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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津琢說道:「我也覺得挺奇怪,但是有錢就行,何必想那麼多?」
「對吧?」
於洲輕輕點頭,玉津琢說道:「要是這裡有和你年齡相差不多的女孩,你還可以試著跟人家相處一下,你這麼帥,女孩子肯定都很喜歡你。」
於洲不置可否。
他一直全神貫注地搜尋著某個人的身影,甚至向玉津琢旁敲側擊地訊問這次去往海島上的名單,希望那個人能夠出現。
但令他感到分外失落的是,莊園裡並沒有那個人的身影去往海島上的乘客名單也沒有那個人的名字。
在莊園裡待了兩個晚上,當一架能乘載50人的私人飛機降落在莊園的私人停機場時,於洲和室友帶著自己的東西坐上了飛機。
又是一次單調枯燥的飛行,降落在海島上時,於洲的心情也並沒有太多的驚訝或者驚喜,只有滿腔說不出來的淡淡失落。
海島上的景色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壯觀華麗,其實很多美好只存在於想像之中,到了實地就會見光死,像是某平台上那些高p過度的旅遊照片。
海島上有一座哥德式建築城堡,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像是中世紀的建築。
於洲很不喜歡這種帶著很多尖角的建築,哥德式建築唯一讓他喜歡的一點就是花窗玻璃了,陽光透過花窗玻璃時,映照出的那種鮮艷而奇特的色彩讓他很著迷。
他的書桌上還有一個很精緻的花窗玻璃小擺件,閒暇無事或者用腦過度的時候他很喜歡擺弄那個小擺件,看它在原木色的書桌上折射出繽紛多彩的光線。
這種哥德式城堡里的房間非常非常多,常用的房間也就那麼幾間,那些視野非常好、裝修也很豪華的房間已經被一些上了年紀的長輩挑走,剩下的房間就勉勉強強了。
於洲和玉津琢住在三樓相鄰的兩個房間裡,因為四周都是海面,房間很潮濕,玉津琢很憂鬱地自我安慰:「害,反正也只是住幾天,湊活一下吧,等離開這裡,我帶你去別的地方玩。」
換上新的被褥,把房間簡單的打掃一下,於洲打開了自己的手機,發現這個海島上居然沒有信號。
他只好打開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墨水屏閱讀器,玉津琢又溜到了於洲的房間,坐在床上拿著沒有信號的手機唉聲嘆氣。
現代人可是離不開網絡的,斷了他們的網線跟斷了他們的命差不多。
「喂,手機都沒信號了,你怎麼還這麼淡定。」
於洲淡淡說道:「不淡定也沒用,手機沒信號還是沒信號。」
玉津琢又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機,突然驚喜地喊道:「誒,有信號了,就三格信號,有總比沒有強,三格信號也能用。」
晚上十點半,於洲準時洗漱睡覺。
這次他的睡眠不太好,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夢,夢裡是那個人的臉龐,像一朵在夜裡剛剛綻放的曇花。
第189章 度假2
於洲這個晚上睡得並不踏實,那些形形色色的夢,就像一個塗滿了鮮艷油彩的怪物,讓他的神經產生烈焰炙烤般的痛苦。
他看見了,燃燒著的火焰跳動著,裡面隱隱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濃煙滾滾,灰燼從火焰里飄向四面八方,勾勒出一個人形的輪廓。
他靜靜的站在那,發出一聲冷笑,冷笑傳向四面八方,又從四面八方傳來,無數道冷笑聲像風一般地裹挾在一起,充滿譏諷和深深的怨毒。
於洲掙扎著,終於從那些光怪陸離的夢境中掙脫出來,他大口的喘著氣,看著天花板上的老式水晶吊燈。
身上出了一層黏糊糊的冷汗,外面的月光灑進屋子裡,照在了有些發舊的暗紅色地毯上。
雖說是價值百億以上的私人海島,但這裡的景色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夜裡一看竟然還有些陰森,讓人無端腳底發涼。
於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閉上眼睛,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胸腔里的心臟還在急促地跳動著,讓他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逆流。
隱約能聽見隔壁的房間正在放著鼓點強勁的搖滾音樂,他閉上眼睛,抬手揉著自己發脹發痛的太陽穴,回想夢境中的那一聲聲裹挾在一起的冷笑。
於洲是一個很少做夢的人,也許這跟他寡淡的性格有關,他很少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做一件事就會很專注,不會把心思花費在別的事物上。
他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夢,鬼氣森森,令人不寒而慄。
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凌晨2點鐘,於洲的右腦現在疼的厲害,天亮之前是別想睡著了。
幸好這次出門他帶了常用的止痛藥,於是掀開被子走下床,穿著一身單薄的淺灰色睡衣,赤腳踩在地毯上,拿出自己的行李箱在裡面翻找起來。
海平面晝夜溫差太大,白天的時候,這裡的氣溫還溫暖宜人,一到晚上就變得寒冷刺骨,就連於洲這種不怕冷的人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於洲從行李箱裡翻出自己常吃的止痛藥,倒了一杯水,皺著眉頭吃了一片。
說實話,這個海島上的建築一看就年久失修,裡面的很多設施都不完全,連個熱水機都沒有,只有冷冰冰的大桶礦泉水。
他揉著太陽穴回到被窩裡,再一次躺在床上,可是卻怎麼也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