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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洲忍了又忍終於忍無可忍,掰著郁曇的腦袋給他擦口水,晶亮的口水糊住了郁曇的半張臉,一張精緻的小臉睡得紅撲撲熱乎乎的,被於洲弄來弄去都沒醒過來。
於洲只好扶著郁曇的腦袋把他放回枕頭上,自己穿好衣服下了床走去客廳的桌子上拿起了手機。
手機已經沒電了,於洲重新給手機充上電,給孟復發了一個視頻通訊,過了一會視頻聊天被接通,屏幕上出現孟復青一塊紫一塊的臉。
於洲被嚇了一跳,趕緊問道:「孟哥你怎麼搞的?」
孟復頂著兩隻熊貓眼一臉辛酸地說道:「被你家的郁曇打的。」
於洲乾笑了兩聲:「孟哥你開什麼玩笑,你可是退伍的特種兵。」
十個郁曇也不是孟復的對手。
孟復發出一聲飽含幽怨和磋磨的嘆息:「可是郁曇帶了十個特種兵大哥來找我切磋武藝。」
於洲:「......」
孟復擦拭了一下並不存在的淚水,指著臉上的青青紫紫說道:「哎喲,那幫人下手那個狠啊,手法忒專業,給我打的死去活來,愣是沒受一點內傷。」
他無奈地攤手:「我也是沒辦法才把你的住處告訴了郁曇,我都成這樣了,你可千萬別怪兄弟我不講義氣啊。」
於洲:「......」
於洲悻悻地掛斷了視頻,低頭看了一眼肩膀上那個深深的牙印。
他拿出藥箱清理上藥,不只是肩膀上有傷,他後背上也遍布著深一道淺一道的抓痕,於洲從藥箱裡拿出藥用噴霧,對著自己的後背來來回回噴了個遍。
做完這一切,郁曇也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了,他這會已經恢復了精力,看見坐在床頭的於洲,迷糊的表情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面目猙獰咬牙切齒地拿著枕頭朝著於洲打過去。
於洲冷笑一聲,抬手穩穩接住枕頭,反手把郁曇按在枕頭上,照著他的屁股狠狠地揍了十多下。
郁曇疼的眼泛淚花,趴在枕頭上憤怒地喊叫:「於洲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不然我跟你沒完!」
於洲冷冰冰地說道:「你想要什麼解釋?」
郁曇捂著又疼又麻的屁股趴在床上,怒道:「你一聲不響地跟我玩消失,你覺得特有意思是吧?」
於洲看了他一會,往他腦門上狠狠彈了一個腦瓜崩,郁曇嗷嗚一聲,狠狠咬住了於洲的手指,正想用勁咬下去,一抬眼正對上於洲十分不善的眼神。
他立刻嘟起嘴巴,心不甘情不願地鬆了牙齒,十分敷衍地舔了兩下於洲被他咬出牙印的手指尖。
真的像一隻永遠養不熟的壞狐狸。
於洲的右側太陽穴又開始隱隱作痛,他沉默地倚在床頭,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拿著手機點開相冊,開始播放助理小王曾經發給他的視頻。
郁曇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
.......
「你說於洲啊,拜託啊,我怎麼可能認真,我就是玩玩而已。」
「我就是想整他,先把他捧得高高的,再讓他重重摔下來,這多刺激啊。」
「誰會和一個保鏢認真談戀愛啊,我就是想報復他,誰讓我爸小時候把他領回來,要不是他,我也不會被我爸送出國那麼多年。」
......
「我就是想看他像一條狗一樣跪在我面前......」
......
郁曇的臉上像是打翻了調色盤,一會青一會白一會紅,臉色的變幻特別精彩。
於洲關掉手機,淡淡地說道:「郁曇,我又不是傻子,你以為我會天天圍著你轉,一動不動的等著你的報復?」
郁曇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點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他眨了眨眼睛,這通常是他內心困惑的表現,也是他即將開始編制謊言的預兆。
過了好一會,郁曇才說道:「你就為這個生氣啊,我還以為什麼事呢,你別當真,我當時只是在說大話。」
他一臉不以為意,甚至還理直氣壯地說道:「你不會當真了吧?」
「不要當真?」於洲看著他,恨不得扒了他的狐狸皮,再拎著他的狐狸耳朵,把他丟到鐵鍋里頓狐狸湯喝,「你只是在為了當年的事情報復我,我已經知道了。」
郁曇點點頭,毫不在意地說道:「是那個老管家告訴你的,我都知道,你知道的,我那時還小,只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我的確做錯了很多事情。」
他認錯的態度倒是十分良好,但他的眼神里全是漫不經心的敷衍。
郁曇沒有愧疚這種情緒,他連愧疚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他臉上和眼裡完全就是「我都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的表情。
於洲沉著一張臉,臉上陰雲密布。
郁曇打量了於洲的神色,看出於洲還是不滿意,他抱著枕頭往床上一趴,磨磨蹭蹭地彆扭了一陣,朝著於洲撅起了他渾圓飽滿的蜜桃臀。
他回頭看了於洲一眼,眼睛濕漉漉的,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竟然還吸了吸鼻子,可憐巴巴地對於洲說道:「你要是還不滿意,那你就打我好了,胳膊擰不過大腿,反正我又打不過你,還不是你說怎樣就怎樣。」
於洲:「......」
做壞事的都是他,他到底委屈個什麼啊!
第85章 壞種26
郁曇的蜜桃臀朝著於洲晃了晃,扭過頭看著他,督促道:「你不是生氣麼,打我一頓消消氣就好了,然後和我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