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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們手牽手穿過大街小巷的時候,於洲耳旁總是迴蕩著玉曇清脆歡快的腳步聲,他會在心裡默默地聽著他的腳步,看著他帶著笑意的眼眸。
「今晚你不留下來和我過夜嗎?」於洲牽住了玉曇的手,「我可不希望每天早上一睜眼,看到的是身邊空蕩蕩的床鋪。」
他難得有點冷幽默,加上了一句:「那感覺簡直比見鬼還可怕。」
第197章 度假10
於洲其實是一個幽默感不強的人,或者說他基本沒有什麼幽默感。
男孩總會有一個躁動的青春期,變得叛逆又調皮,但是於洲沒有。
他青春期最躁動的一件事就是和玉曇網戀,即使他自認為自己已經陷入狂熱的熱戀中,他外在的表現仍舊是那麼的巋然不動。
他的臉上永遠是那種波瀾不驚的表情,情緒表露的非常少,即使在他和玉曇熱戀期間,於洲也從來不會像其他陷入愛河的男男女女那樣為愛痴狂。
所以很多時候玉曇都覺得於洲並不是很愛他。
在他們剛剛上大學那會兒,他已經被於洲迷得七葷八素,對於洲愛的不可自拔,深深地迷戀著他。
越是愛就越是恐懼,就越想要獲得對方更加熱烈的愛。
在遇見於洲以前,玉曇一直是個清冷矜持的人,和於洲一樣是別人眼中的高嶺之花。
遇見於洲之後,他才挖掘出自己放蕩的一面,還總是想著讓於洲比他更放蕩。
他回握著於洲的手,一雙狹長的狐眼又眯了起來,笑眯眯地對於洲說道:「其實我特別喜歡和你上床。」
儘管已經習慣了玉曇的浪言浪語,於洲的腳步還是微微一頓,轉過頭看玉曇的側臉。
玉曇的側臉白皙如玉,他的側臉輪廓非常美,猶如迷霧中的遠山淡影,每一處的弧度和光影都是那麼的恰到好處。
玉曇嘴角微微翹起,表情帶著一絲回味,語氣帶著一絲揶揄:「你知道嗎,我和你的第一次體驗並不是很美好,你的技術太糟糕了,而且尺寸又太大,我又是第一次,差點沒疼得暈過去。」
於洲記得,那時玉曇哭得像只小花貓,眼淚淌了滿臉,一雙蜜色的眼睛被淚水浸得亮晶晶的,眨著濕漉漉的睫毛哽咽著說道:「我不怕疼的。」
那些酸甜苦辣百味交織的滋味都是玉曇帶給他的。
於洲從來沒有像這樣在乎過一個人,所以他不是很能理解,為什麼玉曇總覺得自己不愛他。
就像玉曇不能理解,為什麼於洲總覺得他對待感情的態度很輕浮。
玉曇說道:「比起身體上的快樂,我當時更多的還是一種精神上的快樂,看你為我瘋狂,為我沉醉的樣子。」
「於洲,你都不知道你那個時候有多性感。」
實在很少有人用性感兩個字形容他,於洲幽幽說道:「所以這就是你喜歡和我上床的原因?」
玉曇搖搖頭:「這倒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因為我只有和你做這種事的時候,我才覺得你是愛我的。」
他們已經停在了於洲的房間門口,於洲打開門,牽著玉曇的手走了進去。
房門被關上,於洲沉默了好幾秒才開口:「為什麼會這樣想,我一直以為我們之間對待感情更輕浮的那個人是你。」
玉曇笑著說道:「我確實是一個輕浮的人,但在有關你的事情上,我從來都很認真,一直都是。」
於洲關上門,把他抵在牆上。
他低著頭看著玉曇,看他俊秀美麗的眉眼,玉曇眼裡帶著鉤子,伸出一根手指點了一下於洲的胸膛。
「或許我以前確實不善表達。」於洲緩緩地伸出一隻手,解開了玉曇身上的西裝馬甲。
馬甲掉落在地上,於洲又慢慢地解開了玉曇的襯衫扣子,鑲嵌著鑽石的銀質紐扣被他一顆一顆解開,玉曇細膩如白瓷的肌膚也一點一點暴露出來。
他這樣慢條斯理的動作,反倒讓在這種事情上一向坦蕩的玉曇慢慢紅了臉。
他的後背抵著冰冷的牆壁,身前是男人火熱的身軀,於洲的目光幾乎化為實質,一寸一寸地掃過玉曇的每一寸肌膚。
襯衫掉落在地上,玉曇的肌膚潔白如瓷,如這個海島上皎潔悽美的月色,透著一股脫離塵世的淡淡冷意。
於洲把手放在他的西褲腰帶上,咔噠一聲,腰帶的卡扣被於洲解開。
當玉曇身上最後一件蔽體的衣物滑落在地時,於洲的眼神緩緩掃過他的全身,像是一位獵人巡視落入陷阱里的肥美獵物。
這是他罕有的表現出強烈侵略性和強烈占有欲的時刻。
玉曇雪白的臉微微紅著。
一向浪言浪語騷話不斷的他,這會兒卻在於洲的目光下變得有些羞赧起來。
他的目光甚至不敢和於洲的眼睛對視,像一隻溫順的小動物一樣垂下眸子,有些不安的顫動著長長的睫毛,他的嘴唇和牙齒微微張開,像是索吻一般,隱約看見裡面的濕紅舌尖。
在這種要命的時候,於洲又罕見的冷幽默了一下,用他那比往常更加低沉性感的嗓音說道:「感受到了嗎?」
玉曇別過頭,聲音低若蚊吶:「感受到什麼?」
於洲:「你不是說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能感受到我對你的愛嗎?」
「所以呢,你現在感受到了嗎?」
玉曇對於洲這個樣子,真是恨的牙痒痒,他磨了磨後槽牙,「就只是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