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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消息是這是一處半山別墅,整座山都被郁曇承包了,別墅周邊還有五個一身腱子肉的保鏢大哥,郁曇特別得意地說道:「都是退伍的特種兵,身手特別好。」
於洲沉默了,他再能打也不能一打五個特種兵,這會真有點插翅難飛的意思。
半山別墅到處都有監控,外面又有五個特種兵大哥輪流站崗,郁曇穩操勝券,雖然屁股開花,腫的只能臥床,仍舊一臉得意地對於洲炫耀。
「我跟他們說你是我老公,精神上有點問題,不能讓你離開別墅危害社會,他們特別敬業,跟我說絕對會看好你,你的一根頭髮絲都別想飄出這裡。」
於洲冷笑:「精神有問題的是你吧?」
郁曇趴在床上玩消消樂,對於洲齜牙一笑:「精神有問題怎麼了,現在這個社會誰的精神上沒有點問題,抑鬱焦慮一大把,我就是玩點刺激的,我危害誰了?」
他扔了一個炸彈,平板上的消消樂噼里啪啦地炸出一串五顏六色的煙花。
這副滿不在乎的德行瞬間惹惱了於洲,立刻擼起袖子往郁曇屁股上揍了兩巴掌。
郁曇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抱著平板哼哼唧唧地往前拱了拱,還把屁股朝著於洲撅起來一點點。
真是氣昏了頭。
於洲的太陽穴又開始一抽一抽的疼了,他定了定神,對郁曇說道:「我的手機呢?」
郁曇抱著平板小聲說道:「藏起來了。」
於洲鬆了口氣,只是藏了起來,還好沒被郁曇毀掉。
「你打算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郁曇趴在床上認真地想了想,「我不知道,把你放了你就到處跑,還是放在身邊最安全,什麼時候你決定死心塌地跟著我了,我就不關著你了,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天天在一起。」
於洲搞不懂他,他倚著床頭喝了喝了一口水,擰緊瓶蓋把水放在床頭柜上,搶過了郁曇手裡的平板。
「唉你幹嘛呀,我還沒通關呢!」
於洲心裡的火氣實在是沒處撒,把平板扔到一旁抱起了郁曇,郁曇眼淚汪汪,一個小時後汗涔涔地趴在床上睡著了。
於洲現在的生活非常單調,每天的日常就是起床吃飯鍛鍊睡郁曇。
一個星期之後,郁曇的父母讓郁曇回了趟家,郁曇只好扶著酸軟不已的腰,顫抖著軟成麵條的雙腿,有氣無力地回到了家。
半山別墅距離郁家老宅有一段距離,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後郁曇回到家,屁股還沒坐到沙發上,就收到了來自郁雙德的破口大罵
「你把於洲弄哪去了你!」
「小小年紀不學好,還玩限制人身自由那一套!」
「你當年就不喜歡於洲,這會還在這折騰他,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恨他,還想著報復他是不是!」
郁曇大聲說道:「我沒有,是他非要走,非要離開我!」
郁雙德被他這理直氣壯的態度起了個倒仰,嗓門立即高了一個調:「腿長在人家身上,你還不讓人家走了,於洲愛去哪裡這都是人家的自由,你憑什麼把他關在半山別墅里?」
郁曇煩躁地喊道:「我怎麼了,我好吃好喝的供著他,我又沒有虧待他,你跟我喊什麼啊,我才是你的兒子。」
唐玉在一旁勸架,拉住郁雙德的胳膊說道:「消消氣,有話好好說,彆氣著自己。」
郁雙德的胸膛急促的起伏著,唐玉扶著他坐在沙發上,嘆了一口氣後看著郁曇:「小曇,當年於洲是為了救你才摔下山坡的,他對你沒有一點不好的地方,你為什麼這麼對人家?」
唐玉聲音柔和地說道:「當著那麼大的雨,小洲背著你下山,如果不是背著你,小洲也不會體力不支從山坡上滑下去。」
郁曇對媽媽還是很尊敬的,坐在沙發上悶聲說道:「你們只知道他救了我,可是當年在山崖旁,是他把我推下去的,我差點就掉在懸崖里摔死了!」
郁雙德忍不住了,指著郁曇的鼻子又開始破口大罵:「你個小畜生,你還有臉怨於洲,當年要不是你使壞騙於洲的同學上山,於洲會去山上找你們麼。」
郁曇說道:「我不就是想嚇唬他麼。」
郁雙德怒罵:「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騙於洲的同學上山,於洲這種重情義的孩子一定會上山找同學,山上那麼多地方,你偏偏把人往崖邊領。」
郁雙德一向溫文爾雅,這會面紅耳赤,唾沫星子都崩到了郁曇臉上。
「你當年往於洲的三明治里放圖釘和玻璃渣,於洲嘴裡劃出那麼長一道口子,也就往你屁股上打了兩下,你要是沒對他做過分的事情,於洲會主動推你?」
「你帶著你那些小跟班把於洲騙上山,是不是想把於洲從山崖上推下去,我以前不說,那是給你留臉,過了這麼年了,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郁曇眼神飄忽,不說話了。
郁雙德怒吼道:「就算於洲真把你推下去讓你摔死了,那也是你活該,那是為人民除害,我和你媽一定拍手叫好,立馬認於洲做兒子。」
唐玉趕緊拍著郁雙德的後背,「哎呀,你說說你,對著小曇說這些幹什麼啊,都是從前的事了,那時候小曇才9歲,現在他長大了,雖然還是存在很多缺陷,至少不像小時候那樣無所顧忌了。」
郁雙德喘了口氣,對唐玉說道:「那是我們看得緊,都盯得這麼緊了,他還能把於洲綁了,你瞧瞧他,一天天不干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