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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洲面無表情地說道:「六十七塊錢。」
郁曇翻了個白眼,開始罵罵咧咧:「六十七塊錢的褲子你也好意思讓我踩!」
於洲無語至極,竭力保持語氣平穩,冷靜地說道:「我讓你踩我了?」
郁曇說道:「你不是保鏢麼?你不是學過武術麼?你不是很厲害麼?那你怎麼連我的腳都躲不開?你嘴上說不要,身體倒是挺誠實的啊!」
他特別嫌棄地打量了於洲一眼,語氣涼涼地說道:「悶騷。」
於洲:「.......」
他上輩子肯定欠了郁曇好大一筆錢,這輩子純屬還債來了。
右側太陽穴又開始一抽一抽的疼,於洲抬手揉了一下太陽穴,打了手機里的日程表。
「你今天要回家裡看望父母。」
「我知道。」
郁曇光著腳走進了衣帽間,有些衣服掛的比較高,於洲就負責把這些衣服拿下來。
「你說我穿什麼顏色好看?」
「我不懂這些。」
郁曇撇撇嘴,對著鏡子轉了一圈,脫下身上的睡衣扔在地上。
他踩著睡衣去收納櫃裡拿內褲,這些內褲都被捲成卷放在內褲收納盒裡,上面綁著白色的絲帶,系成一個個漂亮對稱的蝴蝶結。
郁曇把身上的內褲脫了下去,伸手勾起一條新的內褲穿在身上。
這時候練普拉提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雖然腰細的於洲一隻手臂就能完全攬住,可是臀部卻渾圓挺翹,與窄瘦的腰形成對比鮮明的驚人弧度,像兩瓣豐盈多汁的水蜜桃。
於洲總覺得郁曇是那種性格十分惡劣,但有一身美麗皮毛的野獸,所有的惡毒天性都隱藏在雪白漂亮的皮毛下面,只有那些經驗豐富的獵人才能看出他的危險。
衣帽間的衣服很快被扔了一地,郁曇挑來挑去挑了一件白T恤和牛仔褲。
他一邊照著鏡子一邊洋洋得意地在鏡子裡瞥了於洲一眼,於洲便知道這個人就是故意的,故意把衣服弄得滿地都是等他收拾。
這點小活對于于洲來說不算什麼,畢竟他是鄉下孩子,從小就漫山遍野地爬來爬去,上過樹爬過牆,編過草筐和雞窩,收拾衣服這種體力活都不能讓他出兩滴汗。
又在各種瑣事裡折騰了一個小時,於洲和郁曇才出門。
郁曇父母的家都在京都,是另一片寸土寸金的別墅區,車子開了一個半小時才終於到達目的地,剛剛邁進郁曇父母的家門。
郁曇父母家堪比豪華莊園,於洲剛邁進別墅大門,就受到了來自郁曇父母的熱烈歡迎。
兩個老人家圍在他身邊噓寒問暖,郁曇的父親郁雙德使勁拍著他的肩膀,皺眉說道:「怎麼有點瘦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要不要給你放個假,讓你好好歇上幾天?」
於洲剛想說不用,郁曇的媽媽唐玉就說道:「這孩子肯定是累著了,你看看,還有點黑眼圈呢,小洲最近沒睡好麼?」
於洲有些侷促地說道:「沒有,是熬夜玩手機了。」
郁曇的媽媽一臉關切地說道:「那是不行啊,不要仗著年輕底子好就天天熬夜,能早睡還是要早睡,早睡早起才能身體好。
郁曇就站在於洲身邊,還好於洲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不然還真以為這傢伙穿了隱形衣。
郁曇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陰惻惻地看著於洲。
平時於洲面對郁曇的任何折磨都能面不改色,這會面對郁曇父母的噓寒問暖,於洲腦門上的汗都要出來了。
第69章 壞種10
郁曇的父母都是很好地長相,作為他們的兒子,郁曇更是繼承了他們的全部優點。
郁曇的眼睛和他媽媽很像,都是狹長的狐眼,但是這雙眼睛長在郁的媽媽臉上會讓人覺得溫婉優雅,長在郁曇臉上卻盡顯精明狡詐。
兩相對比,於洲不禁在心裡嘆了一聲,也不知道這樣的父母為什麼會養出郁曇這樣的兒子。
虛偽狡詐,喜怒無常,囂張跋扈,陰狠惡毒,和他的父母完全不像。
一陣體貼入微的細緻關懷之後,於洲的後背已經出了一層汗,於洲這個人不太習慣別人對他過於熱情,這會讓他有一種手和腳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放的感覺。
或許是看出他的侷促,郁曇的爸爸立刻讓他坐到沙發上,把茶几上的果盤推到於洲面前。
郁曇看了一眼於洲,似笑非笑地坐在旁邊,從果盤裡拿出一顆洗好的葡萄遞到於洲嘴邊。
他臉上笑意盈盈,語氣溫柔似水,又用那種膩的人心裡發慌的聲音說道:「吃顆葡萄吧,這個葡萄特別特別甜。」
天知道他心裡在打什麼鬼主意。
當著郁曇父母的面實在不好當場拒絕,於洲不動聲色地低下頭吃掉了那顆葡萄,剛剛咬破葡萄皮,一股極其濃郁的酸澀味道就在口腔里瀰漫開來。
就知道郁曇這貨不安好心。
於洲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不動聲色地吃下了這顆酸得要命的綠葡萄。嘴裡泛著酸水,於洲舔了一下酸倒的牙齒,茶色的眼眸微微往郁曇這裡一瞥,正對上一雙幸災樂禍的狐眼。
於洲沉下氣,身姿筆挺地坐在沙發上,和郁曇的父母匯報郁曇這些日子的行程。
吃完中午飯,郁曇的父母去打高爾夫,於洲和郁曇留在家裡。
別墅的二樓是郁曇的地盤,這裡有他的臥室、練功房、健身房、儲藏室、雜物間、還有一個室內游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