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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銘和齊沐都覺得於洲是一個有著施虐傾向的alpha,在將近兩個月的暑假裡,如果樓雪曇和他日日同塌而眠,還不知道要遭受多少折磨和不堪的蹂躪。
樓雪曇雖然是一個身嬌體軟的Omega,但是他的自尊心是非常強烈的,對於室友們的好意他真的很感動,但是他不會整整兩個月都住在室友的家裡蹭吃蹭喝。
相比而言,他還是住在於洲那裡更加舒暢一些。
因為他是一個被於洲標記過的Omega,無論是從法律上還是義務上,標記了Omega的alpha都要對這個Omega負責,起碼不會讓這個Omega露宿街頭。
當然,命運饋贈的禮物,早已經在暗中標好了價格,而他將要承受的就是於洲各種奇怪的癖好,和在那種事上近乎暴虐殘忍的手段。
在其他人的眼中,於洲本就是一個暴虐殘忍的alpha,為數不多的溫柔都留給了樓雪曇,這一點樓雪曇並不知道。
當他收拾行李回到於洲的豪宅里時,於洲正在家裡面看財經新聞,他身上沒有穿板板正正的西裝三件套,又換上了那身看起來很休閒舒適的米白色家居服。
樓雪曇頓時緊張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張紅了一張臉看向於洲:「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於洲說道:「一個星期前就回來了,這次期末考試考得怎麼樣?」
樓雪曇回答道:「感覺還不錯,都能及格。」
雖然兩人已經在床上do了個熱火朝天,差點把床干翻,但是彼此之間依舊不太熟悉,甚至還有一絲絲的陌生。
樓雪曇甚至不知道於洲的年齡和生日,也不知道他們這種關係算不算是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從國外給你帶回了禮物,已經放在你臥室里的書桌上了。」
樓雪曇又愣住了,一雙漂亮的狐眼微微睜大,像只小狐狸似的,歪著腦袋看著於洲。
於洲關掉了電視,轉頭看向他,聲音低沉地問道:「身體怎麼樣了?」
樓雪曇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他伸手摸了一下頭髮,小聲說道:「挺好的,恢復的差不多了。」
說完了這幾句話,兩人之間就開始相對無言,猶如一位失足少年和一個沉默寡言的嫖客,熟稔中透露出一絲陌生陌生中又透露出一絲熟稔。
樓雪曇有一絲沮喪,其實他們這種關係也不用多說什麼吧,畢竟只是身體上的關係,又沒有多少情感上的羈絆。
他尷尬地笑了笑,有些侷促地對於洲說道:「那我先回臥室了。」
於洲點了點頭。
樓雪曇回到臥室就看到了那盒擺在書桌上的巧克力,是很有質感的深黑色的金屬盒子,上面畫著金色的星空圖案,金色的絲帶在上面綁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看起來很昂貴的模樣。
這份禮物讓樓雪曇抿著嘴微微笑了一下,他伸出手指拆開了那個蝴蝶結,小心地打開了蓋子。
打開蓋子的那一瞬間,一股濃郁的香氣從盒子裡散發出來,裡面是樣式精巧的手工巧克力,都做成了特別可愛的模樣,樓雪曇都不忍心將他們吃掉了。
他看了半天,這才拿出一塊甜甜圈模樣的巧克力,放在嘴邊咬了一小口。
這是酸奶味的白巧克力,吃進嘴裡十分絲滑,而且一點兒都不膩。
電影學院的學生為了上鏡都要保持身材,樓雪曇沒敢多吃,只細細的品嘗完這一個巧克力就蓋上了盒子。
他舔了舔嘴唇,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笑意,就連眼神都明亮了起來。
接下來的一個上午他都變得非常開心,哼著小調在他的小臥室里搗鼓著剛剛到貨的盲盒。
自從他的父親開始賭博後,他已經很久沒有買盲盒了,當家裡最後的房子被輸光之後,他更是陷入了對未來的巨大恐懼中。
那一段時間樓雪曇的心情像是被陰雲籠罩,甚至一度陷入到抑鬱情緒中。
他已經很久沒有像此刻這樣開心悠閒了,在期末考試結束後,背著書包拎著行李箱回到風景美麗又十分安靜的住宅,旁邊是一塵不染的落地窗,窗外是蔥鬱的樹木,地板上灑滿了明亮燦爛的陽光。
巧克力的甜蜜還沒有從他的味蕾上散去,他一個人坐在毛茸茸的小地毯上,充滿期待地拆著他的盲盒。
花花綠綠的小盒子堆成了一座小山,拆出的東西擺了一地,有價格不菲的手辦,還有10塊錢三個的時尚小垃圾。
他從時尚小垃圾的盲盒中拆除了一對星座耳釘,樣式很簡約,任何性別都能帶。
樓雪曇對著鏡子,把這對星座耳釘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中午吃飯的時候於洲看到了樓雪曇耳朵上的那對耳釘,以他的眼力,自然一眼就看得出這是不值錢的便宜貨。
樓雪曇正小口小口的吃著盤子裡的沙拉,動作十分斯文,食量也像只小貓一樣,吃不了多少就放下了叉子。
想到接下來的一連串劇情,樓雪曇還要遭受不少不少折磨。再看著樓雪曇那輕飄飄的二兩雀骨頭,於洲真怕一不小心把他玩壞了。
而且今天也是有劇情的,下午一點鐘就有一場長達三個小時的深入交流。
還好,這一段不是什麼變態的劇情,需要的東西只是一堆稀奇古怪的小玩具,但是劇情發生的場地就比較尷尬了。
——是在於洲的辦公桌下面。
於洲表面平靜,實則已經跟系統吐槽了800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