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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翟曇及時停止了施法,打斷了這種可怕的韻律。
於洲捂著額頭,晃了晃腦袋,這才緩緩清醒過來。
他一臉駭然:「這是什麼功法,殘存的餘韻就如此厲害?」
翟曇拍了拍手掌:「是天川玄音閣的音修,他們的手段一向神鬼莫測,極為隱蔽,叫人防不勝防,一個個都是老陰比了。」
「你三師兄在竹林里靜修打坐,被天川玄音閣的音修迷惑了神智。」
天川玄音閣是和十方界、合歡宗一樣,都是超一流宗門。
於洲眉頭一皺,問翟曇:「道友能感應出將我三師兄擄走的人是什麼修為嗎?」
翟曇說道:「這個人已經修成天外魔音,修為至少是大乘期,和將你二師兄擄走的那位藍玉長老差不多吧。」
又是大乘期大圓滿。
於洲再一次眼前一黑。
第215章 天川玄音1
又是一個大乘期大圓滿。
短暫的恍惚過後,於洲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二師兄小木屋的竹門上還掛著他們出發去上古秘境前,一同去集市上買的劍穗,一陣微風吹來,天藍色的劍穗輕輕搖擺,於洲默然無語。
見於洲如此神色,翟曇忍不住出言安慰:「你大可放下心,天川玄音閣的修士雖然都是老陰逼,但節操還是比合歡宗要強上一些的,你三師兄去了那裡倒也沒有什麼性命之憂,最多不過像你二師兄那樣被人......」
於洲說道:「這樣還不夠悲慘嗎,相比我二師兄,我三師兄有些多愁善感,此番被人擄走,說不定已經獨自一人默默哭紅了眼。」
翟曇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動不動就哭紅了眼,你三師兄看起來比你還要健壯,又不是兔子成精。」
於洲閉目:「我三師兄就是一隻兔子。」
翟曇:「?」
於洲睜開眼,幽幽說道:「我三師兄是太陰玉兔一族,本體是一隻太陰垂耳兔。」
翟曇:「啊這.......」
他恍恍惚惚地說道:「現在的太陰玉兔都已經長得這麼茁壯了嗎?」
於洲點頭:「我三師兄剛出生的時候,體型就比別的兔子大一些,隨著年歲漸長,體型愈發龐大,所以太陰玉兔一族都管我三師兄叫太陰巨兔。」
於洲憂心忡忡地去了師尊的洞府,南柯道人聽完於洲的話,也是眼前一黑,不動如山的身形居然輕輕搖晃了一下。
「怎麼又是一個大乘期大圓滿!」
一向好脾氣的南柯道人開始罵罵咧咧:「現在的大乘期大圓滿是怎麼回事,一個個不好好在自己的洞府里閉關修煉,專門對年輕的男劍修下手。」
「世風日下呀,世風日下呀!!」
於洲對師尊說道:「師尊,我想去天川玄音閣尋我三師兄,看他此番是否安好。」
師尊嘆了口氣,摸著自己花白的鬍子說道:「哎呀,若說你們師兄弟幾個我最不放心的,那就是你三師兄了,現在你們年輕修士之間不是有一個什麼流行詞嗎,叫做什麼傻白甜。」
三師兄傻不傻甜不甜不知道,但於洲知道三師兄很白,他剛剛來到宗門修行時,還在三師兄的兔毛里打過滾。
師尊又開始嘆氣:「你家三師兄剛剛入宗修行的時候,因為修行太苦,三天兩頭就要上吊。」
於洲震驚,想像不出溫潤如玉的三師兄尋死覓活的樣子。
師尊的眉毛鬍子都皺在一起,憂心忡忡地對於洲說道:「此番你三師兄被天川玄音閣的人擄走,為師很擔心你三師兄的精神狀態。」
於洲也擔憂不已,對師尊說道:「師尊,弟子願去天川玄音閣尋我三師兄。」
南柯道人神色微妙地看了於洲一眼,臉上的表情更加憂愁了,他的徒兒們風姿各異,都是令人見之難忘的俊美男子,但若單看臉的話,於洲無疑是最為出色的一個。
師尊欲言又止。
他正想叫於洲小心,可是此刻於洲過於擔憂三師兄的安危,還不等他開口,便已經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
於洲要去天川玄音閣,翟曇自然是要跟著的。
劍修們御劍飛行的速度都非常的狂野,十方界的劍修御劍飛行的速度則更加狂野。
翟曇的兩隻狐狸耳朵被風吹成了飛機耳,只好抱著於洲的腰,躲在於洲的背後避風。
於洲扯過翟曇的一條狐狸尾巴,圍在了脖子上擋風,還順手打了個結。
雪白的狐狸毛毛被風吹的亂七八糟,因為速度太狂野,於洲的本命靈劍甚至發出了不滿的抗議,於是兩人只好中途去了個茶館喝了口茶。
夙夜兼程,不眠不休,七日之後,他們終於感到了天川玄音閣。
十方界是世外桃源,合歡宗是雕欄玉砌,那天川玄音閣便是霧氣繚繞的渺渺仙境。
這個宗門位於高山之巔,腳下一片雲海,於洲和翟曇行走在雲海之上,時至傍晚,夕陽西下,火紅的晚霞映紅了腳下的雲海。
翟曇讚嘆不已:「沒想到這世上竟有如此仙境,令人飄飄欲仙,心曠神怡。」
話音剛落,一陣嗩吶聲穿破雲海,驚天動地,震耳欲聾。
而且特別難聽。
於洲和翟曇立刻捂住了耳朵。
過了一會兒,嗩吶聲終於停了,還沒等兩人鬆口氣,一陣鋸木頭的聲音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