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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臉埋在曇花里嗚咽的上世界生物轉過頭,一雙晶瑩剔透的眼睛淚汪汪的看著他,發出了像小貓一樣的細弱聲音,「你這就要走了嗎?」
往常不也是做完就走嗎?
這已經是他們彼此默認的標準流程。
於洲頭皮一麻,就算他天賦異稟,再來兩個半小時對他來說也有一定的難度。
更何況,家中還有他真正的愛人。
於洲是一個含蓄的人,無論在人類世界還是在上世界他都很含蓄。沉默了一小會兒後,於洲言辭委婉地對對這隻慾壑難填的上世界生物說道:「人類的身體,不能長時間維持我們之間這種消耗大量體力的激烈運動。」
上世界雖然這句話有些拗口,但是這隻上世界生物還是聽明白了。
「我們可以不做這種消耗大量體力的激烈運動,你可以擁抱我,親吻我,或是撫摸從我身體裡長出的曇花。」
於洲愣了愣,下意識地問道:「這些也將成為服務的一部分嗎?」
上世界的生物點了點頭。
手掌心傳來一陣輕微的癢意,於洲低下頭,看見那纏在他手腕上的曇花又蹭了蹭他的手掌。
他張開手掌,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合攏,攏住了這朵曇花。
上世界生物臥在一片曇花中,目光如水。
對於上世界生物而言,這又是一次令他十分饜足的約會。
纏繞在於洲手腕上的曇花不願意從他身邊離開,於是於洲只好帶著這朵曇花回家。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試圖將這朵曇花扯下來扔掉,可是上世界生物的神奇之處,便在此刻體現出來了。
這朵曇花看似柔弱,可是於洲那輕易穿透猛獸胸膛的手掌卻連一片花瓣都扯不下來。
這就是人類與上世界生物之間的巨大鴻溝,除了外表上有些相似之處,上世界生物所具有的一切能力都叫人類望塵莫及。
這個認知是令人氣餒的。
他可不想帶著這朵曇花回家去見蕭曇,於洲只好往下拉扯著外套的袖子,將這朵曇花掩藏在黑色夾克外套的袖口下。
回到家,打開門。
蕭曇正躺在沙發上敷面膜。
在兩個世界發生重疊的混亂時代里,面膜已經成為了一種輕奢消費品。
勤儉持家的蕭曇為了減輕於洲的養家壓力,堅定拒絕一切浪費行為,堅決不被消費主義洗腦。
但是在敷面膜這件事上,他表現出了極大的熱忱,因為上世界位於天空上,光照非常強烈,除了泡在海里的上世界生物之外,這個世界的生物的皮膚都比較乾燥。
自從於洲開始為上世界的貴族生物進行一次又一次的□□後,卡上的精神點越來越多,蕭曇也終於可以小小的奢侈一把,偶爾能實現面膜自由。
見到於洲回來,蕭曇立刻跳下沙發,蹦蹦跳跳走到於洲身旁,伸出雪白的手臂摟住了於洲的脖子。
由於臉上敷著面膜,不能放肆的和老公親親貼貼,他只好去牽於洲的手。
他從於洲的袖口裡摸到一個軟乎乎的東西,下意識以為這是於洲偷藏在袖口裡的禮物,於是蕭曇興奮地拽了拽,那朵被於洲藏在袖口裡的曇花就這樣被蕭曇不費吹灰之力地拽了出來。
「呀,是一朵曇花!」
蕭曇親了親曇花的花蕊,一雙眼睛笑成了月牙,「你是怕家裡的曇花生氣嗎,所以這次沒送我別的花。」
於洲還沉浸在蕭曇輕鬆就扯下這朵曇花的震撼之中,一時間竟然忘了說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蕭曇邁著歡快的步伐走向陽台,將於洲帶回的曇花插在了花盆裡。
家裡愛生氣的嬌氣曇花並沒有對這朵外來的曇花表現出任何不滿,場面分外和諧。
熱熱鬧鬧大家庭,和和諧諧一家人。
蕭曇安排好這朵外來曇花,就歡歡喜喜的跑到洗手間洗臉去了,他在洗手間裡照了會兒鏡子,發覺臉上全都是被愛情滋潤出的光芒。
記得他剛被於洲撿回家時,面容十分憔悴,就像一朵枯萎的即將凋謝的花,在於洲面前總會感到自慚形穢,恨不得每時每刻都把臉埋在被子裡,不讓於洲看到他衰敗的面容,更是從來都不敢照鏡子。
花朵喜歡土壤,喜歡陽光,也喜歡雨露灌溉。
時間還早,先和老公親熱一會,親熱完了和老公一起做飯,飯後和老公一起牽手散步,等他身體再好一點,精神頭再足再足一點,他就在家裡養只寵物,一隻好像不太夠,最好要兩隻,一隻雪白的大狗和一隻活潑的小貓。
這樣於洲不在家的時候,他就不會那麼寂寞了。
蕭曇走出了洗手間,在廚房裡找到了正在洗水果的於洲。
他走到於洲身後抱住於洲的腰,把臉貼在於洲寬闊的肩膀上蹭來蹭去,和於洲撒嬌:「老公,別吃水果了,吃我好不好?」
於洲清洗水果的動作一頓,再次沉默了。
心裡是火熱而滾燙的,可身體卻是疲憊而冷靜的。
在心裡斟酌再三後,他餵給蕭曇一顆洗好的草莓,低聲說道:「明天好麼?」
第246章 彩旗2
第二天早晨,陽光透過白色的豎琴紗窗簾照射進來,於洲那強大無比的生物鐘又發揮了作用,在清晨5點鐘準時醒來。
一日之計在於晨,身體健康的男性總會在清晨感到一種來自靈魂的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