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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翹的鼻尖貼著於洲微微發紅的耳朵,呼出的熱氣直直往於洲的耳孔里鑽。
他挑著眉毛,摸了摸於洲肩膀上的牙印,十分滿意地舔了一下四顆尖牙,趴在於洲肩膀上特別得意地說道:「我早就知道了,我那天拍香水GG,你看得眼珠子都直了。」
郁曇用鼻尖輕輕地蹭著於洲的耳廓,輕笑著說道:「喜歡這款香水就和我說嘛,品牌方送了我一箱,省得你多花錢。」
於洲說道:「不用。」
「切!」郁曇趴在了於洲的大腿上,兩隻腳夾著草綠色的人字在空中晃來晃去,雪白的小腿一盪一盪的,像一隻甩著大尾巴的雪白狐狸。
郁曇用下巴戳了戳於洲的大腿,懶洋洋地說道:「去給我拿兩片臀膜,我要敷臀膜,家裡的維a酸乳膏還有麼。」
於洲從抽屜里拿出一片臀膜撕開,找出了一盒維A酸乳膏,長期用維A酸會讓皮膚細滑白嫩,但是維A酸比較刺激,需要建立耐受,郁曇是敏感肌膚,只敢用它塗屁股。
扒掉郁曇的內褲,先噴上一層薰衣草舒緩噴霧,再噴上一層促進吸收的爽膚水,再撕開臀部的袋子拿掉塑料膜,將薄薄的蠶絲臀膜敷在郁曇的兩瓣屁股上。
臀膜敷四十五分鐘,敷完之後正好到了12點,於洲趕緊付款清空購物車,他重新回顧了一下自己的戰果,終於鬆了一口氣,閉著眼睛倒在床上。
第二天郁曇要出席一個品牌方活動,忙碌了一天後晚上七點鐘收工。
晚上八點於洲做完了兩百個伏地挺身,門鈴開始不斷響起,地上多了一堆包裝袋,都是郁曇給於洲買的衣服。
「穿好點,你那條起球的運動褲趕緊扔了吧,看著太寒磣了,還以為我虐待員工呢。」
於洲也沒推辭,拿出一套休閒運動套裝穿在身上,他的身材實在太養眼,完全就是一個標準的衣架子,郁曇滿意地點了點頭,伸手摸了一把於洲的臉,狹長的狐狸眼眯成了一條縫。
「只要你好好跟著我,只要我開心了,你的車子和房子也會有的。」
這話聽著實在是有點傷自尊,好像他是個吃軟飯的,於洲搖搖頭,整理了一下領子:「算了吧,沒想那麼遠。」
於洲扔掉了他那身起球的運動服,助理小王看到他換了新的衣裳,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圍著於洲轉了好幾圈。
「你這身衣服要好幾萬呢!」
「還有你這鞋,這個牌子的運動鞋可貴了,你這雙要三萬塊錢呢。」
小王細細地算了一下,倒吸冷氣:「我的天,你這一身上上下下都快10萬了,我一個月工資加上獎金也3萬多,這雙鞋子我加進購物車好久了,一直沒捨得買呢。」
郁曇給於洲買的東西不只是衣服和鞋子,還給於洲買了一塊表,於洲覺得手錶的樣式大方簡約就隨手戴上了,後來小王看到他這塊表,說價格要十幾萬。
後來郁曇又給於洲買過一些東西,有領帶,有皮鞋,當然買的最多的還是衣服,他特別喜歡打扮於洲。
於洲臥室里的衣櫃已經擠滿了,儘管他再三強調衣服夠穿,郁曇還是樂此不疲的買買買。
在保姆車裡度過一次饜足的夜晚後,郁曇十分滿意於洲的車技,隨手給於洲買了一輛銀色的跑車,價格要四百多萬。
郁曇這個人不在乎錢,他最在乎的是自己,他需要那些瘋狂而驚險的刺激給自己找找樂子。
他為了能夠讓自己開心,可以做任何事情,說的難聽點就是瘋批,說的文雅點就是愉悅犯,總之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理解他。
於洲對這些東西是不太在意的,但是他察覺到小王對這些東西很在意。
不止一次悄悄看於洲衣服上的標籤,在郁曇給於洲買了跑車之後,於洲敏銳地察覺到小王那幾天有些異常的沉默。
於洲不太懂得處理人際關係,他從鄉村來到城市裡,一直都是沉默和孤獨的,永遠像個異類,無法融入到人群之中。
這些年來,他為數不多的好友就是退伍的特種兵大哥。
特種兵大哥名叫孟復,自從於洲給郁曇當私人保鏢之後兩人的聯繫雖然不像從前那麼頻繁,但仍舊每周都會聊上一次。
於洲把那輛跑車開到郁曇的車庫裡,坐在跑車裡和特種兵大哥聊天。
他把小王的反常和異樣簡單複述了一遍,總覺道:「我覺得小王對我有些不滿。」
特種兵大哥說道:「這就是人性,你以前和他一樣都是苦逼社畜,大家同病相憐惺惺相惜,突然一天一起工作的苦逼同事攀上了老闆,從此穿金戴銀吃香喝辣,隨便一件衣服就比他的一月工資還多,換誰誰心裡都不舒服。」
於洲說道:「我不會。」
特種兵大哥:「你不會不代表別人不會,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情緒穩定麼,凡事就怕對比,你現在連上百萬的跑車都有了,下一步郁曇就該送你房子,人家勤勤懇懇工作這麼多年了,還在苦哈哈地還房貸,心裡肯定不平衡。」
於洲沉默了一會,看著跑車的方向盤嘆了一口氣。
到了年末,郁曇又開始參加各種慶典和晚會,天天在半夜回家,作息徹底顛倒。
一幫人只能苦哈哈地陪著他各種熬,終於熬過這一陣,郁曇的團隊都有一種骨頭散架的感覺。
給團隊發了工資,又給助理小王包了一個兩萬的大紅包,郁曇看著於洲消瘦許多的臉,又給於洲買了一輛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