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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欲哭無淚地抓緊了於洲的手:「我這一輩子小錯不斷大,但我真沒幹過喪盡天良道德敗壞的事兒啊,也就是在經商上耍點小聰明。」
「哪個商人不在經商上耍點小聰明呢,我慈善也沒少做啊,我還在山區蓋了一座希望小學,還給山區小女孩提供衛生用品。」
於洲拍了拍他的後背,給驚嚇過度的玉德順氣,心裡緊張地等待著接下來的襲擊。
房間裡一共三個人,兩個人已經遭受了攻擊,他也不可能倖免。
過了一會,屋子裡靜悄悄的,預想中的襲擊並沒有出現。
玉津琢和父親也慢慢地緩過來,一老一小裹著被子縮在床頭,於洲站在床尾拿起手機對著房間一頓掃描。
他又忍不住擔心玉曇了。
他想出去找玉曇,但是玉津琢和他父親已經嚇得面如土色,現在於洲就是他們兩個人的定海神針,一聽到於洲要離開房間去找玉曇,兩個人就眼含淚水,一臉淒楚地看著於洲。
於洲還能怎麼辦,他只好坐在從雜物間搬來的那張單人床上看他的墨水屏電紙書。
晚上十點鐘他拿出眼罩戴在臉上開始睡覺,即使城堡鬧鬼,他也保持著自己的良好作息。
一覺睡到大天亮。
於洲在五點鐘準時醒來,他把窗簾拉開一條縫隙,看著初升的朝陽和天邊朝霞。
正在此時,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影從天而降,像一顆墜落的鉛塊,眨眼間便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城堡里又死人了。
看樣子是兩個人站在窗邊扭打在一起一同墜樓。
當於洲叫醒玉津琢和玉德,三個人穿著睡衣急匆匆地走下樓的時候,才發現這次墜樓的兩個人里,其中一人是玉守成的那個大兒子。
另一個人也是玉氏家族的一個旁支,是個和玉德同齡的中年男人。
「這人叫玉載秋,搞金融生意,這幾年沉迷賭博,再加上投資失誤,家底全被掏空了,上門催債的人一茬一茬的。」
「聽說能繼承首富的遺產,他比誰都高興,現在倒好,還沒鹹魚翻身呢,自己倒先糊了。」
玉津琢說著家裡親戚的八卦,於洲問道:「玉守成的大兒子和這個人有什麼過節麼?」
「這個倒是不清楚。」
城堡里迄今為止已經死了三個人,玉守成父子兩人更是先後死亡,這種情況實在詭異,更加為陰森的城堡增添了一絲恐怖黑暗的氣氛。
於洲更加擔心玉曇了。
他找了一圈都沒有在人群中看到玉曇的身影,想到玉曇是玉川的私生子,玉流算是他的叔叔,無奈之下,於洲只好敲響了玉流的房門。
開門的是玉流身旁的那個風水先生,一臉警惕地看著於洲:「你找誰?」
於洲說道:「我想問一下玉流先生有沒有看見玉曇。」
風水先生的臉色變了一下,語氣生硬地說道:「玉曇出國留學了。」
於洲愣了愣,「可是我昨天剛見過他,他不是也來這裡了麼。」
風水先生臉色劇變,猛地關上了房門。
第195章 度假8
哐當一聲,風水先生猛地關上了門,門板差點撞上於洲的鼻子。
玉流住的屋子自然是最好的房間之一,就連房門也與眾不同,白色的木門上裝飾著精緻的浮雕,於洲摸了摸鼻尖,往後退了一步,眼神落在門板的浮雕上。
浮雕的圖案很古怪,似乎像是什麼咒語,於洲初中的時候去過一次道觀,見過一些道士用硃砂畫的符,圖案就和這些浮雕差不多。
好端端的,把門板上的浮雕弄成這個樣子做什麼,除非是為了鎮壓一些邪祟。
設身處地的思考一下,如果事先看到門板上的圖案,正常人肯定會下意識的以為屋子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是絕對不會挑這間屋子住的。
至少於洲自己就絕對不會住這間屋子。
可是首富的弟弟偏偏在這麼多房間裡選中了這間屋子,那麼事情就變得有些耐人尋味了。
難道說他一早就知道城堡鬧鬼?
所以選了門上帶有符文的房間?
那他為什麼要以身犯險來到這個私人海島上,繼承首富留下的遺產呢?
或者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首富留下的遺產太有誘惑力,即使連玉流這樣的身家也不能拒絕這種誘惑。
於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的房間就在玉津琢的隔壁,能聽見玉津琢正和他的父親小聲交談著什麼事情。
膽小的父子兩人現在基本是閉門不出的狀態,尤其是玉津琢,他堅信被窩是這個城堡里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大多數時間都和他老爸盤腿坐在床上聊天或者嗑瓜子。
最令玉津琢感到痛心是瓜子沒剩多少了,他這次來只帶了三包瓜子,沒有手機的時間就靠嗑瓜子打發時間,如果瓜子嗑完了,他真的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於洲也不太適應手機沒網的生活,好在他這次來海島上還帶了自己的電子書,目前過得也不算太無聊。
墨水屏已經沒電了,他從行李箱裡找出充電器給墨水屏充電,就在他插上插座時,房門突然被人敲響,於洲站起身打開門。
玉曇站在門外,白襯衫黑馬甲配黑色西裝褲,腳上穿著一雙纖塵不染的黑色皮鞋,還是那天見面時穿過的衣服。
這點很令於洲驚訝,因為在於洲的印象里,玉曇幾乎沒有穿過重複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