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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副武裝後,總算沒有那麼多人頻頻回頭看他,於洲鬆了口氣回到宿舍,正在吃西瓜的方岫和蔡司兩人全都驚呆了。
「於洲,你包這麼嚴實幹嘛啊?」蔡司把頭從頭到腳看了一眼,有點驚訝地說道:「咦,你好像長高了一點,是我的錯覺麼?」
於洲平靜地說道:「沒有,鞋子裡有內增高。」
蔡司罵道:「你有病啊,一米八八的身高你穿個屁的內增高。」
是啊,於洲就覺的一米八八的身高已經夠用了,但是他覺醒的巫妖血統不這麼想,它自動修正了不完美的地方,所以於洲現在的身高是一米九二。
於洲走到桌前摘下帽子和口罩,方岫愣愣地看著於洲的頭髮:「你怎麼還戴了頂假髮回來?」
蔡司還上手摸了一把:「我的天啦,像水流一樣順滑,你這假髮什麼材質的?」
於洲說道:「不是假髮,我去理髮店接的頭髮。」
蔡司:???
方岫:???
兩人微微張著嘴,呆呆地看向於洲,過了半晌蔡司小心翼翼地問道:「於洲,你最近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
一個極為自律的高嶺之花突然又是紋身又是接法,很難不讓人懷疑他的精神狀態是否正常。
於洲發出一聲充滿無奈的嘆息:「只是迷上了cos而已。」
方岫表示不能理解:「我說你這中二期也覺醒的太晚了吧?」
蔡司點點頭,朝著於洲豎起一根大拇指:「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於洲很是心累。
頭髮和眉心處的圖案還好敷衍,最過分的是他的皮膚會發出一種很奇妙的微光。
白天還好,一道夜晚就特別明顯,為了防止方岫和蔡司發現,宿舍熄燈的時候於洲把枕巾蓋在了臉上。
等室友們都熟睡的時候,於洲才把臉上蒙著的枕巾拿下來,陷入了巨大的煩惱之中。
凌晨的時候對床的蔡司起夜,回來的時候隨意地往於洲那裡瞥了一眼。
緊接著宿舍里響起了他疑惑的聲音:「於洲,你臉上怎麼在發光。」
於洲平靜地說道:「是窗外的月光照在了我臉上。」
蔡司還困著,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哦,看起來好神聖啊。」
他踩著梯子爬到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於洲躺在床上,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再一次把枕巾蓋在了臉上。
他回到人類世界這些天基本沒有離開過宿舍。
蔡司和方岫已經習慣了來自於洲身上的美貌衝擊,甚至還笑著打趣他:「於洲,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
於洲說道:「像什麼?」
方岫說道:」像個籠罩在聖光中的男性天使。」
蔡司點頭表示贊同:「你這個造型雖然不夠日常,但對自身氣質的加成還是很成功的。」
於洲:「......」
把畢業的論文的初稿交給指導老師,跟指導老師溝通了半個小時後,於洲把電腦裝在包里,又在外賣軟體上訂了零食和蛋糕,趁著方岫和蔡司都出去的時候,他在宿舍里念起了傳輸陣法的咒語。
一陣黑煙湧起,於洲再一次來到深紅之淵中。
他在人類世界的這四天裡,這些勤勞能幹的玩家們已經讓冥海上的宮殿煥然一新了,就連幽靈戰船都被重新修補了一番。
參與內測的100名玩家已經洗漱到達冥海,和骨架簽訂了主僕契約,為深紅之淵的偉大復興而添磚加瓦。
香氣高雅清新的香薰已經批量生產出來,只等著於洲批准就可以開始售賣。
骨架並不懂這些事情,一千年之前,這些雜事都是由他那五個不肖弟子來處理,骨架只需要在強大的敵人出現時負責打架就行。
有最強大的巫妖坐鎮,那些覬覦深紅之淵的勢力便偃旗息鼓,可以說骨架是深紅之淵的支柱和象徵。
現在操心這些事情的人理所當然地變成了於洲。
於洲回到幽靈戰船,把人類世界的食物帶給骨架。
骨架已經披上一件華麗的黑色金絲袍子,只有一個瑩白的骷髏頭露在外面。
看著骨架陶醉在翻糖草莓蛋糕里的樣子,於洲覺得非常奇妙。
或許那些內測玩家以為深紅之淵只是一個非常先進的全息遊戲,可是只有於洲知道,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他甚至無法和別人分享這份真實,只能懷揣著這個巨大的秘密,長期活在忐忑不安中。
骨架吃完半個蛋糕後,突然和於洲抱怨起來:「我以前有很多漂亮的袍子,可惜那場禁咒把我的衣櫃毀掉了,我現在找不出一丁點像樣的裝飾,只有這一身剛剛趕製出來的黑漆漆的長袍。」
骨架又開始碎碎念:「還有那些可以凸顯我尊貴身份的飾品,其中有一條用星河天蠶的吐絲織就而成的絲帶,它像煙一樣輕盈,還會在黑夜中發出璀璨的星光。」
「我都沒來得及戴在手上,我剛剛查了這個時代的生物圖鑑,發現星河天蠶已經滅絕了,我再也不能擁有那樣漂亮的絲帶了。」骨架的口吻充滿了遺憾和悲傷,那異常失落的語氣讓於洲覺得非常可愛。
一隻活了數千年的強大巫妖,遭遇了五個弟子的背叛後竟然沒有黑化,還會為一條沒來得及戴在手上的絲帶感到失落,還特別愛吃人類世界的小零食,這種奇異的反差萌真的令人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