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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曇捂著耳朵說道:「這天川玄音閣不是音修嗎,怎麼還鋸上木頭了,這是要改行當木工嗎?」
一旁的於洲皺著眉頭說道:「不,這個人是在拉二胡。」
翟曇:「......」
兩人捂著耳朵來到天川玄音閣,出示了十方界的令牌,便很順利地進入了天川玄音閣的宗門裡。
一個扛著一面大鼓的音修正好路過,於洲攔住他,禮貌問道:「這位道友,請問貴宗可有出關的大乘期前輩?」
扛著大鼓的音修看了於洲一眼,立刻就從於洲那樸素的穿上看出他是一位劍修。
他臉上顯出一絲不耐煩,一轉頭卻瞥見了站在於洲身旁的翟曇,立刻眼睛一亮,恍惚了一瞬,態度立即來了一個大轉彎。
「二位是要去除心魔,還是要療傷?」
天川玄音閣的修士雖然都是老陰比,但一個個都是療傷聖手,對心魔導致的精神創傷很有辦法。
於洲點了點頭。
音修很熱情地說道:「也是你趕的巧,祝珞長老剛剛出關。」
聽到這個名字,於洲又是眼前一黑。
眾所周知,即使同是大乘期大圓滿,修為也分高下,有的大乘期大圓滿可以一打三。
很不巧,祝珞,可以,一打四......
祝珞貌如觀音,心如蛇蠍。
這是一個狠人中的狠人,大乘期大圓滿中的大大圓滿,即使是對上渡劫初期的大佬,都有本事全身而退,放眼整個修真界,修為絕對可以躋身前十之列。
於洲踏出去的左腳,微微有些顫抖。
他站在一片雲海之中,茫然四顧,憂心忡忡。
翟曇忍不住掩嘴一笑:「怎麼啦,不過是一個大乘期大圓滿而已,就把你嚇成這樣了?」
於洲擦了一把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對翟曇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道友你的修為有多高,但我只是一個化神中期的小修士,祝珞動動手指頭就能碾死我。」
這句話不知道哪裡觸發了翟曇的笑點,只見他捂著肚子,笑的直不起腰。
「哈哈哈,你可是敢把渡劫期修士捉去做榻上玩物的人呢,不過是一個區區大乘期大圓滿,就像把你下出冷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於洲無奈:「道友,莫說胡話,正事要緊。」
等他笑夠了,兩個人才在一片繚繞的雲霧中前往祝珞的洞府。
祝珞的洞府名叫遊仙居,他的修為比天川玄音閣的宗主還要高,所以他的洞府占地面積最廣闊,還有一面特別壯觀的瀑布。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大乘期大圓滿的洞府,可不是說進就進的。
於洲站在洞府的結界外面,自報山門,說明來意。
「前輩,晚輩是十方界南柯道人門下第九弟子於洲,此次前來......」
還未說完,於洲便看見一隻巨大的兔子從雲霧中飛奔而來,一頭撞上結界。
咔嚓一聲,結界竟然晃了一晃。
三師兄的本體巨大無比,於洲站在他面前,還沒有他的兔腿高。
望著這隻巨大無比的兔子,翟曇不禁倒吸冷氣。
於洲驚喜無比,喊道:「三師兄!」
巨大無比的兔子跺了跺腳,對著結界又踢又踹,無比狂躁,一時間地動山搖。
突然間,狂躁的巨兔突然一僵。
一個低沉婉轉的聲音從雲海中傳來。
「我的小兔兔,怎麼又不乖了?」
一道錚然琴音遙遙傳來,三師兄的體型極速縮小,變成了一隻只有巴掌大的小垂耳兔。
小垂耳兔甩著兩隻雪白的耳朵,兩隻雪白的前爪開始拼命撓著結界。
正在此時,一個白衣公子從雲霧中走來,衣袂飄飄,不食人間煙火。
白衣公子走到結界前,伸出一雙宛若藝術品的雪白手掌,拎起了三師兄的兩隻兔耳朵。
三師兄一動不動,宛若死兔。
白衣公子的一雙丹鳳眼看向於洲,於洲立刻對他行了一禮。
「晚輩於洲拜見祝珞前輩。」
白衣公子笑得溫文爾雅:「既是鄺珏的小師弟,這些虛擬便免了吧。」
他那極美的手掌輕輕一揮,結界便向於洲和翟曇敞開。
於洲和翟曇對視一眼,跟在祝珞身後進入遊仙居。
令人意外的是,這裡竟然也種著一片竹林,竹林中央竟然也有一座小木屋。
行至竹林里,白衣公子將垂耳兔放在一個由竹子和藤蘿做成的鞦韆上。
垂耳兔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穿著白衣的溫潤公子,正是於洲的三師兄。
三師兄換掉了身上縫縫補補的弟子服,穿著和這位音修大佬一樣的白衣,衣袂飄飄,遺世獨立,像是情侶款。
三師兄睜著一雙通紅的兔子眼,見到自家小師弟,一時間悲從中來。
白衣公子又是溫文爾雅的一笑,一道流光閃過,他面前突然出現一把通體雪白的古琴。
他拿著古琴,對三師兄莞爾一笑,柔柔說道:「那我便不打擾你們師兄弟敘舊了。」
臨走時他又轉頭看了翟曇一眼,對於洲的三師兄說道:「你家小師弟倒是比你開竅,是個知道享福的。」
這時,風吹起這位音修大佬的袍子,眾人這才發覺音修大佬真空上陣,大腿上全身密密麻麻的吻痕和指印。
一旁的翟曇露出了羨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