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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拍了拍於洲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徒兒,不管你是半步飛升的大能,還是被人遺棄在山腳下的棄嬰,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徒兒,也永遠是你師兄們的小師弟。」
這一瞬間,於洲眼眶一酸,竟有幾分想要落淚的衝動。
師尊和師兄們化作數道流光離開了於洲的洞府,於洲站在桃花樹下怔怔出神。
翟曇折了一枝桃花去蹭他的臉,沾著露水的花瓣蹭過於洲的眉間,露水化作涓涓細流,順著於洲的臉頰緩緩流下,於洲接過花枝,握住了翟曇的手腕。
於洲握著手裡的上古魔劍,輕聲問道:「你說的那個將你捉去,讓你成為榻上玩物,將你日夜玩弄的劍修是我麼?」
翟曇長睫微顫,目光入水,柔情繾綣。
一切盡在不言中,此時無聲勝有聲。
於洲的眉宇間露出一抹沉痛的神色,喃喃自語:「這不應該,我們修無情道的男人,不舉。」
聽到不舉這兩個字,翟曇眼中的柔情頓時消散了一大半。
他冷冷一笑:「嘴上說不舉,身體卻很誠實。」
翟曇拿著手裡的那隻桃花,對著於洲的心口戳來戳去。
「你說不論前塵,只論今生,卻渾然忘了你是如何將我捉去置於你的床塌之上,任憑我如何掙扎哀嚎也不放我離開,又是如何將我禁錮在那方寸之地日夜玩弄不休,讓我遍體鱗傷神思疲倦。」
他越說越憤慨,氣的連狐狸耳朵都冒了出來,雪白的狐狸耳朵一抖一抖的,九條尾巴也鑽出了大紅袍子,在身後甩來甩去,掀起落花無數。
翟曇的狐眼裡泛起了淚花,「當年你玩弄我的身體,如今又開始玩弄我的心靈了嗎,你還死不認帳,說什麼自己修無情道,不舉,誰知道你是真不舉,還是假不舉。」
他的聲音又膩又甜,嗓子裡像摻了蜜似的,手裡的那根桃花枝一下一下戳著於洲的胸口,不疼,倒是有些微微發癢。
於洲的耳根微微泛紅,他微微別過臉,神色鄭重,低聲說道:「在下是真的不舉,不過此時舉與不舉並不重要,最重要的還是尋找我四師兄的下落。」
翟曇身後的狐狸尾巴又是一頓亂甩,雪白的狐狸尾巴粘著無數粉色的桃花花瓣,看上去倒怪漂亮的。
「那好吧,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尋你四師兄的下落,不過今天晚上,你要讓我快樂。」
一陣風吹來,翟曇的大紅袍子被風吹得鼓盪起來,露出了兩條雪白誘人的大腿。
在合歡宗待了一陣後,翟曇也沾染了合歡宗的壞習氣,總喜歡真空上陣。
於洲沉默著伸出一隻手,把翟曇身上被風吹起的袍子又按了下去。
翟曇氣的跳腳:「你按我的袍子幹什麼呀!」
「你應該把手伸進去,對我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
於洲不知道該如何對翟曇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按在翟曇袍子上的手一時之間進退兩難。
翟曇看他這個樣子,下意識的嘆了口氣,搖頭說道:「唉,你這個不解風情的呆子。」
他甩掉腳上的鞋子,露出一隻雪白赤足,在於洲的小腿上輕輕磨蹭,又伸出雙臂摟住於洲寬闊的肩膀,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於洲抱著他窄瘦柔韌的腰肢,像一塊僵硬的木頭。
雖然業務還不夠熟練,但於洲最終依靠外物,還是讓翟曇得到了他想要的快樂。
胡鬧了整整一夜,快樂了一宿的翟曇趴在於洲的胸膛上打盹,於洲躺在床榻上,摸著翟曇頭頂上的狐狸耳朵。
很少有人知道,沉默寡言的小師弟是一個骨灰級毛絨控,奈何身上劍意太過凜冽,靈獸們不敢靠近,見了他便要退避三舍。
此時此刻擼到了狐狸,於洲心中也有一陣滿足感。
日上三竿時,於洲揪揪了揪翟曇的狐狸耳朵,輕聲說道:「我們該啟程了。」
翟曇身體酥軟,哼哼唧唧的在於洲胸口上蹭了又蹭,這才軟著骨頭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下了床。
將四師兄擄走的初焱是一名魔修,魔修大多聚集在魔域。
魔域是3000年前那個九陰之體渡劫時開闢出的一方天地,用於躲避渡劫期雷劫,那裡魔氣滔天,常年黑雲密布,正道修士進入魔域便會頗感不適,要是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正道修士是不會踏足這裡的。
「然而修行一道不分正邪,修真界自古以來都是弱肉強食,魔域的魔修們只是在修行方面稍微激進了一點而已。」
風聲呼嘯,兩人正御劍飛行趕往魔域,飛劍穿過一層厚厚的積雲,翟曇趴在於洲的肩膀上,講起了魔域的風土人情。
於洲對翟曇口中的「稍微」二字頗有異議。
他現在已經猜出翟曇就是3000年前的那個九陰之體,而那個凶名赫赫的九陰之體正是一名魔修。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就好了,沒有必要全都說出來,於洲繼續淡定地駕駛著飛劍,聽翟曇講魔域的故事。
「魔域的燒烤就很不錯,我還想吃炸雞,再來一紮歸元啤酒。」
3000年過去了,炸雞燒烤和歸元啤酒的創始者已經消散於天地之間,一位有著饕餮血統的食客不忍心看著這些美食消散在歷史的長河中,於是將這些美食發揚光大,傳給了他的子子孫孫。
翟曇咂咂嘴:「饕餮後代做出的燒烤和炸雞,還有釀造出的歸元啤酒才是最正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