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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曇又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還有,我身上的皮膚都被你掐破皮了,我剛去洗手間上了藥膏。」
於洲很配合地露出一個非常震驚地看著他,表情帶著恰到好處的歉疚。
許曇神色憤怒地指責他:「我越想越氣,越氣越睡不著。」
於洲低頭認錯:「抱歉,我最近睡眠可能不太好。」
難得在於洲跟前占上風,許曇心裡樂開了花,臉上卻還是那副又委屈又憤怒的表情,大聲說道:「還有我的屁股尖。」
於洲這回真的睜大了眼睛:「屁股尖?屁股尖怎麼了?」
許曇拍了一下桌子,狠狠說道:「你還好意思問,是誰又捏又按又搓又揉!」
於洲剛想說他沒有,許曇就拿起水壺指著他:「你住嘴,我說有就是有!」
於洲把手裡的筷子放在了桌子上,無奈地說道:「那你說吧,那我還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麼?」
許曇見好就收,繼續胡編亂造:「你念著我的名字,說你喜歡我,然後就把手伸到了我衣服里亂摸。」
於洲扶額嘆道:「你真是越編越離譜了,你想幹什麼,想讓我陪你打遊戲,還是想讓我陪你去挑衣服,還是想讓我幫你做高數作業?」
許曇憋笑,說道:「如果我想讓你對我負責呢?「
於洲抬起頭,瞬間愣住了。
他很久以前就意識到,他們之間這種朦朧而曖昧的感情總是要捅破的。
於洲一直以為最先主動的一定是他,沒想到許曇先他一步,一下子就把他的節奏和規劃打亂了。
他這會腦子一片空白,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倒是先迷迷糊糊地握住了許曇的手。
許曇反手握住於洲的手,兩人十指交錯,許曇對著他笑,臉旁和耳朵都紅彤彤的。
這一整天於洲都感覺自己是飄在雲端上的,至於許曇,他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現在正坐在於洲腿上讓他餵蘋果。
一旦打破某個邊界,許曇就會非常放肆大膽。
他從小缺愛,內心對被愛的需求超乎渴望,幾乎是掠奪式的掠奪著於洲的愛意。
要被擁抱,要被包容,要被寵愛,要天天在一起不分開。
就算分開一分鐘,也會問於洲想不想他。
而於洲總是有無限耐心的。
周思淼說他是一片海,許曇是海里的一條魚,怎麼游都游不出大海的邊界。
許曇覺得自己是一條魚,於洲是一個堅固的魚缸,如果魚缸碎掉,裡面的魚也不能活下去。
談戀愛一個月後。
兩人開始深入了解,但是因為缺乏經驗,又因為許曇的體質過於奇特,還沒深入探索他就軟倒在床上哭十分厲害,所以沒有了解到最後一步。
於洲忍得很辛苦,距離上次探索一個星期後,許曇終於鼓起勇氣,小聲對於洲說道:「我訂了個情侶套房。」
於洲哪裡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頓時倒吸冷氣。
兩人成年的大學生,按理說做這種事情也很正常,可是於洲就是很忐忑。
許曇也很緊張。
晚上倆人買了一盒套套和潤滑油去了酒店,因為沒有經驗,還把那幾頁香艷的漫畫重新研究了一遍,並上網搜了一下注意事項。
於洲的指甲最近長出來一些,在熱身動作開始前他拿著指甲刀把長出的指甲給剪掉了。
一切準備就緒,一切都是那麼水到渠成。
許曇死了又活,活了又死,他掙扎,他求饒,他哭喊,他的眼淚淌了滿臉,他的靈魂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像是被巨浪捲起的小船,被高高的拋起,又重重的落下。
一次性計生用品全都用完了,許曇流著眼淚躺在於洲懷裡,身軀還在微微顫抖。
這一晚許曇睡得像只死豬,上午十點鐘才從床上艱難地爬起來。
於洲買了酒釀紅糖蛋,許曇看了兩眼,有氣無力地說道:「這不是坐月子的人吃的東西麼?」
於洲笑了一聲:「你現在這樣,和坐月子有什麼區別。」
許曇看著自己身上的青青紫紫,忍不住斜了於洲一樣,惡狠狠地咬了一口酒釀蛋。
吃完早飯許曇被於洲抱去浴室清理上藥,結果進去浴室後過了一個小時才出去。
可憐的許曇徹底的暈睡過去了,於洲也累了,兩人抱在一起睡到了天黑。
激烈的初夜讓許曇對於洲的體力和精力有了非常深刻的認識。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里,他一看到於洲的臉,聽到於洲的那低沉動聽的聲音,就會想起他在床上的樣子,腰和腿都不爭氣的發軟。
於洲對喜歡的人是非常有耐心的,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對許曇幾乎是有求必應,就連吃蘋果都會先咬兩口,把最甜的那個留給許曇吃。
許曇偏偏就吃這一套,他簡直要愛死於洲了。
他越是愛於洲,就越是對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感到愧疚。
兩人在一起的事情並沒有瞞著周圍的人,孫饒和周然他們知道的時候簡直震驚死了,怎麼也想不到昔日打破頭的兩個冤家居然勾搭在了一起。
然後許曇讓他們兩個去給他們曾經霸凌過的同學道歉。
他的原話是:「既然當我的狗,那就要聽話一點。」
於洲臉色複雜:「你這算是以惡制惡麼?」
許曇理直氣也壯:「但我的出發點是好的,我會好好利用我手中的金錢和權力,我就是這樣壞,但是我以後會做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