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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洲急忙把他探出的腦袋給按了回去。
又是一道流光閃過,白衣公子彈了一下琴,小木屋中響起了清脆琴音,白衣公子笑著說道:「我苦修千年,如今春心萌動,也應該享受生活,選一個年輕英俊的道侶。」
於洲說道:「前輩,年輕英俊的修士何其之多,只要前輩想要,就一定會有。」
白衣公子說道:「但是你三師兄很好。」
於洲問道:「哪裡好?」
白衣公子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回味無窮的微笑,柔柔說道:「他一邊紅著眼睛哭一邊狠狠要我的樣子,最好。」
於洲:「......」
這是他應該聽到的嗎?!
還是說,他也是他們play的一環?!
饒是於洲心性淡定,此刻也不禁泛起波瀾,下意識後退半步。
一旁的翟曇又捂著嘴,咯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白衣公子收起古琴,笑著對他們二人說道:「既然來到此處,便是與我有緣,不如坐下喝杯茶吧。」
大乘期大圓滿的邀請,誰敢拒絕。
於洲只好和翟曇一起坐在亭子中喝茶。
於洲是個話少的人,倒是翟曇和這位白衣公子頗為投緣,喝了兩杯茶之後就眉飛色舞的聊起了天。
白衣公子感嘆:「我一把年紀,確實不應該向小輩出手,只是常年閉關,實在太寂寞了。」
翟曇也感嘆:「確實如此,但你還不算寂寞,我才是真正的寂寞。」
白衣公子問道:「你是如何寂寞?」
翟曇仰天長嘆:「能看不能吃,才是最寂寞。」
一旁的於洲開始坐立不安,只好強裝淡定喝了一口茶,開始岔開話題。
「前輩,最近可還有出關的大乘期大圓滿修士?」
白衣公子說道:「大乘期大圓滿的修士從不輕易出關,我此次也是感到姻緣將至,所以才出關來到十方界,尋我的命定道侶。」
「那為何就找到了我的三師兄呢?」
白衣公子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雖然我知姻緣將至,卻不知道這命定的道侶是何方人士,只知道他身處十方界。」
「我來到十方界,聽聞南柯道人的九弟子最是英俊無比,容貌恍若天神,我本想去你洞府,卻正好路過一片竹林,正好有一隻兔子撞到了我的腳上。」
「沒錯,一隻撞到我腳上的兔子正是你家三師兄,我心有所感,立刻頓悟,正所謂千里姻緣一線牽,有緣千里來相會,所以我就拎著你家三師兄的兩隻兔耳朵,把他帶到了我的遊仙居。」
於洲皺眉說道:「我三師兄已是化神中期,怎麼會不小心撞到前輩的腳上呢?」
白衣公子繼續微笑:「我路過你三師兄的竹林時,見月色幽幽,景色正好,便想用竹葉彈奏一曲。」
天外魔音可不是一個化神期修士能抗住的。
他可憐的三師兄啊,一定是被著天外魔音迷惑心智,這才化為原形,慌不擇路之下,一頭撞在了祝珞腳上。
「前輩似乎有些太過草率。」
白衣公子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說道:「這有什麼草率的,竹林里那麼多條路,他非要一頭撞在我的腳上,這還不能說明有緣嗎?」
「我和你三師兄呀,是註定要相遇的。」
大乘期大圓滿的修士總是分外自信。
於洲張了張嘴,又緩緩閉上了,十分沉默地喝了一口茶水。
晚上他們兩人自然留宿在白衣公子的洞府里。
月上中天時,被於洲敲暈的三師兄悠悠醒轉。
於洲看著三師兄,三師兄看著於洲,師兄弟兩人相對無言。
過了一會,三師兄揉著脖子:「小師弟,我該怎麼辦呢?」
於洲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看三師兄一臉心如死灰的樣子,他只好語氣鏗鏘地對三師兄說道:「三師兄,你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應該化被動為主動。」
三師兄一臉愁雲慘澹:「可是他的修為遠勝於我,我要如何化被動為主動呢?」
在一旁看戲的翟曇又樂了:「唉呀,這還不簡單嗎,他雖然修為上遠勝於你,可是床塌上時,你才是主動的一方啊!」
「你變著花樣,在床榻上大發神威,勇猛進攻,讓那白衣公子哭泣求饒,知道你的厲害。」
三師兄一臉狐疑:「這樣真的可行嗎?」
於洲沉思片刻,抬起頭對三師兄說道:「三師兄,在那上古秘境裡,我也不算全無收穫。」
手上的儲物戒指白光一閃,一個鑲金嵌玉的豪華大箱子出現在三人面前。
於洲手一揮,箱子自動打開,頓時金光閃閃,箱子中飄出數本古籍。
於洲神色鄭重,將這些古籍交與三師兄。
三師兄好奇道:「小師弟,這是何物?」
於洲淡淡說道:「春宮密集。」
小木屋靜謐無聲,三師兄伸出的手微微顫抖。
翟曇看向於洲的眼神灼熱滾燙,氣氛一時間變得焦灼起來。
於洲下意識的攥住了褲腰帶。
翟曇看他這副樣子立刻冷哼一聲,站起身朝屋外走去。
月色之下,有裊裊琴音傳來。
翟曇循著琴音找到了坐在一顆古松下彈琴的音修大佬。
新修大佬一邊彈琴一邊問他:「如此良辰美景,不和你那英俊劍修花前月下,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