震動起來。
「哐哐哐」震天的響聲中,門後傳來郁曇那氣急敗壞的聲音。
他怒氣沖沖地在門外一邊踹門一邊咆哮:「於洲!你膽肥了你!你竟然背著我!一個人躲在屋裡偷偷吃肉!」
第64章 壞種5
眾所周知,戒掉碳水會使人暴躁易怒。
郁曇的脾氣本來就不怎麼好,戒掉碳水更是讓他本就不好的脾氣雪上加霜。
他在外面使勁踹門,於洲不緊不慢地吃掉了那個已經吹涼的墨魚丸子,又夾了一塊煮好的羊肉,卷著青菜蘸著麻醬慢慢吃掉。
次臥的門被郁曇踹的震天響,於洲深吸一口氣,拿出一張濕巾擦了擦嘴起身開門。
郁曇怒火中燒地站在門外,上身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色V領絲綢睡衣,下擺堪堪遮住半個屁股,下半身的衣物再次失蹤,下身只穿著一條窄窄的白色小內褲。
他臉上還帶著午睡後的紅潮,金棕色的頭髮凌亂翹起,身上的真絲睡衣歪歪斜斜地掛在肩膀上,露出半個雪白的肩膀。
看見於洲開門,他氣得抬腳就踹,於洲撈出他的腳腕往前一拽,郁曇就只好單腳跳過去,朝著於洲臉上招呼。
這回於洲早有防備,他直接握住了郁曇的手腕,用了個簡單的擒拿招式,把郁曇的雙手反剪在背後,利用身高和體重優勢把郁曇狠狠壓在門板上。
郁曇發出一聲悶哼,嘴裡繼續罵罵咧咧:「於洲,你踏馬就是我爸養的一條狗,別以為我爸每個月打發點剩湯剩飯給你,你就可以騎在我身上!」
於洲倒是被這話氣笑了,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騎在你身上?我什麼時候騎在你身上了,是你這個大少爺天天找我麻煩,把我當驢一樣使喚,我今天就吃個火鍋,花的還是我自己的錢,又怎麼招惹你了?」
郁曇朝他大喊大叫:「你不知道我最近減肥麼!我連鹽都不敢多吃!」
「你減肥別人就不能吃飯了是吧?」於洲狠狠地往前壓了一下,郁曇的胸腔里的空氣差點被於洲著一下擠沒了,一張小臉頓時就憋紅了。
「咳咳咳」郁曇咳嗽了兩聲,一雙狹長的蜜糖色狐眼怒火沸騰地瞪著於洲,「你就是我爸給我準備的看門狗,主人吃什麼你就吃什麼,給你扔塊骨頭就不錯了,你現在還想著吃肉!」
郁曇被夾在門板和於洲中間,身後是堅硬的門板,身前是於洲硬邦邦的胸膛,他拼命掙扎扭動,身上的睡衣都被卷到了肚臍上面,露出一截窄瘦雪白的腰。
他這麼拼命亂蹭正常男人都會起一些生理反應,這並不是好色,也不是見色起意,而是男人的生理結構決定的。
郁曇自然感受到了於洲的的變化,他瞳孔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於洲:「你一條狗,也敢對著我發情!」
真踏馬嘴損。
現在手裡要是有針線,於洲一定忍不住把他的嘴給縫起來。
於洲冷聲怒斥:「你別亂扭!」
郁曇的嗓門比於洲高了一個八度,「要不是你壓著我,我怎麼會亂扭,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還怪我了!」
「要不是你亂扭,我根本不會起反應,我一個正常男人,就算是一頭豬在我懷裡亂蹭我也會起生理反應。」於洲壓抑著怒火低聲說道。
郁曇破口大罵:「你說誰是豬?」
他實在是氣不過,竟然咔嚓一口咬在了於洲肩膀上,尖利的犬牙刺進肉里,於洲疼得倒吸冷氣,右邊太陽穴青筋迸起,右邊腦子又開始一抽一抽的疼了。
天殺的,偏頭痛又犯了。
他繃著一張臉,一把掐住郁曇的腰扛在肩膀上往次臥裡面走,不管不顧地把郁曇摔在次臥的床上。
於洲這種常年練武的保鏢們大多習慣睡硬床,所以他的床墊是棕櫚的,非常硬。
郁曇被摔的七葷八素,腦瓜子嗡嗡直響,還來不及回神就大頭朝下被於洲死死按在床上,兩瓣屁股正正對著於洲的臉,於洲疼的兩眼發黑,脫下腳上一隻拖鞋,拖鞋底子毫不客氣地朝著郁曇的屁股招呼了上去。
郁曇被打得嗷嗷直叫,畢竟是僱主的兒子,就算再缺德也不能下手太狠,於洲打了二十多下就放下了手裡拖鞋,皺眉看著郁曇。
他一停手,郁曇就連滾帶爬地往床角里躲。
於洲感覺自己的手腕正被什麼東西拖拽著,低頭一看,原來是郁曇內褲上的細帶勾住了他袖口的紐扣。
這帶子彈性特別大,被抻的老長,於洲抖了一下手腕,這細帶就縮了回去,「啪」地一聲彈在郁曇的屁股上,發出一聲特別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