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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曇不是一個正常人,這一點在於洲來到郁曇身邊工作之前就知道了。
他一條條地匯報郁曇做了什麼事情,去了哪裡,吃了什麼東西,情緒和狀態是否是否平穩,負面情緒多不多,有沒有看不順眼的人。
看到最後一條,於洲心想,郁曇最看不順眼的人可能就是他了,在郁曇身邊工作的這幾月,郁曇基本作天作地,把他當成拉磨的驢一樣使喚。
如果郁曇有看不順眼的人,郁曇的爸爸就會非常快速地處理掉,通常來講,這並不是為了郁曇,而是為了保護那個招惹了郁曇的倒霉蛋。
郁曇不是一個正常人,他精神有點問題,真的出了事情,郁曇是不用負刑事責任的。
於洲給郁曇的父親當保鏢的時候曾經聽郁曇的媽媽隱晦地提起過,郁曇小時候出現了很多反常行為,曾經去國外治療了很長時間。
郁曇回國之後家裡人就把他弄進了娛樂圈裡,因為明星這個職業一天二十小時離不開人,有人看著郁曇,起碼能讓郁曇的父親知道郁曇每天都在做些什麼,避免他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
匯報完一天的工作後,郁曇的爸爸開始和於洲閒話家常。
「最近怎麼樣,錢夠花麼?」
於洲說道:「錢夠花,跟在郁曇身邊基本沒有什麼額外的開銷。」
「小曇他天生就和正常人不一樣,麻煩你多包容他,只要兩個人之間多包容才能和睦,有些事你多讓讓他,也不能太慣著。」
真的,匯報工作之後的閒話家常總是讓於洲覺得怪怪的,他覺得郁曇的父親對他的態度太親切了一些。
不是說這樣不好,而是不應該,作為一個老闆,不應該如此關心自己的員工,至少沒有哪個老闆會問自己手下的員工「錢夠不夠花」,這都是父親對兒子說的話。
當然,於洲也不知道正常的父子之間是怎麼相處的,他是個無父無母的,在鄉下時被一戶人家收養了。
那戶人家結婚好幾年都沒有孩子,一開始把於洲當成自己的兒子養,對於洲還算不錯,過了兩年突然又有孩子了,生下來之後還是個男孩,於洲的日子就不那麼好過了。
鄉下那時候是有小學的,但是那對夫妻不讓於洲念書,天天讓於洲去地里干農活,幹完農活之後去山上放羊,覺得給於洲一口飯吃就仁至義盡了,撿來的孩子干點活也是應該的。
於洲很想念書,他喜歡從書本里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後來國家有個扶貧政策,許多人響應國家的號召資助貧困生,於洲成了被資助的人,被資助人帶到城市讀書。
這段經歷於洲記不太清了,偶爾也能想起一些事情,但都特別模糊。
這一點讓於洲特別遺憾,他一直都很想好好感謝一下資助他的人。
工作匯報完畢,閒話家常的時間也結束了,於洲放下手機去洗手間裡洗漱。
他往牙刷上擠了一條牙膏,對著鏡子仔細刷牙,因為太困,於洲沒有洗澡,洗完臉之後就去床上睡覺了。
第二天早晨於洲起床,去洗手間洗臉刷牙然後洗澡洗臉洗頭,換好衣服之後給郁曇做低脂三明治,又熱了一杯脫脂牛奶。
郁曇睡眼朦朧地走進廚房,他穿著一件嫩粉色的真絲睡衣,睡衣很薄透,像是往身上罩了一層粉色的紗,身體的曲線都看得很清楚。
郁曇的睡衣都非常寬鬆,他不喜歡被束縛的滋味,所以全部的睡衣都是私人手工定製,每一件的價格都非常離譜。
他經常把這些睡衣扔一地,然後光著腳在這些價格上萬的睡衣上踩來踩去,再讓於洲把這些睡衣一件件的收拾起來。
郁曇在家的時候下半身的衣物經常處於消失狀態,最多穿一條內褲,然後光著兩條長腿在家裡到處晃悠,使喚於洲做這做那。
於洲看了一眼之後就移開了目光。
他這個年紀,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平時又特別潔身自好,從來不亂搞男女關係,所以27歲了還是個處男。
一個沒伴侶的大齡單身男青年,強健的身體素質註定精力旺盛,這一點於洲也很無奈。
看著絲綢睡衣後面郁曇那若隱若現的雪白窄腰,還有桌子底下一雙骨肉勻稱的雪白長腿,於洲心裡湧起一股無名火,突然有點口乾舌燥,不禁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脫脂牛奶。
牛奶是熱的,於洲喝了一大口感覺更渴了,他心中暗罵自己有病,看個男人起床的樣子都能有感覺。
於洲控制呼吸,不動聲色地吃了一口三明治
餐桌對面的郁曇讓於洲給他拿叉子,於洲看他一眼,沉聲說道:「你自己拿。」
郁曇抬腳就踹。
一腳踹過去,兩人都愣住了,
第68章 壞種9
郁曇愣住了,他的腳指頭蹭著於洲的運動褲,一時之間竟然忘了把腳放下去。
於洲太陽穴青筋迸起,做了一個深呼吸,低聲喝斥道:「把腳放下去。」
郁曇雪白的耳朵尖尖一下子紅透了,一雙狹長的狐眼泛起一層水色,把那雙原本就剔透明亮的蜜糖色眼珠點綴的更加明亮了,似乎下一秒就能沁出水一般。
他紅著臉,結結巴巴的,「你你你...一大清早...」
於洲臉色一沉,「我什麼?」,他皺著眉毛,深邃的眉眼一沉,強大的壓迫感一下子就上來了,「都是男人,難道你沒有過,這是初中就該學到的生物知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