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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有些不甘心,又開始各種折騰,各種法子都用盡了,於洲的身體還是沒有反應。
天吶!
他說的居然是真的!
他居然真的不舉!!!
啊啊啊啊啊!!!!
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
該貌美男子不禁有些氣急敗壞,狠狠往於洲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個帶血的牙印,怒氣沖沖地站起身。
於洲終於鬆了口氣,從溫泉池旁坐起來,撿起被貌美男子扔在一旁的衣服,規規矩矩的穿在身上。
歷經方才的尷尬之事,於洲的耳根有些微微泛紅,穿戴整齊之後,他對貌美男子行了一禮,恭恭敬敬的說道:「多謝前輩,不知前輩尊姓大名。」
貌美男子的胸膛仍舊急促的起伏著,看起來氣的不輕,狠狠瞪了於洲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翟曇。」
於洲眉頭一皺,在腦海中迅速搜索了一下,卻並沒有找到關於該貌美男子的任何信息。
那些低調的修真人士也不少,但是看著該貌美男子的模樣,於洲並不認為這是一個低調的人。
正在思索之時,名叫翟曇的貌美男子眉頭一皺,瞪著於洲說道:「什麼前輩前輩的,我看起來比你大很多嗎,我比你還要小兩歲好不好!」
聽聞此言,於洲心中不禁一凜。
即使是絕世天驕,修行到化神期也須百年之久。
於洲今年二十有六,天生劍骨,修為已經是化神中期,是修真界數萬年來不曾有過的絕世天才。
不曾想這貌美男子比他小兩歲,修為竟已經在他之上,即使於洲博覽群書,閱遍古籍,也從未聽過哪個天驕擁有這樣恐怖的修行速度。
一時之間他不禁在心中感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我該如何稱呼你。」
貌美男子意興闌珊:「還能怎麼稱呼,就叫我翟曇唄。」
他身上未著寸縷,於洲的耳根又開始微微泛紅,不太自在地別開了目光。
於洲從儲物戒指里掏出一件袍子遞給翟曇,對翟曇說道:「在下囊中羞澀,並無多餘換洗衣物,這件袍子你先將就穿著,我去師兄那裡要幾件衣服。」
劍修筋骨結實,身形都比較高大,倒是大師兄的那位青山公子的身量和翟曇差不多。
於洲離開自己的洞府,跑到了大師兄那裡。
師兄的洞府里種了許多柳樹,還種了許多花。
於洲穿過煙一般的綠柳,就見院中的亭子裡,大師兄正摟著一位身披綠色輕紗的貌美男子吻得難捨難分。
也許是太過專注,大師兄沒有察覺到小師弟的到來。
直到於洲尷尬地咳嗽了兩聲,亭子中的兩人才看向於洲所在的方向。
大師兄連忙撿起一旁的外袍披在了自己老婆身上。
合歡宗的人都比較開放,被人撞見了這檔子事也不見羞澀,青衫公子坐在大師兄的腿上,一臉溫柔小意,笑眯眯地在大師兄臉上親了一口,才看向於洲:「小師弟這麼晚來這裡是有什麼急事嗎?」
於洲尷尬的腳趾抓地,隨時就能摳出一座十方界。
「沒事,只是隨便逛一逛。」
於洲腳底抹油,立刻風一般的溜走了。
一陣晚風吹過,那碧綠色的紗衣隨著風飄出了亭子,掛在了一根柳枝上。
儘管於洲跑得很快,可是還有一些聲音隨著風聲傳到了於洲的耳朵里。
合歡宗的污染能力果然強大,和這幫人相處久了,再正經的人也會變得不正經。
他那正直剛正的大師兄啊!
墮落了。
回到了自己的洞府,於洲立刻又聞到了那股奇特的悠悠淡香。
翟曇正披著於洲給的袍子,在一株株桃花樹下走來走去。
大師兄的洞府里全是柳樹,是因為那愛穿青衫的公子喜愛煙波般的綠柳。
於洲的洞府里全是桃花樹,是因為自從有意識起,於洲經常能夢到灼灼盛開的三千桃花,他覺得自己和桃花樹有緣。
翟曇赤著腳踩在滿地的落花上,聞著他身上散發出的幽香,想起曾因為這種香味被人誤認為九陰之體,於洲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敢問閣下可否是傳說中的九陰之體?」
此事事關重大,更不可輕易告知於人,於洲已經預想到翟曇否認的場面,卻沒想到翟曇倚著桃花樹頗為隨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就是九陰之體。」
於洲瞳孔地震。
翟曇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怎麼,是不是很想讓我成為你的榻上玩物?」
於洲搖頭:「那倒沒有,畢竟我不舉。」
笑容又僵在了翟曇臉上。
翟曇憤憤說道:「你一個大男人,就不為此感到羞愧嗎!」
於洲說道:「為何要感到羞愧,我只是不行,又不是沒有。」
看他現在這副風輕雲淡理所當然的樣子,翟曇心中就憋了一肚子的氣,把兩隻白色的狐狸耳朵都氣出來了。
兩隻狐耳一陣亂抖,翟曇臉色難看,冷哼一聲:「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總會找到讓你舉起來的辦法。」
於洲面露難色,說道:「你何必如此執著,人活一世,講究隨心所欲,我性情天生寡淡,應修無情道,自然一心向道,不問風月。」
「況且有些事情是勉強不得的,執念太深,恐成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