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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弟之間的小型會議結束,師兄們結伴回到各自的洞府。
於洲和翟曇回到桃花源,看著盛放的灼灼桃花,翟曇突然問於洲:「我在這裡待了許久,竟不知道你的洞府該如何稱呼呢?」
一片桃花落在於洲的髮絲間,於洲說道:「我的洞府名叫桃花源,你若不說,我都快忘了。」
翟曇拂去於洲身上的落花笑眯眯的說道:」真巧,我的洞府也叫桃花源,你若不說,我也快忘了。」
想起了上古秘境的經歷,於洲問道:「當日去上古秘境時,你為何會變作一尊白玉雕像?」
翟曇的眼珠轉了轉,說道:「如果你親我一下,那我就告訴你。」
於洲低頭看他,翟曇玉麵粉腮,著實生得貌美,親一下似乎也不吃虧。
翟曇仰著臉,眼波流轉,顧盼神飛,於洲耳根微微泛紅,別過臉去,輕聲說道:「輕浮。」
發燙的耳朵突然微微一涼,被人輕輕一扯,原來是翟曇的手指夾住了他的耳垂。
翟曇迷起眼睛,嘴唇貼上於洲的下巴輕輕地親了一下,「我還可以更輕浮一點,你想看嗎?」
他往下扯著於洲的衣領,露出了於洲鎖骨上的牙印,正是那日他和於洲一起去合歡宗,在藍玉長老的洞府留宿那一夜留下的。
「藍玉長老和你家二師兄那樣快活,難道你就一點點都不心動嗎?」
狹長的蜜色眼珠像一汪融化的蜜糖,於洲伸出一根手指抵住翟曇的額頭,把他輕輕往後推了一點,板著臉說道:「道友不要仗著美貌,擾亂在下道心。」
「能擾亂的道心,便不是道心。」
這些日子以來,翟曇仗著自己修為比他高,天天對他上下棋手要,不是於洲不舉,早就被他霸王硬上弓。
想到此處,於洲下意識地抓緊了自己的褲腰帶。
「道友,我三師兄下落不明,我實在心憂,若此時與你談情說愛,豈不顯得我天性涼薄。」
翟曇撅起了嘴,兩隻雪白的狐狸耳朵從他的黑髮里竄了出來,很不爽的說道:「都修無情劍道了,還說自己不天性涼薄。」
他氣的踮起腳尖,湊上前狠狠往於洲的左臉咬了一口,又留下了一圈顯眼的牙印,便拂袖離去。
於洲站在桃花樹下望著翟曇離去的背影,不禁抬手摸了摸左臉上的牙印。
他在紛落的桃花下走到桃林中的亭子裡獨自發呆,過了一會兒,剛剛拂袖離去的翟曇端著一盤冰鎮葡萄裊裊挪挪地走進了亭子裡。
他伸出一隻纖纖玉手,撿起一顆碧色的葡萄扒去了葡萄皮,含在那誘人的紅唇里,低頭餵給於洲。
於洲很痛苦地說道:「我二師兄身陷淫窟,三師兄下落不明,我怎麼能吃葡萄呢!」
含著葡萄的翟曇翻了一個白眼,狠狠踩了於洲一腳,他捏著於洲的臉,硬是把嘴裡的葡萄餵了進去。
冰冰涼涼的碧玉葡萄在於洲嘴裡滾了一圈,口腔里瀰漫著酸酸甜甜的葡萄味,於洲嚼著葡萄,抬手捏了捏山根。
翟曇又扒了一顆碧玉葡萄含在嘴裡,一雙狹長的蜜色眼眸眨了眨,腦袋上的兩隻雪白狐耳抖了抖,又朝著於洲的嘴唇湊去。
剛才被翟曇踩了一腳,可謂是實打實的疼。
於洲這次非常自覺,低頭叼住了翟曇嘴裡的那顆葡萄。
修為高一個台階真是壓死人,不努力修煉就會成為別人的玩物。
餵完了半盤冰鎮碧玉葡萄,於洲緊繃的臉色稍稍舒緩,翟曇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塊白色的絲帕,特別親昵地給於洲擦了擦嘴唇。
「現在的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於洲很誠實地點點頭。
翟曇得意又驕傲的揚起了雪白的下巴,甩了甩身後的狐狸尾巴,指著自己白里透粉臉蛋說道:「那你親一下我的臉,我就去你三師兄的洞府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病急亂投醫。
翟曇這個人全身都透著一股說不上來的詭異,但是說出的話卻讓人覺得莫名可信。
於洲摸了摸自己的太陽穴,想起自己那溫潤如玉的三師兄,於是一咬牙一點頭,低頭對著翟曇那張臉親了下去。
那是一種非常美妙的觸感,讓於洲的心跳都亂了一拍。
於洲的嘴唇在翟曇的臉頰上停留了一瞬間後便迅速離開,說道:「現在可以去我三師兄的洞府看看了吧?」
翟曇叉腰,指著另一邊的臉頰說道:「你只親了我的左臉。」
於洲只好再一次低下頭,朝著翟曇的右臉親了一下。
翟曇這才滿意點頭,大紅袍子底下的雪白狐尾甩了甩,朝著於洲勾了勾手指:」好吧,跟我來。」
三師兄的洞府里種滿了許多竹子。
蕭蕭翠竹,皎皎君子,三師兄葬花的時候都會來於洲的洞府。
於洲的洞府都快被三師兄的鋤頭刨遍了。
兩人繞著三師兄的洞府走了一圈,於洲指著竹林中的小木屋說道:「那個就是你師兄平時修煉的地方嗎?」
於洲點頭:「我三師兄經常在這裡打坐。」
翟曇站在三師兄的小木屋前看了一會,抬起手掌貼在了木屋旁邊的一根翠竹上。
也說不上翟曇用了什麼功法,挺直的翠竹忽然簌簌抖動起來,形成了一種奇特的韻律。
這奇特的韻律恍若天外魔音,直直地往於洲的耳朵里鑽,站在一旁的於洲忽然心亂如麻,眼前的景物開始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