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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曇同學掛完水之後去花店買了一束香檳玫瑰,在一家奶茶店排隊買奶茶,並小聲低語:是先生很喜歡的香檳玫瑰呢(鄙人正戴著口罩和帽子站在他身後,因此江曇同學這句話聽得十分清楚,是千真萬確抵賴不得的)。」
於洲一遍一遍地看著於曉發送的報告,感覺自己像個猥瑣的偷窺狂。
他的雙腿扎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像一隻亮閃閃的銀色大刺蝟。
這個頂尖的醫療團隊採用中西結合的治療方法,雖然沒有什麼成效,但是能夠激雙腿肌肉避免肌肉萎縮,這一點於洲就很滿足了。
今天治療的結束後,於洲再一次問王智:「還有多久可以回國?」
王智無奈地說道:「還有一個星期。」
這世上也有金錢辦不到的事情,比如於洲的主治醫生為了陪伴即將待產的老婆,並不願意離開家鄉去遙遠的玫瑰園。
於洲簡直歸心似箭。
第111章 漫畫20
最近有種大號流感傳染力很強,眼看著身邊的同學一個個的咳嗽發燒,儘管江曇已經做好防護,天天戴著n95口罩酒精消毒液從不離身,可是年輕力壯的18歲男大學生還是不幸中招了。
他上午上課的時候就感覺不妙,下午三點鐘上完課回到小出租屋,他立刻全身發冷,吃了一片乙醯氨基酚後立刻哆哆嗦嗦地進了被窩。
半夜裡下起了大雨,雨滴拍打著窗戶,江曇再一次裹緊了被子。
一下雨,地處南方的京州更加寒冷了,他都能聞到空氣里那股又濕又冷的味道。。
後半夜他發起了高燒,拿著體溫計一量,居然燒到了39度,江曇打起精神下床吃了一粒退燒藥,他乾咳了幾聲,喝了一杯熱水,暈暈乎乎地倒進了被窩裡的。
生病的滋味太難受了,他一會熱一會冷,吃了藥也睡不踏實,迷迷糊糊醒來好幾次,身上又出了一層黏糊糊的汗。
他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在抱著被子小聲喊著於洲的名字。
「於洲先生,於洲先生......」
一隻微涼的手覆上他的額頭,江曇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朦朧的視線中是於洲的影子,他坐在輪椅上,穿著一身很板正的淺灰色西裝。
他燒的太難受了,竟然傻乎乎地伸手去抓眼前的幻影。
然後,他真的抓到了。
江曇睜大眼睛,朦朧的視線漸漸清晰起來,他的眸子狠狠地顫動著,流露出一種他自己他沒有察覺到的歡喜。
確實是他的於洲先生啊!
他的衣角上還沾著外面潮濕的水汽,散發著微微的寒意。
燒的滿臉通紅,只從被窩裡露出一個腦袋的江曇,眼淚唰地一下就流下來了。
紅彤彤的臉頰上頓時淌滿了的淚水,他發出了一聲微弱的抽泣,像一隻離開主人很久很久,終於被主人找到的流浪貓。
於洲了臉上帶著口罩,手上戴著一次性醫用防護手套,拿了個額溫槍往他頭上一掃,體溫38.9度。
小傢伙燒的還挺厲害,於洲給他餵了一點水,又拿著紙巾給他擦眼淚。
不一會助理王智買來了退燒貼,於洲撕開包裝紙,把退熱貼貼在了江曇的額頭上。
於洲的出現讓江曇的精神為之一振,他一邊啪嗒啪嗒掉眼淚,一邊喝了幾口溫開水,因為嗓子啞的說不出話,只能小聲地哼唧。
於洲問他:「身上還冷麼?」
江曇:「哼唧!」
於洲問他:「還想喝水麼?」
江曇:「哼唧!哼唧!」
兩聲哼唧就是不想喝水的意思,於洲把水壺的蓋子蓋好,帶著口罩躺在了江曇的旁邊。
助理王智和隔壁的於曉住在一起,兩人進門之後開始噴酒精,過了一會後摘掉口罩睡覺。
於曉問王智:「先生的腿怎麼樣了?」
王智說道:「目前來說,只能維持肌肉群的健康狀態,至於神經麼.....恐怕只有超能力才管用。」
王智朝著那邊努努嘴:「會超能力的人咱隔壁不就有一個麼?」
於曉趕緊上前捂住他的嘴:「有病啊你,你這個做管理員的能不能敬業一點,於洲的耳朵可是很靈的。」
王智說道:「我說話的聲音也沒有很大,你不要草木皆兵。」
於曉鬆開手,非常小聲的說道:「我看那位的超能力是負面的。」
王智說道:「那也不一定,他最後不是在空白頁畫了一個世界重啟麼,只是沒控制好時間,導致重生後的於洲精神恍惚,所以不小心出了車禍。」
「於洲重新在他開車的時候,加上車子被人動了手腳,也不全是江曇的緣故。」
「他上一世不就憑著高超的車技轉危為安嘛,一個人重新在這種時刻肯定會精神恍惚覺得自己在做夢。」
於曉看著他:「我說你怎麼還幫著位面之子說話呢,你是不是被他那人畜無害的小臉給騙了?」
於曉繼續說道:「按照既定的世界軌跡,江曇的能力和神筆馬良一樣,畫錢就有錢,畫別墅就有別墅,然後滿世界浪,四處開後宮,妥妥的人生贏家啊。」
王智默默下巴:「就是說,他是有正向能力的。」
於曉點點頭:「對,他是有正向能力的,能力會隨著他的心情的變化而變化。」
兩人小聲討論一番後,繼續蒙著被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