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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洲看到翟曇翻了個白眼。
翟曇頭上的兩隻狐狸耳朵拉平成飛機耳,又是一聲冷哼:「當初我那道侶也是這樣說的,他也和你一樣是無情道劍修,不還是將我捉去,讓我成了他的爐鼎,供他日夜享用。」
於洲只好耐心地解釋道:「你被你的道侶騙了,正經的無情劍道哪有爐鼎,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無情劍道人人倒背如流的修心法則嗎?」
翟曇問道:「什麼法則?」
「智者不入愛河,愛恨嗔痴是魔。」
「智者不入愛河,只對劍道負責。」
「智者不入愛河,單身才是美德。」
「智者不入愛河,才能勘破境界。」
「智者不入愛河,笑看他人瘋魔。」
「比起愚者墮落,寡王才是鐵則。」
翟曇:「......」
四目相對,一時無言。
翟曇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我很懷疑你們無情劍修的精神狀態。」
於洲垂眸,真氣在體內運轉了一個周天,他默默感受了一番真氣在經脈中運轉的感覺,毫無滯澀之意。
他他神色舒展,對翟曇說道:「這單身的滋味,我感覺很不錯,比起愚者墮落,寡王才是鐵則。」
還好修為不錯,不然此時翟曇非得吐出一口老血。
萬萬沒想到。
三千年前的於洲已經夠變態了。
三千年後的於洲,更加變態了。
作者有話說:
於洲:謝邀,單身多年,感覺良好。
第211章 秘境6
於洲又開始打坐靜修了。
對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翟曇恨的牙痒痒,他無計可施,無可奈何,只好充滿憤怒的踹了於洲一腳。
絕世美人的雪白赤足踩在於洲的胸口上輕輕磨蹭,這要是換了任何一個修士都要當場大喊:「老婆踩我!」
但於洲不為所動,他不動如山,繼續盤坐在地上打坐,連睫毛都沒眨一下。
翟曇卯足了勁兒對著於洲的胸口踩了又踩,於洲這才微微睜開眼,嘆了一口氣後,伸出兩根手指拎住了翟曇的腳腕,把翟曇的腳掌從他的胸口拿了下去。
他很耐心的說道:「這位道友,你冷靜一些,有什麼事等我修煉完之後再談。」
無情劍修一個個都是卷王,別管天賦有多高,一個個都是卷生卷死,自古以來就是如此。
翟曇冷哼一聲:「修煉修煉,你就知道修煉,除了修煉你就不能說點別的什麼嗎!」
於洲正色說道:「道友,你這樣天賦好修煉高卻勸別人不要努力的屑修士,在我們無情劍修里是要挨砍的。」
翟曇在上古秘境裡沉睡多年,最近幾日才醒來,現在的流行詞彙和3000年前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他眉頭一皺,問道:「屑是什麼意思?」
於洲說道:「解釋起來比較複雜,總體來說就是不干好事的意思。」
翟曇:「.......」
媽的,這幫無情劍修沒救了!
翟曇面帶怒容,拂袖而去。
實在無聊,他在於洲的洞府里東逛逛西逛逛,時不時折一枝桃花晃來晃去,要不就施個小小的法術,把滿地的落花卷到天上去。
兩個時辰之後,一隻千紙鶴又飛到了於洲的肩膀上。
千紙鶴口吐人言,傳出大師兄的聲音:「我們的宗門又被人包圍了,硬要我們交出什么九陰之體。」
「這氣味著實古怪,縱使我沐浴薰香,也久久不散,實在是令人頭疼啊。」
於洲眉頭一皺,看向一旁倚著桃花樹玩著花瓣的翟曇。
翟曇搖晃著手裡的花枝,語氣輕飄飄的:「有什麼可頭疼的,就當幫你們這些無情劍修免費熏衣服了,天天忙著修煉,也不知道拾輟拾輟自己,一出門一身臭汗,迎風臭十里。」
於洲說道:「道友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我們無情劍修雖然過得簡樸,但還是很愛乾淨的,況且築基之後便可洗髓伐骨,何來異味。」
翟曇冷笑一聲:「小小築基,談何洗髓伐骨,渡劫以下都是肉體凡胎。」
於洲不知道翟曇修為有多高,倒覺得他語氣狂妄的很。
「道友以後出門,切莫隨便對他人道出自己是九陰之體,人心難測,萬事要小心才是。」
翟曇眉毛一挑,看著於洲:「怎麼,不打算把我這個九陰之體交出去?」
於洲搖頭,神色嚴肅:「哪有隨意把人往火坑裡推的道理,雖說我十方界是名門正派,但難免有人覬覦你的體質,我先替你擋上一陣,若來日能找到遮掩你身上氣味的法寶,道友便離開此地,潛心修行。」
說實話,對於這種事兒,於洲還是深有體會的。
他雖然不是絕佳的爐鼎體質,但他天生劍骨,修行速度一日千里,堪稱驚世駭俗,而且氣勢洶洶的天雷對這種體質格外溫柔,每次渡劫劈下來的天雷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就跟天道親兒子似的。
當他的體質被人看穿後,就有無數人想要挖出他體內的天生劍骨化為己用,就連同宗門的人都打起了挖他劍骨的主意,若非師尊全力庇護,他的五臟六腑怕是都被人掏空了
於洲曾經淋過雨,現在很樂意為別人打上一把傘。
翟曇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他:「喂,你好歹尊重一下九陰之體好嗎,你知不知道與我雙修,你的修為至少是現在的兩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