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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管理員又怎麼樣,現在還不是在給於洲這個大資本家打工。
造孽啊!
第二天天一亮,江曇就從出租屋裡被於洲拎了回去。
可憐兮兮的江曇從狹小昏暗的出租屋回到400平米的大平層,淒風苦雨的心情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於洲讓他的情緒直線飛升,情緒一旦樂觀起來,身體上那點病痛就不算什麼啦!
他又重新變得矯情且龜毛起來,比如退燒貼一定要買粉色的,因為粉色是戀愛的顏色,會讓人的心情變好,有助於病情的恢復。
於洲給他買來了粉色的退燒貼,他開心的像個18歲的高齡寶寶。
體溫降到了37.2度,江曇腦門上貼著粉色退燒貼,又變成了一隻快樂的、無憂無慮的小狐狸,如果他有尾巴,就能看到那毛絨絨的大尾巴得意地甩來甩去,都快甩到天上去了。
人一旦快樂起來就很容易忘乎所以,後半夜他頂著退燒貼拿著他的數位板偷偷畫畫,一個人躲在臥室里偷偷畫到後半夜。
擔心他的於洲半夜醒來後戴著口罩去他的臥室看他有沒有退燒,他見燈還亮著,就操縱輪椅悄悄推開了門進了江曇的書房。
穿著小熊睡衣的江曇正盤坐在椅子上專心致志地畫畫,並沒有察覺到於洲的到來,直到他的脖子後面的衣領被人拎了起來。
他叫了一聲,轉頭看見是於洲,立即用手把電腦上的畫面遮住。
可是於洲還是看見了。
不是什麼邪惡的東西,但也不是什么正經東西,而是一個不可描述的漫畫。
漫畫裡的兩位男主正在上演牆紙愛,攻和受分別長著於洲和江曇的臉,什麼場面都有,站著的、坐著的、躺著的......
於洲:「......」
其實也不能指望江曇這個人有多麼高的操守,畫一畫小春宮而已,又不能真的毀滅世界。
於洲嘆了一聲,放下了江曇的衣領。
他看在江曇還是個病號的份上不想追究,沒想到江曇還挺愧疚的,紅著臉趴在書桌上撅起屁股,小聲囁嚅道:「先生別打我的手好不好,我們老師布置的作業我還沒寫完,要算學分的。」
他那雙蜜糖色的眼睛又變的濕漉漉的,趴在書桌上回頭看著於洲。
於洲:「......」
他抬手揉揉太陽穴,伸出手象徵性地打了兩下江曇的屁股。
江曇又開始委屈了,趴在桌上小聲地抱怨:「先生,我還發著燒呢,你正在虐待一個可憐而又無辜的十八歲男大學生。」
於洲正想說點什麼,早就失去知覺的雙腿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疼得他面色一變,立刻彎下了腰。
江曇也被這種情況嚇住了,連忙喊來管家和於洲的助理。
當兩位助理和老管家面色擔憂地趕到時,於洲的額頭已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助理王智著急地問道:「先生,您怎麼樣了?」
於洲忍著巨大的痛意說道:「我的腿,很疼。」
屋子裡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腿!疼!
這兩個字代表什麼?
這代表於洲的腿有知覺了!
眾人手忙腳亂地喊來於洲的醫療團隊,主治醫生用手敲了一下於洲膝腱,而於洲的腿果然輕輕地彈動了一下!
眾人圍在於洲身旁,簡直高興的忘乎所以,壓抑又興奮地低叫起來。
於洲的醫療團隊開始運轉起來,在一系列精密又複雜的儀器輔助下,於洲的腿開始大面積恢復知覺,半個月後,艱難的復建開始了。
江曇上完課就會回到於洲身旁一起陪他復健,這期間和於洲的父母打的一片火熱,兩個月後,於洲已經能自己行走了。
簡直是醫學奇蹟好不好!
於洲扔掉拐杖那一天江曇正好放假,他這幾天為了照顧於洲都睡在於洲身邊,他人長得挺乖巧,睡姿倒是挺狂野,經常把世界首富當成人形抱枕。
為了慶祝於洲徹底扔掉拐杖,玫瑰園裡舉辦了一場小型的晚宴,邀請的都是於家的好友,江曇的好友不多,只邀請了不啞謎。
賓客盡歡後,夜裡的玫瑰園只剩下了於洲和江曇兩個人,其他的人都默契地做了個隱形人,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
江曇知道他一直期待的某件事終於要發生了!
他很早就把自己洗乾淨了,這會正非常安靜地坐在床上,假裝正在看書,其實他的書被他拿倒了,不過於洲沒有戳穿他,他也沒有發現。
於洲洗完澡走到床邊,江曇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但他已經屏住呼吸了。
站起來的於洲像一座山,比想像中更加挺拔,也更加有壓迫力。
於洲很淡定地坐在床的另一邊,手裡突然拿出一本裝訂成冊的文件翻閱了起來。
江曇:?
他頓時怒不可遏。
這都什麼時候了!
於洲先生還有心思看文件!
他是不是不行!
他「啪」地一聲合上書,把他的小腦袋探到於洲身邊,他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文件比他還重要!
只見一沓A4紙上,赫然是一堆不可描述的畫面。
於洲他!竟然把他的漫畫列印出來裝訂成冊了!
江曇的臉瞬間爆紅,於洲摸了摸他的腦袋,微笑著說道:「我們開始嘗試一下吧。」
江曇的漫畫擁有神奇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