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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洲平靜而又淡然地說道:「謝謝,不需要。」
一口老血卡在翟曇胸口,上不去下不來,相當堵心。
隨後於洲便離開自己的洞府。
因為這幾天總有一大堆修真人士圍在宗門外面嚷嚷著要他們共享九陰之體,於是十方界宗門開始了高空管制。
別說其他宗門的修真人士了,就是自家宗門弟子都不能在空中御劍飛行,不管什麼身份,都得老老實實的踩著台階走上來。
但是於洲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修無情道,不知道這條宗門新出的規定。
於是他御劍飛行,極其高調的飛到宗門的大門口上。
一群人烏泱泱的圍在十方界的山腳下,於洲掐了個法決,聲音便如驚雷從四面八方滾滾傳來。
「我,於洲,九陰之體,懂?」
無情劍修的戰鬥宣言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尤其是末尾那個懂字,雖然語調平淡,聽在那幫人的耳中,卻有著說不出的嘲諷和挑釁,令人心頭火大。
於洲淡然的瞥了一下宗門下面的人,隨後便化作一道流光揚長而去。
來去之間不過瞬息,可是短短一句話,卻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修士一號:「啥?「
修士二號:「於洲是天生劍骨,還是九陰之體?」
修士三號:「你玩我呢吧?」
修士四號:「這個是他自己說的!」
修士五號:「他說啥你就信啥?」
圍在十方界宗門外面的修真人士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十方界宗門亂了套,師尊南柯道人更是頭大如斗。
「好端端的,你幹嘛非得給自己背上一口黑鍋?」
於洲可是他親手抱回來的,南柯道人自然知道自家的小徒弟並不是什么九陰之體,他眉頭一擰,看向於洲:「莫非,那九陰之體是你的老相好?」
於洲說道:「師尊,徒兒修的是無情劍道。」
南柯道人擺擺手:「三千年前的那個絕世劍修也修無情道,不還是將九陰之體抓走日夜玩弄。」
於洲剛想說自己不舉。
知子莫如父,還沒等他張開口,南柯道人掃了他一眼,悠悠說道:「現在不行,不代表以後不行,三千年前的那個絕世劍修也說自己不舉,誰知道你們是真不舉,還是假不舉。」
於洲:「......」
沉默過後,於洲說道:「徒兒說自己是九陰之體,只是不想讓其他人徒增猜測,找了宗門清淨,日久天長,在他們發現徒兒不是九陰之體,便會紛紛作鳥獸散去。」
師尊南柯道人長嘆一聲:「你這孩子,雖說修無情道,卻總是為他人著想。」
12345678師兄們站在一旁,一臉感動。
圍在十方界宗門外面的那些人還是不死心,可於洲已是化神中期,還可越階殺敵,本來就不好對付,更何況他還是南柯道人最看重的小徒弟,已經是十方界上上下下默認的未來掌門人。
不僅如此,於洲的八位師兄們也各有來歷深厚,背景不凡,俗話說長兄如父,這樣一算,於洲就有了八個背景強大的爸爸。
更何況於洲還有一個更強大的爸爸,是個人人皆知的天道寵兒。
修真界有個傳統,天雷的聲勢越是驚人就代表渡劫之人的潛力越高。
上一次於洲化神期渡劫,那次天雷聲勢浩大,嚇得人還以為是哪位合體期大佬,結果五顏六色的天雷一道道劈下來,連於洲的一根頭髮絲都沒傷著。
氣運之子,名不虛傳。
一個buff疊著一個buff,就算想動手,也得掂量掂量。
於是一些對九陰之體有想法的人,只好不甘地散去了。
但人心的貪婪永無止境,修真界爾虞我詐,一些修真人士非常狡猾缺德,行事不擇手段,一條路走不通,他們就會換一條路。
這時候又有一位愛讀書的修真人士說道:「哪裡會有人既是天生劍骨又是九陰之體呢,這兩種體質明明互斥,是不可能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的。」
立刻有修真人士醒悟過來:「是這樣的沒錯,那小子肯定是在騙我們,我就覺得哪裡不對,現在真是恍然大悟,九陰之體一定是他身邊親近之人,他是在保護那個九陰之體!」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於洲那小子肯定是在騙我們,那九陰之體說不定就是他的親近之人。」
於洲作為一個著名的無情劍修,親近之人並不多,一個是師尊南柯道人,剩下的就是他12345678師兄。
南柯道人肯定不是九陰之體,首先排除。
剩下的就是於洲的師兄們了。
可是八個師兄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九陰之體?
古籍中記載九陰之體無論男女,皆生得體態纖長,媚態傾城。
於洲的師兄們作為劍修,一個個都和於洲一樣長得人高馬大,渾身上下都是結實的腱子肉,頗得合歡宗修真人士的青睞。
這時候又有一個大聰明說道:「害,這數萬年來一共才出現過幾個九陰之體呀,說不定這次出現的九陰之體就長得高大健壯呢!」
眾人一想,也有道理,於是心思又開始活絡起來。
心思最活躍的當然要數合歡宗的修真人士,作為一個和十方界一樣的超一流頂級宗門,合歡宗里有很多深藏不露的大佬。
這些大佬們可不像十方界的大佬們那麼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