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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曇正坐在地毯上揪垂耳兔的圓球尾巴,於洲搖搖頭。
小妖精沒有,小朋友倒是有一個。
十八歲的江曇小朋友為二十八歲的大齡男青年的枯燥生活注入了很多活力和笑料。
當晚打扮成兔女郎的江曇再一次爬上了於洲的床,黑色連體衣後面是一個圓球形狀的白色兔尾巴,他十分大膽且充滿自信地地坐在了於洲的大腿上,然後被於洲按在腿上抽了三十下戒尺。
第二天起床照鏡子,嬌嫩的屁股尖果然又被打腫了。
他自言自語小聲嘀咕:「雖然他很大,但可能不行,車禍讓他失去了兩條腿,除了兩腿腿,他的第三條腿估計也不行了。」
「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變態。」
「所以他喜歡打我屁股,以此發泄他內心的扭曲和不滿。」
他表情凝重地點點頭:「嗯,對,沒錯,一定是這樣。」
江曇摸了摸被打腫的屁股尖,拿起手機點開購物軟體,又下單了兩套很性感的套裝。
他上一次買的那些成人用品都被他堆放在在次臥的衣帽間裡,經過鄭重思考後,他決定給於洲增加一些新的發泄渠道。
剛付完款下完單,手機的通知欄又冒出了兩條消息。
林嵩:「小曇,我求你了,我們好好談一談行麼,那個男人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於洲一直是一個很低調的人,他給京州大學捐了兩棟實驗樓和一批實驗儀器這件事僅有少數人知道。
林家在京州也算是很有能量的人,但也僅限於京州,放在全世界壓根排不上號。
江曇曾經被林嵩逼的走投無路,那種灰暗絕望的心情現在想一想都頭皮發麻。
於洲已經把他養成了一朵嬌花,被小貓的爪子撓了一下手背都要回家委屈一小會。
他一直刻意遺忘那段從垃圾桶里找東西吃的日子,以至於每一次看到林嵩這個賤人就特別惱怒。
江曇雖然惱怒,卻特別喜歡欣賞林嵩上躥下跳的醜態,享受著貓捉老鼠、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感覺,這樣能讓他樂上整整一天。
他看了一眼手機,懶洋洋地打著字:「和你談什麼,陪金主的時間都不夠,我的金主又帥又大又持久,我現在已經很累了,你給我滾遠點!」
江曇穿上衣服拉開窗簾,燦爛的陽光灑在屋子裡,他捂著隱隱作痛的蜜桃屁股,通體舒暢地呼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氣。
林嵩都快瘋了。
他查不到江曇背後的人。
以他的人脈和能量居然查不到江曇背後的人,這讓他的內心產生了一種巨大的惶恐。
他喜歡江曇,在那個簡陋的咖啡館裡見到江曇的第一眼,他的內心就猛地悸動了一下。
林嵩見過許許多多的俊男美女,可是江曇依舊是他見過的最漂亮動人的少年。
如清澈的露珠般清透又楚楚動人的稚嫩容貌,帶著一絲狡黠的蜜糖色狹長狐眼,看人的時候會不經意地微微歪著頭,透出一種不自知的媚態。
會很認真的聽他講話,遇到聽不懂的東西,果凍一般的櫻粉色嘴唇會微微張開,露出潔白的牙齒。
他開口說話的時候,林嵩能隱約看到他抵在貝齒後的粉嫩的舌尖,喝咖啡的時候,粉紅色的舌尖會探出來舔嘴唇。
少年纖細的腰肢、陽光照耀下臉頰上的白色小絨毛、貓一般甜膩慵懶的嗓音.......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林嵩魂牽夢繞。
他喜歡江曇的同時,在與他的相處中也看清江曇是一個多麼野心勃勃的人。
與他單純無害的外表截然相反,江曇有著旺盛的野心,他有著一種極為強烈的向上攀爬的決心,這讓他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機會,並且他的胃口極大,永遠都不會滿足。
除了野心,江曇的涼薄也讓林嵩感到心驚肉跳。
常在名利場廝混的林嵩怎麼會察覺不到江曇那充滿算計的目光。
他很清楚江曇對他的定位——他只是他登上最高處的一個跳板,當江曇榨乾他的全部價值,就會馬不停蹄地去尋找下一個。
一個才華驚人、容貌美麗的青年,很輕易就能找到願意為他的野心買單的男人。
所以他不能讓江曇成長起來,不能做一個用完就被對手丟掉的踏板。
但是他千算萬算,漏算了一點,那就是江曇再怎麼有野心也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
這個年紀的人沒有經受過社會的打磨,身上尖銳的稜角沒有被磨平,正是最衝動莽撞的時候,所以在他想要占有江曇的時候,江曇怒了。
林嵩這才後知後覺,江曇並不是任人擺布的無知小孩,他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獵手,雖然因為年輕沒有豐富的狩獵經驗,但是他很明白,好處沒給夠,他是不會乖乖就範的。
林嵩雖然喜歡他,在這一點上卻也看輕了他。
他就差一步就能擁有江曇了,那時的江曇還很青澀,現在卻被人調教成熟,像一個飽滿的水蜜桃被他背後的男人細細平常。
林嵩雙眼發紅,怎麼想都不甘心。
他氣得全身發抖,把屋子裡能砸的東西全都砸個稀巴爛,在一地狼藉中撿起了他的手機。
手機的屏幕已經被摔碎了,屏幕上都是網狀的裂紋。
林嵩看著碎掉的手機屏幕,眼神突然一暗,臉上突然露出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