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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曇一起身,才發現自己的腿麻了,為了保持姿勢優雅,他一直翹著優美的二郎腿,另一隻腿一直沒壓在下面,這會又麻又癢,走路的姿勢十分彆扭。
走了沒兩步,於洲就把他背了起來。
於洲踩著石子小路背著郁曇上了山,天氣太熱,他身上出了很多汗。
郁曇摟著於洲的脖子,伸出舌尖舔著於洲耳朵上的汗。
於洲抖了一下,「郁曇,你別鬧。」
郁曇怎麼會聽,他一肚子壞水,就喜歡搞事情,舌尖繼續描繪著於洲的耳廓,還壞笑著往於洲的耳孔里吹氣。
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個。
他搞得於洲受不了了,於洲走到一棵樹下,把郁曇狠狠往樹幹上一按。
天空很藍,雲朵很白,樹幹很粗糙,把郁曇的皮膚都磨紅了。
三十分鐘後於洲背著哭唧唧的郁曇走進了山裡的小別墅,繼續未完成的事情。
一個下午就這麼結束了。
郁曇只剩下一口氣,被於洲背著下山。
下山的路上,郁曇趴在於洲肩膀上說道:「於洲,我們去領個證吧。」
於洲腳步一頓:「你確定?」
郁曇又開始咬他耳朵:「確定,你不是想要一個家麼,我給你呀!」
第二天是星期一,兩人去民政局領了證。
兩個紅本本到手,於洲拿在手裡左看右看,還是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他忍不住問郁曇:「為什麼會是我?」
郁曇說道:「你聽說過吊橋效應麼?」
吊橋效應——是指當一個人提心弔膽地過吊橋的時候,會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如果這個時候,碰巧遇見另一個人,那麼他會錯把由這種情境引起的心跳加快理解為對方使自己心動,才產生的生理反應,故而對對方滋生出愛情的情愫。
於洲說道:「我知道吊橋效應,我們經歷過這樣的事情麼?」
郁曇又回想起9歲那年的那個雨夜。
他的鼻尖又嗅到了那天的味道,雨夜的潮濕與寒冷,泥土的氣息和甜腥的鮮血與雨水混合在一起後的味道。
在那個潮濕寒冷的雨夜,他用血淋淋的手指抱住於洲的脖頸,大片的血色在於洲的白色襯衫上暈染開,又順著傾盆的暴雨流到泥濘的土壤里。
他的心跳得很快,前所未有的快,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人的心臟居然可以跳動得這樣急促猛烈。
許多年之後,他每一次見到於洲,心跳都會陡然加快。
他的呼吸會變得急促,臉頰會不由自主地發熱,雪白的肌膚會變得緋紅,時刻回想起那一夜的驚險與刺激。
郁曇想,這可能就是正常人口中的愛情。
心理醫生說這不叫愛情,這叫偏執,與器質性精神病、中毒、分裂症有關,或是對應激的反應,還可能是一種人格障礙。
郁曇心裡想,他才不管那麼多呢。
偏執到極致,也是一種另類的愛。
第91章 番外1
郁雙德和唐玉正忙著籌備於洲和郁曇的婚禮。
婚禮這種事情可是很繁瑣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一大堆,還有各種細節需要仔細推敲。
畢竟人生就這麼一次,總得認真準備,留下一些十分美好的回憶。
郁家別墅客廳的茶几上,兩個青壯年正貼在一起寫婚禮請柬,郁曇穿著居家睡衣趴在於洲肩膀上,一會捏捏於洲的耳朵,一會親親於洲的臉,一會又開始咬於洲的肩膀,簡直像是得了多動症一樣。
於洲受不了他這三番五次的騷擾,乾脆把他往懷裡一抱,握著他的手一起寫著婚禮請柬。
嘖嘖嘖,這令人作嘔的戀愛酸臭味,簡直沒眼看。
郁雙德和唐玉對視一眼,笑著搖了搖頭。
訂好了結婚的酒店,唐玉又開始張羅著兩人的婚服,親愛的老母親對著一沓設計圖犯了難,不知道兩人是都應該穿黑色的西裝還是一黑一白,或者是全穿白色的西裝。
郁曇說道:「我想穿婚紗。」
屋裡眾人齊齊一驚,連於洲都睜大了眼睛。
郁曇一旦興奮起來就很不著調,完全就是半個小瘋子。
唐玉倒吸一口冷氣,勸說郁曇冷靜:「這可不行啊兒子,就算你不在意,可我和你爸還是要臉的。」
郁曇看向於洲,目露詢問之色,於洲看見他眼裡閃爍著的興奮的神色,立馬就知道郁曇心中已經拿定了主意,已經九頭年都拉不回來了。
他無法想像那種場景,只好折中一下,說道:「正式的婚禮儀式上還是穿白色的西裝吧,典禮結束交換完戒指再穿婚紗,就當是搞一個行為藝術。」
反正都是時尚圈,穿的千奇百怪的人於洲見多了。
郁曇對於洲的回答十分滿意,興高采烈地選了西裝後就讓設計師開始設計婚紗。
過了幾天,結婚戒指也送來了,是非常樸素的男戒。
於洲不太擅長挑選禮物訂做戒指這種事情,都是郁曇拿的主意,他看了看戒指,不敢相信以郁曇這麼花里胡哨的性格會訂做如此樸素的戒指。
面對他的疑問,郁曇十分做作地嘆了一口氣:「夫夫之間要相互體諒,互相包容,且你的氣質不適合戴那些浮誇的飾品,結婚戒指可是要戴一輩子的,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總不能只顧自己。」
於洲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呢的,這傢伙腦迴路異於常人,總有一顆想要搞事的心,他拿著戒指看了看,有些好笑的說道:「很好,願意為婚姻生活做出一些讓步,很值得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