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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破地方,我真的是一秒都不想多待了。」
於洲低頭喝了一口茶,心不在焉地聽著玉津琢的抱怨,腦子裡想著玉曇說過的話。
他說首富的遺產是玉氏家族長盛不衰的秘密。
這個秘密到底是什麼呢?
這些人要繼承的又是什麼東西?
玉曇似乎知道一些事情,晚上要不要去找他問清楚?
晚上玉津琢又讓於洲和他一起住,於洲房間的床已經搬回了原來的房間,於是他們又從城堡的雜物間裡搬來一張單人床。
睡覺之前玉德問於洲和玉津琢:「咱們要不要打開手機的照相機檢查一下房間?」
玉津琢一臉凝重地說道:「老爸啊,咱們不檢查都已經很害怕了,要是打開手機發現一堆對焦框擠在一起,咱們今天晚上不用睡覺了,這個時候就得學會自己欺騙自己。」
他轉頭看向於洲:「你說對吧。」
於洲這才回過神,卻又突然想起玉曇膽子小,不知道他一個人住的話會不會害怕。
想到此處他頓時睡意全消,把茶杯放在茶几上,站起身對玉津琢說道:「我先出去一下。」
玉津琢睜大眼睛:「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啊,我陪你一起去吧,這個城堡古怪的很,我有點擔心你。」
於洲正要拒絕,站在床邊的玉津琢突然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玉德和於洲都愣了一下,玉津琢臉色慘白地說道:「剛剛我的膝蓋像是被人狠狠踹了一腳。」
屋子中的三個人面面相覷,於洲走上前扶起玉津琢,把他扶到床上坐好,玉德一臉緊張地挽起了玉津琢的褲腿。
玉津琢的膝蓋後面多了一大片淤青,他齜牙咧嘴地倒在床上,又拽起床上的被子把自己裹住了。
玉津琢哆哆嗦嗦地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拽住了於洲的衣袖,淚眼汪汪地說道:「我想回家,我想找媽媽,我好想我媽,我們這麼多天沒給她發消息,她一定擔心壞了。」
玉津琢雖然是花花公子,換女朋友換的比衣服還勤,可是父母卻非常恩愛。
一想起妻子,玉德也不經眼泛淚光,唉聲嘆氣:「你媽媽也是膽子小的,一上火嘴就起泡,這麼多天沒給你媽發消息,也不知道你媽是怎麼過來的。」
玉曇的膽子也小,天黑的時候要於洲牽著他的手過馬路,兩人住在一起那一陣他都是等到於洲回家才肯關燈睡覺,要是於洲住宿舍不回他們住的那個小房子,他就會整晚開著燈。
想到這裡,於洲更加坐不住了。
垂在身側的手指無意識地揉搓起來,他看向玉津琢,問道:「你知道玉曇住在哪個房間嗎?」
正裹在被子裡瑟瑟發抖的玉津琢又是一愣:「玉曇不是出國讀書了嗎,這次他也來了嗎?」
「不過有他的名額也很正常,雖然他是首富的私生子,但到底也姓玉,反正比我們這些旁支更有資格繼承遺產。」
玉津琢轉頭看向玉德:「老爸,你知不知道我們繼承的遺產到底是什麼東西啊,都在這兒待了三天了,我連個遺產的影都沒看著,鬼倒是遇見不少。」
一個1米82的男子漢,玉津琢的錚錚鐵骨早已消失不見,在超自然的力量下變得弱不禁風,他淚光閃爍著,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我們現在這情況都可以寫成一本懸疑小說了。」
一旁的玉德沒有說話,他眉頭緊鎖,忽然對於洲說道:「我對你們說的那個玉曇倒是有點印象,聽說他八字特別好,是大富大貴權勢滔天的命格,玉川挺看重這個私生子的。」
玉曇是私生子這件事於洲也知道,男人一有錢就變壞,富豪們的道德水平都比較低。
而且首富的私生子不止玉曇一個,光是於洲知道的就有五個。
於洲問道:「所以他大二那年出國讀書,這件事是玉川安排的麼?」
難道首富知道了玉曇是同性戀,所以強制他出國讀書?
於洲的思緒有些紛亂,右腦又開始隱隱作痛,忍不住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
玉德說道:「這件事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在那些私生子中,玉曇是特別出色的一個,大家都覺得玉川是把玉曇當成繼承人培養的。」
他有些好奇的看著於洲,「你怎麼認識玉曇呢,我兒子和他都不熟。」
一旁的玉津琢有些尷尬的看了於洲一眼,用腳蹬了一下玉德。
於洲表情平靜地說道:「我和他談過戀愛。」
玉德乾笑幾聲:「哈哈,我也不是那種思想老舊的人,我還是很開明的,現在都提倡戀愛自由,男孩子喜歡男孩子也不算什麼事......」
他的笑聲頓時戛然而止,轉頭看了看於洲,又看了看自己的兒子,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伸出一根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玉津琢說道:「所以小洲和玉曇分手後,你們倆現在在一塊兒了?」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
就連全身發抖的玉津琢都被他老爸這清奇的腦迴路給驚呆了。
於洲欲言又止,正要開口解釋,坐在床尾的玉德突然哎喲一聲,整個人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掀飛,直接來個了五體投地,像個沉重的水泥袋子似的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撲通一聲巨響後,玉德躺在地上哀嚎,於洲趕緊走上前將他攙扶起來。
玉德捂著屁股,身體抖得像風中飄搖的落葉:「剛剛我的屁股被人踹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