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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曇趴在他的肩膀上哼著歌。
「親愛的,你猜一猜,這次是人為還是鬼禍?」
於洲看著冒起滾滾濃煙的房間,表情淡淡的說道:「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說來奇怪,火勢那麼猛烈,卻並沒有蔓延到其他房間。
當人們趕過來的時候,房間裡的火已經熄滅了,他們找到了兩具焦黑的男性屍體,並且很快確定了兩位死者的身份。
一個人是玉流身邊的風水先生,另一位是他身邊姓周的助理。
玉流見此慘狀,當場昏了過去。
其他人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個個像只鵪鶉似的縮在房間裡不敢出門。
此時此刻,還能一臉淡定的在別墅里來迴轉悠的人只有於洲了。
他的行李箱在那場大火中居然完好無損,只是沾了點菸灰。
接二連三的出事,玉津琢一直愧疚難安,他非常後悔把於洲帶到這裡。
當天晚上他就把於洲拽到屋子裡,對於洲全盤托出,把他老爸的對他透露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告訴了於洲。
於洲聽完之後,沉默了很久很久。
第199章 度假12
相比其他人惶惶不安的狀態,於洲則非常淡定,他那不慌不忙的樣子和其他人焦灼的模樣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玉津琢說他現在的狀態就像已經被保送的高三生,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從容氣息。
這時候於洲還有心思有膽量在別墅的各個角落裡閒逛,而且總是能在很久沒有住人的房間裡找出一些沒有拆封的食品。
於洲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過安心,一天天待在房間裡也讓人受不了,悶的要命的玉津琢也壯起了膽子跟在他的身後,和他在城堡里到處閒逛。
這個城堡太大了,有很多讓人意想不到的角落,而且有些設計和折角非常古怪,這一路上玉津琢沒少和於洲吐槽這奇葩的格局。
這一次他們在三樓一個很久沒有住人的房間找到了兩罐午餐肉。
城堡里的每個人的食物存量都已經岌岌可危,對於他們來說,這兩罐午餐肉是非常難得的食物。
自從上次於洲的房間失火之後,於洲發現玉津琢的父親對他的態度產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這種微妙的變化於洲形容不出來,因為玉德的視線總是迴避著他,對他的態度也不像以前那樣熱情。
玉津琢是個沒心沒肺的傻白甜富二代,對於他父親和於洲之間的微妙變化一無所知,仍是樂顛顛的跟在於洲身後。
城堡里的很多角落他們都走遍了,這一次他們來到3樓的走廊里,看著走廊盡頭的一幅巨大的壁畫。
走廊里的光線非常的暗淡,這裡的玻璃都是花窗玻璃,和普通的玻璃相比並不是那麼透光,只有當太陽光非常燦爛的時候,走廊里的光線才會明亮一些。
今天海島上的陽光非常燦爛,陽光透過花窗玻璃灑在那幅巨大的壁畫上。
那是一幅風景畫,畫著的是蔥鬱的山林和蕩漾著金色波光的湖面,於洲盯著這幅壁畫看了一會,突然抬起手敲了敲這幅壁畫。
清脆的聲音在走廊里響起,玉津琢也抬手敲了敲,轉頭對於洲說道:「這壁畫後面好像是空的,如果背後靠著的是緊實的牆體,傳聲不會這麼清脆又空蕩。」
於洲的手按在了壁畫的金色裝飾框上,「你覺得它像不像一扇門?」
他的手臂暗暗使力猛地一推,那幅巨大的壁畫居然真的被他推到一旁。
玉津琢驚嘆:「這幅壁畫居然是一個推拉門,這做工也真夠逼真的,一般人肯定發現不了。」
一個拱門形狀的洞口出現在兩人面前,於洲走了進去,裡面是一間雜亂的畫室,畫室的地面沒有鋪地板,是灰色的水泥地面,正中央擺放著一個木質畫架,一些畫筆散落在畫架旁,上面用大頭夾子夾著一張畫好的素描。
那是於洲的臉龐。
玉津琢站在畫架前看了眼素描,又轉頭看了看於洲,他揉了揉眼睛,盯著那張素描說道:「我沒看錯吧,這個地方為什麼會出現你的素描?」
要找到和於洲相似的人可不容易,他這張臉太具有辨識度,想認錯也不可能。
於洲的視線落在素描紙的右下角,那裡寫著日期,正是一年以前玉曇消失的時間。
雖然只有一串日期,但是於洲還是一眼認出這是玉曇的字跡。
於洲掀開這張素描,下面還是一張素描,畫著的人仍舊是他。
和上一張神色淡漠的素描不同,這一張素描里的於洲是微微笑著的。
玉曇學過畫畫,還給於洲畫過一張速寫,那張人物速寫被於洲做成了書籤,現在還放在他的英語詞典里。
這次的落款除了日期之外還寫了名字,一個曇字。
於洲盯著那個字看了許久,玉津琢發覺出這一刻於洲的沉默有些反常,他的目光也順著於洲的視線看了過去。
他也看到了那個落款,目光落在曇字上,很驚訝地說道:「這是不是你的那個男朋友畫的,我記得他名字里就有一個曇字,是叫玉曇對吧。」
於洲點點頭,伸手把畫板上的那個夾子取了下來,畫板上夾著很多張素描,於洲看了一遍,發現每張素描里的人物都是他。
玉津琢開始在畫室里走來走去,在一個放著畫筆的和顏料的柜子里找到了一盒吃了一半的口香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