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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洲起身,把貼過來的江曇推了過去,又重新躺下,剛躺下不到五秒鐘,江曇又貼過來了,腦袋貼著於洲的肩膀,大腿騎著於洲的腰,手貼著於洲的腹肌。
年紀不大,倒是挺會占人便宜。
於洲起身,又把江曇推開了。
殘疾人吃虧就吃虧在這裡,不如正常人靈活,即使於洲特意鍛鍊,上肢的肌肉群很發達,這麼三番五次的折騰也累出了一身汗。
他的折騰並沒有任何作用,剛躺下不一會江曇就貼了上來,姿勢囂張,屢教不改。
於洲已經困了,他轉過頭看了一眼江曇的腦袋,嘆了一聲後閉上眼睛,開始強迫自己入睡,差不多過了十分鐘左右,於洲還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這個世界上又許多金錢無法買來的東西,比如說睡眠質量。
於洲的睡眠質量非常糟糕,江曇的存在讓他的睡眠質量變得更糟了,這一夜他醒了六七次,剛要進入深度睡眠,胸口突然往下一沉,讓於洲猛地驚醒過來。
粘人精的腦袋正趴在他的胸口上,像塊粘糕似的和他黏在一塊,怎麼扯都扯不下來。
於洲疲憊地閉上雙眼,乾脆倚著床頭坐起來,床上的江曇一陣扭動,毛絨絨的腦袋一陣搜尋,最後十分滿足地枕在他的大腿上。
月光透過輕紗窗簾灑入房間裡,借著朦朧的月光,於洲低頭看著江曇。
這還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臉頰飽滿如蘋果,面容的稜角都隱藏在滿滿的膠原蛋白里,沒有過分銳利的稜角,睫毛又長又翹,閉著眼睛的樣子看起來很乖巧。
玫瑰園的風水確實養人,這才住了不到半個月,江曇就從髒兮兮的流浪貓變成了皮毛雪白的家養貓,一點看不出曾經的狼狽模樣。
於洲不知道從前那些悲慘的記憶會在江曇心中刻下多深的烙印。
他希望江曇能忘記那些事情,在華麗的玫瑰園裡做一隻無憂無慮的米蟲。
沒有人喜歡一隻米蟲,但米蟲至少是無害的,不會毀滅全世界,頂多吃掉他幾粒大米。
而於洲能給江曇一整座米堆。
他倚著床頭想著對江曇的計劃和安排,不知不覺中竟然睡過去了。
清晨六點鐘,燦爛的陽光灑滿室內,江曇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朦朧的視線中是一截淺灰色的衣角,成年男性的腹肌輪廓在衣料後面若隱若隱,看的江曇小臉一紅。
於洲大腿的溫度隔著一層薄薄的衣物傳遞過來,江曇的臉枕著於洲的大腿,感受到於洲身上的溫度,忍不住悄悄把臉往下壓了壓,讓自己的臉蛋和於洲的大腿貼的更加緊密一些。
孤兒院的孩子都是很孤獨的,從有記憶起就沒有享受過親人的擁抱和愛護,因此有一部分孤兒進入社會之後沒有辦法建立正常且健康的親密關係。
江曇一直很希望有人能抱抱他。
不是林嵩那種賤人充滿猥瑣氣息的擁抱,也不是高中男生打完球帶著一身臭汗在操場上拉拉扯扯。
他需要的是一個溫暖乾淨的擁抱,能讓他安心,讓他覺得自己是在被保護著的。
沒有人比於洲的懷抱更適合了。
江曇聞著於洲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氣,臉頰貼著於洲那布料柔軟的睡褲,心情激動又放鬆,像一隻吸了貓薄荷的貓,靈魂陷入陶醉之中,舒服的連腳趾都蜷縮了起來。
於情,於洲是他的金主。
於理,於洲是世界首富。
而且於洲還打他十歲,多麼完美的年齡差,他江曇最喜歡這種有錢有權的成熟男人了!
不如一會等於洲醒來直接生米煮成熟飯吧,於洲這麼大方,他也應該讓於洲享受到他的熱情款待。
他一邊滿足一邊虛眯著眼睛小心地窺著於洲的神色,也不敢轉動腦袋,只能心虛地微微睜開著眼睛左看右看。
突然間,江曇的眼神定住了。
貼的這麼近,有些東西可以看得很直觀。
江曇瞳孔地震,放在被子底下的手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天吶!
他詐屍一般從床上彈起來,扯過被子把自己裹成一條瑞士卷,風一般地溜走了。
第98章 漫畫7
道理他都懂,可是於洲的為什麼那麼大!
江曇裹著被子坐著電梯回到房間,捂著自己砰砰亂跳的小心臟。
不合常理啊!
也太壯觀了吧!
咦惹~~~~
他很悲觀地摸摸自己的屁股,忍不住哀嘆一聲:「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以後你要受苦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把於洲的被子放到床上,他又紅著臉拽著一截被角把頭埋進去聞了聞。
被子裡有一股清新的草木香氣,和於洲身上的味道一樣,很低調沉穩,十分符合他的氣質。
江曇盤腿坐在床上,抱著被子自言自語:「想要得到一些東西總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於洲雖然殘疾了不能動我只能自力更生,但他長得帥啊,乾乾淨淨又香噴噴的,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金錢的味道。」
他跳下床,去衣帽間裡隨意批了一件睡衣走到冰箱前。
打開冰箱,裡面放著一根咬了一口的黃瓜,江曇手一抖,啪地把冰箱門關上了,小心臟又開始怦怦亂跳。
他在約稿平台上接稿的時候沒少畫澀圖,雖然實戰經驗為零,但是具備十分豐富的理論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