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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有些好笑,當年皇甫泓為酈築曇建造的幽曇樓,如今卻便宜了於洲。
酈築曇起身給於洲倒了一杯酒,知道於洲酒醉被他偷走一甲子功力後便不再飲酒,酈築曇還特意說道:「大人,我知你不愛飲酒,可是今天的酒,你無論如何都要喝上一杯。」
於洲低嘆一聲:「你讓我喝的酒,我總是要喝的。「
他正要接過酒杯,酈築曇卻擋住了他的手,把那杯酒一飲而盡,他含著酒水扔掉酒杯,親上了於洲的嘴唇。
酒是清淡的桃花酒。
飲完了酒,酈築曇雙掌一拍,不多時就有人把一個鐵籠抬了進來。
於洲定睛一看,鐵籠里那個血淋淋的人正是穿著囚服的皇甫松。
更準確來說,是靈魂附在皇甫松身上重生的皇甫泓。
皇甫泓原本以為投降之後還可以做廢帝臥薪嘗膽,卻不想被暗中被酈築曇捉走後關在地牢里,受盡了各種酷刑。
於洲看到皇甫泓後不禁皺眉問道:「你怎麼把他弄到這裡來了?」
酈築曇一雙狐眼看著他,對他狡黠一笑。
陽火內力自然百毒不侵,但那些活血補氣的虎狼之藥並不在毒藥行列之中,被陽火內力一催化,簡直是火上澆油。
酈築曇得意地笑了:「大人,我一向是陰毒慣了的,不僅要殺人,還要誅心。」
他穿著紗衣走到金籠外,繞著鐵籠走了一圈,裡面奄奄一息的皇甫泓看著他,臉上充斥著憎恨與渴望的神色。
酈築曇微笑著對他說道:「皇甫泓,當年我酈家擁護正統,一直是站在你這邊的,我自由受父親教導,幼年時便立誓要考取功名,待你繼位後做你的左膀右臂,成為你的股肱之臣。」
籠子裡的皇甫泓咳出一口血,嘶聲說道:「我是皇帝,做我的人,接受我的寵幸,難道還委屈了你不成!」
酈築曇冷笑一聲:「是啊,你是皇帝,可我酈築曇一身才學,滿腔抱負,怎能甘心輾轉於床榻之上,做一個男人用來洩慾的玩物!」
酈築曇甩了一下紗衣上的飄帶,冷冷說道:「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當年梅園那場相遇讓我酈家遭受滅頂之災,你處心積慮地想要得到我,讓我成為你的玩物供你蹂躪踐踏,可惜你這一生都未能如願。」
他臉上露出一個惡劣到極致的笑容:「你費盡心機也得不到的一切,別人倒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輕易得到了。」
他輕輕撩開身上的紗衣,露出玉雪般的大腿,腿上的粉玉桃花腿環分外惹眼:「還要多謝你煞費苦心,我的男人很是喜歡。」
「登基這天的洞房花燭夜,總得有人見證才是啊。」
皇甫泓目眥盡裂,猛地噴出一口血來,酈築曇目光陰冷地給一旁的宮人遞了個眼色,便有太監走上來給皇甫泓餵了一顆吊命的丸藥。
紗幔垂下,酈築曇走回了金籠,對著苦苦忍耐的於洲羞赧一笑。
「大人,春宵苦短,今日的酈築曇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你一個人的金籠臠寵。」
第49章 探花21
大紅色的紗幔垂落下來,掩住了金籠里糾纏在一起的人影,一個纏綿悱惻春意無邊的夜晚就這樣過去了。
酈築曇昏厥數次,待東方天際露出了魚肚白,他才在於洲懷裡慢慢轉醒,只覺得全身骨頭都酥軟的不成樣子,渾身上下如從水裡撈出一般。
紗幔被掀開,一個高大的男人抱著濕漉漉的酈築曇從金籠中走了出來,皇甫泓奄奄一息的躺在鐵籠中,看不清這個男人的容貌,只能看到從男人的臂彎中垂下的一雙水光漉漉的雙腿。
他頓時心痛如絞,心中又恨又悔,不禁又嘔出一口鮮血來。
若是能夠重來.......
悔之晚矣啊!
於洲抱著酈築曇走進湯池,給他清理乾淨身子擦乾身體,又給他換了一身乾淨裡衣,才抱著他去了個正正經經的休息地方。
把酈築曇放在床榻上,酈築曇的身軀還在輕輕顫抖著,他勉強睜開眼睛,氣若遊絲地說道:「大人,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於洲躺在他身邊,臉上帶著一絲歉意,把輕盈的蠶絲錦被輕輕蓋在他身上。
酈築曇閉上眼,含糊不清地說道:「我要大人抱著我睡。」
於洲笑了笑,脫了腳上的木履躺在榻上,用一隻手臂抱住了他,酈築曇貼著於洲的胸膛,終於心滿意足,依偎在於洲懷裡沉沉睡去。
一夜好夢,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轉醒。
正午的日光穿過肉桂色的紗幔照射進來,酈築曇眨眨眼睛,看向一旁的於洲。
於洲還在睡著,他的睡姿十分端正,呼吸也十分均勻綿長。
他為了在酈築曇登基這天趕回來,從雪山下來後就一直用輕功趕了一個月的路,雖說內力雄厚,但是也架不住一個月的損耗,更何況還被酈築曇餵了藥酒和他在金籠里苦戰了一番。
酈築曇從床榻上小心坐起,用手指梳理了一下散亂的頭髮。
這一起身,才發覺腰肢酸軟不堪,酈築曇扶著腰,昨夜的放縱和荒唐又浮現在腦海中,他雪白的臉頰不禁紅了。
他抿著嘴唇無聲地笑了一下,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撫摸於洲的臉頰。
指尖不知不覺游移到於洲的耳邊,酈築曇的眼珠轉了轉,指尖貼著於洲的耳側位置輕輕地摸索著,許久之後,終於摸索到一處微微凸起的地方。